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有些熟悉的清香
「夏侯大小姐,得罪了。」裡外只相隔了一張屏風,因此,在裡面的人是不可能有所密謀的。這也是皇帝為何將地方設在大殿中的原因。
約莫小半盞茶的功夫,夏侯拾依與梅雙兩人一同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回皇上,夏侯大小姐身上並無不妥。」梅雙如實說道。
不!
這不可能!
她明明就將東西放在夏侯拾依袖子中的,怎麼會沒有!?
難道說她已經將梅雙姑姑給收買了?
這也不可能,梅雙姑姑可是宮裡最難收買的人!
夏侯芊芊的臉色愈發的蒼白。
「芊芊妹妹,該你了。」夏侯拾依淺笑著看著夏侯芊芊。
看著場中那意氣風發的人兒,帝華九有一種將她藏起來的衝動,讓她所有的光華都只為自己綻放。
夏侯芊芊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去看夏侯拾依那張她覺得十分可惡的嘴臉,徑直進了屏風後面。
梅雙姑姑自然也是跟了進去。
「啊,找到了。」進去不過才幾吸的時間,就聽到梅雙姑姑的驚呼聲從屏風後面傳了出來。
「皇上,找到了,聖物找到了。」梅雙姑姑雙手捧著一個鴿子蛋大小,乳白色的珠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激動的說道。
「啟稟皇上,聖物是從芊芊姑娘髮髻間找到的。」
砰……
一側的屏風怦然倒地,夏侯芊芊早已經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她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毀了。
她抬頭怨毒的看向夏侯拾依,一定是那個賤人搗的鬼,絕對是她,不會有錯的。
夏侯拾依無視夏侯芊芊那吃人的目光,看向了個圓溜溜的珠子。暗道,原來這東西真的就是聖物啊。
之前她在聽到那小太監來報說聖物不見了,她還不確定那東西就是傳說中的聖物。
那東西一早的時候,夏侯芊芊確實是放在了她袖子中的,只是,前世身為王牌傭兵,怎麼可能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
雖然一早的時候,她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是憑著她的只覺,夏侯芊芊那般畏手畏腳放在自己身上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好東西。
於是,她便將計就計,在夏侯芊芊將東西放在她袖子里的下一秒,她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東西轉移到夏侯芊芊的髮髻上了。
因此,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皇帝看了看呈上來的聖物后遞給帝華九:「大祭司以為如何?」
帝華九漫不經心的接過聖物,在手中著圈,看向夏侯拾依。眾人的心更是隨著他的動作轉了起來,生怕她一個不小心便將聖物給毀了。
他的動作可以說是相當的無禮,相當的不敬,但是皇帝卻也拿他沒辦法,誰讓這是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
在眾人心都要跳出來時,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夏侯芊芊偷盜聖物在前,陷害姐妹在後,德行有虧,便先將其打入天牢,聽候發落。至於天虞公主,念其也是受人蒙蔽,便閉門思過吧」
他說完又看向皇帝:「皇上覺得呢?」
「就依大祭司所言吧。」皇帝現在的臉色可以說是相當的陰沉。也是,任誰被這般削了臉面也不會覺得好受,他問帝華九不過就是礙著對方大祭司的身份,給對方一點面子,結果對方確實半點面子都不給他。
這個帝華九,早晚他要讓他知道誰才是這鐘漓國的主人。
宴會還在繼續著,只是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後,眾人的心思自然也就淡了許多。
在別人不知道的角落,夏侯拾依朝著帝華九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那模樣,似是在說:
看我聰明吧,不僅全身而退,還讓想害我的人得不償失,你昨日幫我是幫對了,讓我欠了你三個條件是你賺了。
看著夏侯拾依難得俏皮的一幕,帝華九差點失笑出聲,傳音給夏侯拾依道:「這些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你還差的遠了。」
夏侯拾依癟了癟嘴,扭過頭去,不在看帝華九。
她是腦子抽風了才會跑到帝華九面前邀功。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世界,她這點小聰明確實算不得什麼。
總有一天,她要站在這片大陸的頂端,成為強者,讓人不敢忽視她的存在,不敢在利用,算計於她。
不能修鍊那又怎樣,她還可以學煉丹,煉器之類的。
宴會結束后,夏侯拾依剛剛踏進鎮南侯府便看到了一直守在門口的夏侯清寒,心中不由的又是一暖,有人等著她歸家的感覺就是好。
「大哥。」夏侯拾依自然的上前推著輪椅。
