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九章 胡說什麼
在帝華九的目光注視下,李欣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一刻,她認定帝華九待夏侯拾依是不一樣的,不然,也不會因為她的一句話,帝華九就那麼看著自己。
帝華九在無聲的為自己出氣,夏侯拾依心裡有一陣暖流劃過。
不管帝華九是否還記得自己,但有一點,夏侯拾依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當自己遇見危險的時候,或者有人詆毀自己的時候,帝華九本能的就會站在自己這一邊。
可恨的是,帝華九這傢伙,就知道嘴硬,也不知道這傢伙,以前的那些油腔滑調是從哪裡學來的。
不過,這筆賬,她等會兒在跟對方算,眼下,最要緊的是解決了眼前的事情。
她夏侯拾依向來都不是那種吃了虧不還手的人。
夏侯拾依似笑非笑的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李欣兒道:
「我想,這是怎麼出現在我帳篷的,李姑娘應該才是最清楚的那個吧。」
「你胡說什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怎麼會知道。」李欣兒張口便反駁道。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
否則,她就是想繼續留在營地都難,就更不要說將天界那個黃臉婆擠走了。
「哦,是嗎?」夏侯拾依道:「要不,我們將他叫起來問問。」
不知怎的,李欣兒感覺,自己在聽到瑤凌這話以後,心裡莫名的有種不祥的預感。
因此,只見她張口便道:「人都已經這樣呢,還能問出什麼來。」
不管這人是否還記得什麼,總之,她絕對不能讓夏侯拾依詢問什麼。
想到這裡,李欣兒眼底有冰冷的光芒一閃而逝。
這個人,約莫是留不得了。
就算他現在沒想起什麼,誰知道以後呢。
夏侯拾依深深的看了李欣兒一眼,看她李欣兒渾身直發毛。
她知道,夏侯拾依這是在懷疑她。
呵,就算懷疑她又能怎樣,沒有證據,這一切,都白搭!
就在李欣兒這麼想著的時候,只聽夏侯拾依淡淡的說道:
「這問都沒問,李姑娘怎麼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來,難道說,李姑娘知道這其中隱情。」
「呵呵,我怎麼會知道呢?」李欣兒乾笑道:「我只是看著這人明顯就不怎麼靠譜的樣子,便覺的,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麼來。」
「這靠不靠譜,可不是只憑李姑娘你一句覺得就行的。」夏侯拾依是不疾不徐的說道:
「要真是那樣,以後不管遇見什麼事情,只要李姑娘你一句覺得,便可以了,你說是吧,李姑娘!」
「不敢!」李欣兒一聽這話,哪裡敢說一個是字,她可沒那樣的本事兒。
就算她真有那樣的本事,只要她現在敢說一個是字,那麼,她不知道將會成為都少人的公敵。
夏侯拾依淡淡的白了李欣兒一眼,而後抬手指向一人道:「你,去將人叫起來。」
「啊,我!」被點名的那人,明顯的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夏侯拾依淺笑道:「不如你問問九殿下,願意讓我抱著那麼一個人嗎?」
聞言,那人果真是傻傻的將目光看向了帝華九。
可下一秒,他便將視線收回,老老實實的按照夏侯拾依所說的去做了。
因為從帝華九的臉色,便足以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的九殿下還真的不希望這位夏侯姑娘接觸別的男人。
一時間,眾人是打起也不敢出。
雖然帝華九什麼也沒有說,可他的態度表明了一切。
那就是夏侯拾依在他們九殿下心裡是真的不一樣的。
以往,他們什麼時候見過九殿下會有如此的臉色。
要知道,九殿下在他們眼中,可是不管遇見什麼事情,都是面不改色的。
「回九殿下,叫不醒。」被夏侯拾依點名的那人,用盡了各種招式,都不見那人醒來,有些為難的看向帝華九說道。
同時,在那人說出這話以後,所有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人明顯人事不知,便說明與夏侯姑娘之間不可能有什麼,一瞬間,他們恍惚覺得,帳篷里的溫度都回升了不少。
隨後,他們聽到一個冰冷,華貴的聲音響起:「寒潭水。」
短短的三個字,讓眾人再次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寒潭水,可以說是營地這邊,最寒,最冷的水了。
一時間,眾人看向依舊昏睡不醒的那人,眼中都充滿的憐憫之色。
「是。」被夏侯拾依點名的那人應了聲是后,便掏出一個精緻的玉石葫蘆,朝著那人臉上倒了下去。
「不夠。」帝華九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人聞言,雙手忍不住的一抖,葫蘆口再次傾斜,冒著寒氣的水從葫蘆口傾瀉而出,落在那人身上。
不大一會兒時間,便結出了一成薄薄的冰渣。
李欣兒自從進了營地后,便一直跟在墨台占白身邊,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只感覺渾身的汗毛的豎了起來,彷彿那冰冷的寒潭水不是倒在別人身上,而是倒在她身上一樣。
冰渣越來越厚,不少人在心裡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那人抗不扛得住。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欣兒的眼底,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要是那人扛不住,就此去了,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不管是對她,還是對夏侯拾依,都是一樣的道理。
到時候,她只需要稍稍引導一下,那夏侯拾依就是跳進黃河也別想洗清了。
由此可見這李欣兒的心思之毒。
好在,夏侯拾依並沒有打算給李欣兒繼續留在營地的機會,不然的話,就憑李欣兒這些手段,還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就在李欣兒以為那人快要熬不住的時候,那人輕咳了兩聲,醒了過來。
「冷,好冷。」那人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
眾人皆是同情的看著他,那可是寒潭水啊,能想過來就已經不錯了,至於冷,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李欣兒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在這一刻,再次的狂躁不安了起來。
夏侯拾依的嘴角,亦是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不管這人知道些什麼,不知道些什麼,到時候,所能說的,都是她所需要的。
她可是從二十一世紀回來的人,一些簡單催眠手段,還是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