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隼風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上方傳過來。
男人抬起頭去向上望去,只見到一個人正在用一種怪異的姿勢跨坐在樹杈上。
這個用怪異姿勢跨坐在樹杈上的人正是墨羽。
「你是誰?」
男人問道。
「那你又是誰?」
墨羽像是鬧著玩的反問道。
「我叫隼風,你呢?」
男人……哦不,隼風倒是很直白的回答了墨羽的問題。
墨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直接的就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在他看來自己這種挑釁意味十足的語言,他應該一上來就對自己大打出手才是。
況且自己也已經準備好了戰鬥,沒有想到這句話到底應該怎麼應對,心思念轉之下,索性也就懶得去想其他的理由,直接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我叫墨羽……」
「墨羽……」隼風眉頭皺了起來,「我好像在哪個地方聽說過你這個名字。」
「聽說過也就聽說過吧,反正我也不是什麼有名的人,或許也只是一個重名重姓的人而已。」墨羽目光向遠方眺望了一下,感覺到那個戰鬥力強悍的女人此時此刻應該走到了一定遠的距離,這才從樹上跳了下來,道:「不過名字都沒什麼作用,我來到這裡是打算和你交一個朋友,而且想要說明一下——這一頭銀鱗爆甲獸,是我的!」
「你說你的就是你的?」隼風下意識的反問道,他此時此刻也看得出來,面前的這個人的男子並不是打算要和自己交朋友的。
所謂的交朋友也只不過是想要對自己說,他來到這裡,目標並不是為了自己。
「沒辦法,我沒有其他的證據,所以我只能夠說他是我的。」墨羽看了一眼銀鱗爆甲獸。
現在的銀鱗爆甲獸被打的樣子可謂是凄慘無比,連他身上那些如同穿山甲一樣的銀色鱗片都已經被打掉了不少,火藥味兒可比之前與自己戰鬥的時候濃了十幾倍。
看這個凄慘的樣子,估計他身上的骨頭也應該已經斷了四五成,否則的話,妖獸憑藉著自己強悍的身體,此時此刻應該不會被打成這一副癱軟的樣子才對。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一頭銀鱗爆甲獸被打成了這樣一副凄慘的模樣,墨羽先前戰鬥時所留下的痕迹,此時此刻都已經被新的傷痕全部遮蓋,墨羽也沒有辦法拿出證據來證明這銀鱗爆甲獸就是自己的。
早知道之前戰鬥的時候就想辦法多造成一點傷痕了。就只是盯著了其中已經報道完畢的幾個地方打,難怪這傷痕會議被掩蓋的這樣完全。
而且……看樣子他身上這些鱗甲脫落的地方,就是就是自己先前戰鬥的時候專門針對的那一些地方。
否則的話,就算是先前的那個女人出手再狠,也沒有辦法將防禦力如此強大的銀鱗爆甲獸堅韌的鱗片打掉。
「既然你說這個銀鱗爆甲獸是你的,那麼先前你為什麼不站出來說這東西是你的,偏偏在我們將它打到的時候,你跳了出來,口口聲聲說這個東西是你的。」
隼風大概也已經猜了出來,這一頭銀鱗爆甲獸先前或許真的有可能是面前的這個人類男子打成的那一副模樣,但是現在它卻是在自己的手中,而且還是由自己這一邊的人出手打廢的,具體這一頭妖獸到底是歸誰……沒有人說明白這道妖獸到底是誰的。
而且誰也不願意這樣這一頭妖獸拱手讓人,因為兩邊都是出了力氣的。
「早一點站出來,你以為我敢早一點站出來嗎?」墨羽無奈的苦笑道。
在銀鱗爆甲獸將自己最後報答力量全都爆發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邊,而且在之後他迅速的就偷偷摸摸來到了這裡,在那個女人和銀鱗爆甲獸戰鬥的時候,他就已經潛伏在了這附近的樹梢上。
墨羽現在的實力雖然不高,但是因為蘊星天棋之術的原因,他本人的神識力量是飛一般的暴漲,幾乎可以趕超實力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的修者的神識力量,只要是她用神識力量將自己隔絕做,即便是他潛伏在這個男人已經那個女人的面前,只要是他不輕舉妄動。他們兩個也很難發現墨羽的蹤跡。
而且先前那個女人的戰鬥能力,墨羽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動用多少的靈氣,這種戰鬥方式簡直是和凌旵如出一轍,基本上都是拳拳到肉的報答,就像是一個人類在活虐一頭穿山甲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在戰鬥的過程之中墨羽的神識力量感覺到有微弱的靈氣波動,他真的要以為那個女人和凌旵是同一個種族的人了。
不過也正是如此,墨羽也可以算是大致的猜出了那一個女人的實力——僅僅動用如此微量的靈氣,再加上她本身強悍的肉體力量,就能夠將這一頭妖獸暴打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如果說自己要提前跳出來的話,面對著那個女人,自己或許只有隻有逃跑的份兒。
而且自己如果提前跳出來的話,面對的可不簡簡單單,是那一個女人,還有面前的這個男人——那個時候自己或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墨羽才選擇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哪怕是這樣做有些不道德,他也不能夠將自己好不容易送到嘴邊的肥肉拱手讓給別人。
隼風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面前的這個人類男子給他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好像這個人有著極其強大的實力,但是從他身體周圍的靈氣波動來看,好像和自己並沒有多大的差距。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但是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們這邊的實力不低,那麼我還希望你儘快的從這裡離開,不要再打銀鱗爆甲獸的主意,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墨羽無奈的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儘管知道談判並沒有什麼作用,但是這樣子還是讓他有一種無可奈何的失望。
一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墨羽抬起了頭:「抱歉,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