「嗯。」夏侯清寒笑的依然是那麼的寵和暖,只是他眼底的憐惜與憂愁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夏侯拾依知道,他是知道皇帝將她送給帝華九為妾是事情了,只是他不想說出來讓她傷心,便憋在肚子里不說。
「大哥,我沒事的。」小姐是有推著輪椅朝著寒院的方向走著。
夏侯清寒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鼻音:「都是大哥沒用。」都是他,不然他的小依也不用與人為妾。
「大哥,以後不準在說這樣的話了。在我心裡你是最好的大哥,在說了,今日的事情,是勢在必行的,與大哥你沒有關係。」
夏侯拾依是真的生氣了,夏侯清寒對她的好她是一直記在心裡的。
皇帝想要在帝華九身邊安插人的想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這次不是她也會是別人。
而帝華九怎麼說也是幫過她的,她更是欠了對方三個條件,因此,她倒是更希望皇帝安插在帝華九身邊的人就是她。
「好,大哥以後不說了。」既然夏侯拾依不願意他多想,他便不說,只是他語氣里難免還是有些自暴自棄。
夏侯拾依在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知道想要改變夏侯清寒的想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大哥,該按摩和葯浴了。」她有些生澀的轉移話題。
督促夏侯清寒泡完葯浴后,夏侯拾依回到沂水閣折騰了半晌后便躺會床上睡覺去了。
本夢半醒之間,敏銳如夏侯拾依突然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息,她猛地睜開眼睛。
「誰。」她輕喝一聲后一躍而起,朝著床頭那抹黑影撲了過去。
來人顯然沒有料到夏侯拾依這麼的警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發現了他的存在。
他微微一頓后,便反應了過來,迅速的朝著一旁閃開,避開了夏侯拾依的攻擊。
夏侯拾依也是已經,對方在愣神時候還能迅速的躲開她的攻擊,由此可見一般。
若是與他正面交鋒,自己肯定是要吃大虧的。
看來,只能用巧勁了……
打定主意后,夏侯拾依便不再有任何的遲疑,迅速的變換招式朝著那人招呼過去。
只是那空氣中淡淡的幽香,聞起來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那人顯然是驚訝與夏侯拾依古怪的招式,但卻絲毫不顯凌亂,應付起來竟是十分的行雲流水,就跟一個大人陪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輕鬆自在。
就這麼見招拆招,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夏侯拾依突然收手坐回了床上。
「怎麼,不打了。」來人自顧自的坐在了房間里唯一的一張桌子旁。
「不打了。」反正打也打不過,還不如省點力氣睡覺呢。「倒是你來做什麼,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件很沒品的事情嗎?」
夏侯拾依自然還記得宮宴時,對方給自己的難堪。
「沒事我就不能來嗎?」帝華九好笑的挑了挑眉。
「當然,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有時間陪我們這些小孩子過家家,比起你這樣的大人,小女子自然是差得遠了。」夏侯拾依陰陽怪氣的說道。
原來她是為這件事情與自己計較上了,帝華九失笑:「你忘了,皇上已經將你賜給我暖床了,所以,你這裡我自然是來得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夏侯拾依的臉色當即便黑了下來:「相信整個鐘漓國想給大祭司暖床的女人不在少數,我這裡嘛,就不留大祭司,門在那裡,慢走不送。」她抬手指著門的方向。
「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帝華九給自己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要是大祭司覺得門不方便的話。可以走那裡。」夏侯拾依又指了指窗戶。
帝華九嘴角抽搐,這丫頭,就不能好好跟他說話嗎?
「你真的不能修鍊?」想著她昨天與自己護衛交手的樣子,以及剛剛用來對付自己的那些古怪的招式,帝華九突然問道。
「嗯,我以為我廢物的名聲已經很響亮了。」夏侯拾依冷冷的瞥了帝華九一眼。
「你有見到十五年如一日,永遠都是紅階一級的的人嗎?我就是!所以,廢物草包這個頭銜真的很適合我。」
「……」帝華九沉默了片刻后道:「那要不要在重新測試靈根。」
「你什麼意思。」夏侯拾依漂亮的眸子如箭般射向帝華九。「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的那樣。」帝華九面帶微笑的看著夏侯拾依。
「那就不必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個不擇不扣的廢物。」夏侯拾依神色懨懨,若是帝華九昨日來跟她說這些,她可能還會再測試一次,但是今天,她實在是沒那個心情。
昨天她折騰了那麼久,哪次結果不是告訴她,她是個不擇不扣的廢物。
「真的不要。」帝華九氣定神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