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拿回峨眉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侯拾依心情十分複雜的出來鳳禧宮。
大祭司比皇帝的名聲和威望還要大,皇帝忌憚他也是正常的,只是讓自己去監視大祭司,是不是有點……忘恩負義?
畢竟大祭司這才幫了她一個忙……雖然也順便把她給調戲了。
若只是她一個人的話,她倒是完全可以拒絕,一個人浪跡天涯還得了個瀟洒自在,但是她卻不能,她既然接受了這個身體,就接受了她的所有一切,鎮南侯府除了她以外還有夏侯清寒,這具身體的哥哥,在得知她被皇后詔進宮以後立馬差人給她送來九尾鳳頭釵的哥哥。
就沖著這份情義,夏侯拾依就不能輕易的拋下對方一個人離開。
也罷,暫時就先接了這個任務吧,接了這個任務等同於有了狗皇帝的保護,她如今已經得罪了太子,有這層保護再好不過!
不過最基本的原則夏侯拾依還是有的,她還記得九清大祭司幫過她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
她是答應了那狗皇帝不錯,但是,她並沒有說在什麼時間內完成。
那麼,她就想辦法將這件事情一直拖下去,直到那狗皇帝再也威脅不到她的那一日為止。
想到九清大祭司,夏侯拾依不知怎麼的,忍不住有些心疼起那個男人來,為他的處境感到擔憂。
那個男人,身份尊貴,看起來高高在上,卻不知一國之君對他起了疑心,欲將他除之而後快。
夏侯拾依就這麼心事重重的走在出宮的路上。
「夏侯拾依,你給本宮站住。」
突然,一道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那聲音的主人,夏侯拾依認的,是鍾漓燁的。
夏侯拾依並沒有理會那道聲音的主人,而是繼續朝著前面走著。
她現在實在是不想搭理這些阿貓阿狗。
「夏侯拾依,你耳朵聾了嗎,本宮叫你站住。」
夏侯拾依依舊不理會那人,像個沒事兒的人一樣,不急不慢的朝前走著。
見夏侯拾依當著這麼多宮人的面絲毫面子都不給自己留,鍾漓燁心中大怒,抬掌便朝著夏侯拾依劈了過去。
夏侯拾依一個側身,躲過了鍾漓燁這一掌。
鍾漓燁一掌落空,當即換了一隻手朝夏侯拾依攻了過去。
然而,夏侯拾依的動作卻是更快,迅速的出手,擒住了鍾漓燁攻向自己的雙手,同時,右腳滑進了鍾漓燁的雙腿之間,膝蓋正好定在鍾漓燁的重要位置。
這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夏侯拾依身體微微向前傾去,雙唇湊到鍾漓燁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怎麼,太子殿下這是想要殺人滅口嗎?」
他們二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眾人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們交手。在加上有披風的遮擋,眾人更是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而他們所看到的只有他們的太子殿下叫住了夏侯姑娘,然後衝上去抱住了夏侯拾依。
「夏侯拾依,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那裡被夏侯拾依抵著,他先是一驚,隨後便是一陣的惱羞。
看夏侯拾依的眼神更加了幾分厭惡。
也是在這時,鍾漓燁才想起早上城門口夏侯拾依與九清大祭司身邊護衛交手的那一幕,之前,他還只認為那隻夏侯拾依運氣好,是意外,才躲過了那一擊的,現在,他卻不那麼認為了。
要是真的只是運氣好的話,那麼,夏侯拾依現在便不可能脅迫他。
「我如何不需要太子殿下關心,別忘了,我已經給了太子殿下休書。」夏侯拾依嘲諷的說道。
「你……」一想到今早城門口夏侯拾依給自己休書的那那一幕,鍾漓燁便氣不打一處來,渾身的火焰蹭蹭蹭的往上直冒。
「怎麼,太子殿下這是惱羞成怒了。」夏侯拾依輕笑道。
「夏侯拾依,你給本宮放手。」鍾漓燁說道這裡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應對的對策。
他好歹也是有綠階一級的修為,之前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讓夏侯拾依得了先機,如今這做好萬全準備的一擊,自然是將夏侯拾依給推開了,自己也退到了夏侯拾依的攻擊範圍之外。
被推出幾尺之外的夏侯拾依並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她彷彿早就已經料到會這樣了一般。
只見她淡然一笑,對著鍾漓燁說道:
「既然太子殿下沒有別的吩咐,那麼臣女便告退了。」
夏侯拾依也不行禮,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便轉身離去。
