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閑話
特別是像香草這樣的好人,在面對桂花嬸子的時候,是更加的沒有招架之力。
在桂花嬸子的殷勤中,夏侯拾依是不急不緩的說道:
「桂花嬸子,您年紀也不小了,香草嫂子肯定不敢使喚您,否則,您這要是有個什麼,香草嫂子也不好跟你家人交代不是。」
桂花嬸子一聽夏侯拾依這話,臉都綠了,她這人可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就當著她的面詛咒起她來了。
桂花嬸子看著夏侯拾依,笑得有些僵硬的說道:「夏侯姑娘放心,我身子骨還硬朗著,不會有事兒。」
別看桂花嬸子,面色這麼說著,其實,心裡早就已經將夏侯拾依給罵了一個遍了。
該死的臭丫頭,要不是看你身份不錯,有利可圖,你姑奶奶我才不稀罕伺候你呢!
桂花嬸子說完,似乎覺得關這麼說不夠,又轉頭看向一旁的香草道:「鐵山家的,你也別拘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精光開口就是,別不好意思。」
桂花嬸子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香草,可那雙眼睛里卻透露了太多太多,分明就是在威脅香草,要是敢做些不該做的,她一定不會讓香草好過的。
香草本來就是老好人的那種,現在被桂花嬸子這麼一威脅,頓時有些慌了神。
但香草老實桂老實,並不代表她就是怕事兒的人,在桂花嬸子那威脅的目光下,香草長開便想趕人。
而夏侯拾依,在這個時候比香草更先一步開口了:「可我就喜歡香草嫂子做的飯菜,別人的,我吃不慣。」
桂花嬸子剛剛所有的變現,夏侯拾依可都是收在眼裡的。
桂花嬸子聞言,嘴角抽了抽,眼中明顯有不悅之色一閃而逝。
這死丫頭,還真是給臉不要臉。
雖然心中怒氣翻騰,但桂花嬸子還是不敢表現出來,臉上依舊掛著熱情的笑說道:
「那姑娘你總要有個人陪你說說話吧,你嬸子我,見識可一點兒也不比那些大老爺們兒少。」
當然,這一切要是忽略桂花嬸子那僵硬的表情已經眼中的不滿的話,事情就真的完美了。
夏侯拾依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嘲來:「可我還想跟香草嫂子學學整么煮飯呢,等回去以後,自己想吃的時候也能自己動手不是。」
桂花嬸子聞言,臉上的表情是徹底的僵住了,看著夏侯拾依的眼神,也從冰冷不不耐煩。
可這次,還不等她開口,夏侯拾依的聲音便繼續響了起來:
「我與九殿下在一起的那幾天時間了,可沒少聽他說,營地里不養閑人,我聽了后,覺得九殿下不愧是我們天域的皇子,這般的明事理,識大體,你說是吧,桂花嬸子。」
香草明顯的不歡迎,夏侯拾依言語中的驅趕之意簡直是在明顯不過了。
就是桂花嬸子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這裡繼續帶下去了。
她怕她繼續留下去,就會被夏侯拾依說成反帝華九言論的人了。
只見桂花嬸子有些憤憤不平的起身,擰著自己帶過來的籃子就要往外走。
可還不等她邁開腳步,她便聽夏侯拾依說道:「咦,桂花嬸子,你這是作甚,幹嘛將東西拿走了,怎麼也不想給我嘗嘗,萬一我吃著不錯呢!」
桂花嬸子聞言,雙眸不由的亮了亮,是啊,萬一這死丫頭要是吃著覺得不錯,下次豈不是就去她家了。
這麼想著,桂花嬸子便將籃子里的吃食遞了上去,道:「夏侯姑娘,你嘗嘗看,這是你嬸子我最拿手的薯餅,要是喜歡,嬸子再給你做去。」
在桂花嬸子的眼神中,夏侯拾依緩緩的開口道:「可我現在還不餓,要不,桂花嬸子,你先將東西留下,我等會兒再吃。」
桂花嬸子聞言,臉上明顯的閃過猶豫之色。
因為她並不能肯定,將東西留下后,夏侯拾依一定會吃。
夏侯拾依是什麼人,自然是一眼便看出了桂花嬸子的猶豫,當即便道:
「怎麼,桂花嬸子這是是不的這幾個薯餅了,若是那樣的話,那請桂花嬸子將東西帶回去啊,我也不是那種特別貪嘴的人。」
夏侯拾依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桂花嬸子要是還把薯餅帶回去,那就真的不像回事兒了。
因此,不管桂花嬸子心裡是多麼的不情願,最後還是將籃子給留下了。
臨走之前,還十分懇切的看著夏侯拾依道:「那姑娘你可一定要記得吃啊!」
那樣子,十足的擔心夏侯拾依不會吃她做的薯餅,到時候白白便宜了鐵山一家似的。
夏侯拾依可以肯定,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桂花嬸子一定會想辦法將薯餅直接塞進她嘴裡。
看著桂花嬸子那一臉不滿的模樣,香草與夏侯拾依在確定桂花嬸子離開后,是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遠遠地,桂花嬸子聽到從鐵山家傳出的笑聲,狠狠地啐了一口,道:
「什麼嘛,還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呢,在她面前擺譜,要不是看著背後有利可圖,老娘才懶得伺候呢。」
在桂花嬸子看來,要是夏侯拾依真當是個懂事兒的,有分寸的,就不會與帝華九單獨相處了。
房間內,香草戳了戳夏侯拾依的額頭道:「妹子,你以後可不能在這樣了。」
雖然看著桂花嬸子當時的表情覺得很解氣,但,香草還是有些不贊同夏侯拾依的做法。
夏侯拾依笑道:「難道嫂子不覺得那樣很解氣嗎?」
香草語重心長的說道:「解氣是解氣,但那樣也容易得罪人!」
「嫂子覺得我像是那種怕得罪人的人嗎?」夏侯拾依是笑意嫣然的看著香草,那模樣,要多俏皮有多俏皮。
香草被夏侯拾依給逗樂了,「噗嗤」一下笑出了聲,隨後很是來時的搖了搖頭。
不說夏侯拾依與帝華九之間那穿的神乎其神的關係,就夏侯拾依是夏侯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就有足夠的資本讓她任性的了。
「這就對了。」夏侯拾依道:「既然我不用擔心得罪人,那我還估計那麼多幹什麼,當然是怎麼輕鬆怎麼來了。」
她夏侯拾依也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只不過是針對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