第7章 副作用
巫女的香油功效顯著，既解了我的蠱，又沖淡了曼陀羅的香味。
等我們恢復了行動能力，都選擇離開。
可李莉卻堵住了門口：「你們誰都不許走！」她又苦口婆心：「巫女你是知道的，公司很看重你的能力，加入我們吧。」
「我拒絕！」巫女堅決。
「為什麼？」李莉不甘。
「不為什麼，就是拒絕！」
倆人的話再次談崩，而我被夾在其中很是難受。
在我們第二次離開，李莉再攔住的時候，巫女臉色有些溫怒了：「別逼我動手！」
李莉讓開了，但手裡卻多了瓶護膚水，裡面的液體晶瑩剔透，挺好看的，她對著手臂噴了噴：「這是公司最新研製產品，肌膚水，能夠讓人永葆青春，六十歲的年紀都有可能重返十八。」
巫女除了句荒謬外，不作任何回應。
或許是最後一次機會，李莉從手機上亮出一張照片，和她挺像的，就是臉上多了些皺紋和黃褐斑。
我好奇道：「這是你媽？」
李莉臉色有些不對勁：「是我，這是我！！你還不相信這款產品的偉大之處嗎？足以讓全世界的女性癲狂。」
我差點沒吐血，剛才我是被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強吻了嗎？
巫女眼睛從李莉的手臂上移不開，盯了良久才道：「可惜了。」
說完后，巫女讓我去摸了摸李莉的手，有種緊繃著的感覺。
接著提出：李莉現在有兩個機會，一是停止使用肌膚水，還可以保住性命。二是繼續使用，不出三個月後，肌膚將會僵硬。
李莉後退了一步：「不可能，肌膚水是沒有副作用的。」
事實勝於雄辯，巫女示意她躺在床上，纖細的雙手按住腰部、肩部，一眨眼，手指落在每一處穴道上，比鋼琴師還快。
指尖划中的肌膚紅了一片，卻讓李莉鬆弛了下來。
漸漸，進入到了高潮，沉浸在愉悅中的李莉，秀眉一觸，從柔情轉為痛苦，緊接著冷汗直流，蜷縮在一邊，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她身上的肌膚在滾動，之後就變成冰塊一樣僵硬。
巫女擺了擺手：「行了。」
按摩還真能制住她？
我開始還以為是巫女耍的小手段，之後才知道，肌膚水滲透到裡面，正如一條條小爬蟲，在不斷的侵蝕和搬移肌膚，嚴重的腐蝕性會讓人在三個月後，肌膚寸裂而死。
……
巫女叫了陳警官過來，兩人整個過程沒有對話。
陳警官倒是大致上和我交代了一下，將會送李莉到重症監護室，作為指證鼎鑫草藥的證據，必要時會請我出庭作供。
處理完畢后，巫女便和我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我點了杯摩卡，巫女點了杯港式奶茶。
我便急不可耐地想詢問，要怎麼救女友？
巫女卻奇怪問道：「你信命嗎？」
我沒有回答，之前是不信的，現在不得不信。
在咖啡廳內，有著不少牌具，其中一種便是塔羅牌，巫女讓我從中抽一張，幫我測一下氣運。
我集中精神抽出一張，正要攤開的時候，一個服務生妹子路過，咖啡忽然倒下，熱氣騰騰的灑滿在我那張牌上。
服務生妹子忙道：「對不起。」然後去拿抹布了。
巫女卻緊皺眉頭：「通常出現這種情況有倆種，一種是充滿了變數，另一種則是遮掩天機。」
我雙手合緊，眼中露出堅決：「我懇求你！救我女友吧！哪怕是犧牲我，哪怕是讓我賣身給你，我都願意！」
如果不是大庭廣眾，我就跪下了。
巫女妥協了，她提出一個要求：無償幫她做一件事。
「我答應！」
其實剛才我看到了抽中的牌，是死神！
但是我實在受不了那份煎熬，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友變成植物人。
巫女拿出一張地圖，在上面指了指。
是商業樓的結構圖，在二十四層內，分割著東南西北四個過道，其中標著紅點的似乎是一間庫房。
她讓我潛入裡面，從庫房內盜取一種花，名為彼岸花，傳聞紅色彼岸花盛開於地獄，白色彼岸花盛開在天堂，而她讓我盜取的彼岸花是紅色，還是靠著人血供養。
她已經安排好時間地點，讓陳警官來接應我。
唯一的問題便是，怎麼潛入？
別說大樓有門禁，就算是二十四層都有安保，我忽然想起，在商務樓有倆種人是不需要門禁的，一種是送外賣的，另一種是送快遞的。
雷胖！
想起我還欠他一頓飯，下午邀約他去了一趟海底撈。進了餐廳后，他雙眼發著綠光，口水直流，點了最貴的龍蝦、烤魚……
雷胖忽然正色：「說吧，有啥事求哥？」
胖子第六感就是強，難怪跟我不客氣，這頓海底撈可相當於我一個月工資，想想還真肉疼。
我嘀咕道：「幫我混進商業樓，第二十四層。」
聽完后，雷胖嘴裡吃著的雞腿掉了下來：「不是哥說你，那裡可瘮得慌。」
沒有什麼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倆頓。
到了晚上。
兩套快遞服飾，兩塊工牌，我們倆再次站在大樓門口。
雷胖忽然摟了摟肩膀：「大夏天的，怎麼感覺好冷？」
這種冷不刺骨，卻會讓你雞皮疙瘩都起來。
在門前，一名年輕的保安滿臉怨氣，手裡拿著個筆記本，讓下樓的人逐個簽字，他們都神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樣子。
我和雷胖走了過去，保安不悅起來，說要大樓十點前必須走光，讓我們明天再來。
雷胖遞了根煙，好說歹說，終於讓我們簽字上樓。
快上電梯的時候，還有一名老保安攔住了。
「十點了，要清場了。」
「麻煩簽一下字。」
雷胖嘀咕道：「剛才在門口不是簽過了嗎？」
老保安：「說什麼呢，整幢樓今晚就我值班。」
我和雷胖面面相覷，那剛才我們看到的是什麼？有著講不出的詭異……
雖然老保安把我們轟走，但是我們又迂迴的在一樓鐵欄處躲起來，等全樓層燈光熄滅了，我提著電筒，忙不溜的跑出去，按下了電梯，忽然發現電梯竟然在自動運行，我抬頭就看到電梯門顯示著：14…1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