「夏侯拾依,父皇為何單獨見你。」看著夏侯拾依的背影,鍾漓燁似是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聞言,夏侯拾依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極具嘲諷的笑容,看來,皇帝單獨見她的事情已經傳開了,不然,鍾漓燁也不會眼巴巴的跑來問她。
要知道,鍾漓燁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便是她了吧。
「殿下想知道嗎?」夏侯拾依緩緩的轉過身,笑看著鍾漓燁說道。
「十萬兩,給我十萬兩黃金我便告訴你。」
「你!」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鍾漓燁氣結,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敲詐的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怎麼,殿下不願意,那就算了。」夏侯拾依嫣然一笑:「要知道,這消息,殿下就算去悅文樓,花上五十萬兩黃金也不一定知道的。」
悅文樓,是蒼瀾大陸最大的一個買賣消息的組織。
因為這條信息,除了她夏侯拾依以外,就只有皇帝知道了,皇帝是不可能自己主動說出來的,那麼,只要她夏侯拾依不是,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夏侯拾依說完便頭也不會的轉身走了,她一點也不擔心鍾漓燁不答應她的條件似得。
「等等,我答應你。」見夏侯拾依並沒有猶豫的樣子,鍾漓燁有些急了,連忙開口喚住了夏侯拾依。
聞言,夏侯拾依緩緩的轉過身,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朝著鍾漓燁伸出了右手。
「拿來。」纖細的手指,吹彈可破的肌膚白的可人,讓人見了無不為之心動。
「什麼……」鍾漓燁微微晃神,強壓住心底那抹不知名的情緒,不解的問道。不明白夏侯拾依有在玩什麼花樣。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殿下想要知道消息是不是得拿出一點誠意來。」夏侯拾依依舊是淺笑著看著鍾漓燁,只是那笑意確並沒有到達眼底。
「莫不是殿下想空手套白狼,並沒有給臣女錢的打算!?」
「夏侯拾依,你把本宮當什麼人了。」他堂堂鍾漓國太子,怎麼可能會言而無信。
「別人嘛,不好說,但是對殿下你,拾依是真的……」夏侯拾依豎起食指搖了搖,明顯是信不過鍾漓燁。
「夏侯拾依,你別欺人太甚。」鍾漓燁氣得滿臉通紅,他明白夏侯拾依的意思,她信不過他。
「殿下,勸你還是先給錢吧,不然您是別想從臣女這裡打聽到任何消息的。」夏侯拾依才懶得去管鍾漓燁現在的臉色。
鍾漓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壓住心中那即將蓬勃而出的怒火,取下腰間的玉佩拋給夏侯拾依道:
「這是信物,你隨時可以拿著它去太子府取錢。」要不是想知道父皇究竟跟這個賤人說了什麼,他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與這草包多呆一秒的。
「太子殿下找這麼爽快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夏侯拾依伸手接住了那塊乳白色的龍紋與佩,淡淡的道。
「廢話少說。」鍾漓燁極其不耐煩的說道,那對夏侯拾依的態度是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太子殿下,你附耳過來。」夏侯拾依朝著鍾漓燁勾了勾手指道。
鍾漓燁皺眉,一臉懷疑的看著夏侯拾依,這賤人莫不是又想藉機親近自己吧!?
夏侯拾依是什麼人,自是將鍾漓燁的心思看的明白,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鄙夷道:
「太子殿下不用擔心,我對種馬不感興趣,只是事關重大,要是被他人聽了去就不好了。」
原主是怎麼樣的她不敢保證,但是她敢發誓,就是全世界都只剩下鍾漓燁一個男人了,她也不會對鍾漓燁這種渣男感興趣的。
鍾漓燁懷疑的看向夏侯拾依,見她眼底一片清明,並無往日的痴迷,暗道:莫不是這個草包真的變了,還是說這不過又是她的計謀,想要欲擒故縱?
轉念一想,夏侯拾依的換也不是沒有道理,皇帝單獨將夏侯拾依留了下來,所說的話必定是機密,要是真的被有心人聽了去也確實不妥。
他按耐住心中了疑惑,緩步朝著夏侯拾依走了過去,只是眼底的戒備卻絲毫沒減。
這些,夏侯拾依自然是看在眼裡,只是現在的她沒那麼多的經歷去計較這麼多。
「皇上說我現在年紀還小,容易衝動,我與殿下之間婚事的長輩們定下的,並且已經交換了信物,因此城門口休書一事並不作數,要我回去好好準備明日嫁人太子府的事情。」
夏侯拾依附在鍾漓燁的耳邊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