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半夜雞叫
我跟那拉扎說了，他說。
「很正常。」
「幫我，不然我就完蛋了。」
「錢，兩千。」
「你要八千，也行，馬上去。」
我和那拉扎從新賓往回趕，回到家裡，我是目瞪口呆，廚房地上全是血，那孩子嘴裡，身上都是血，毛艷瞪著這孩子，不敢靠近，毛艷的母親早就嚇傻了。
他一下撲到我身上。
「哇……」
「沒事，沒事。」
馬毛看到了那拉扎，一下就跑到牆角蹲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那拉扎。
看來他是害怕了。
「那拉扎師傅，你看怎麼辦？」
「那老太太先回家吧。」
毛艷她母親一聽，一個高兒就沒影子了，借兩條腿也沒有跑得這麼快的。
那拉扎坐下，我給泡上茶，毛艷就站在我旁邊，那拉扎看著這孩子說。
「這孩子當初我就建議別生下來，你們不聽，生下來了，這是鬼胎，鬼做胎，你是開靈車的，拉的死人中，肯定是有懷孕的女人，就轉鬼成胎了。」
「就是說，這個孩子不是我們的？」
「對。」
「那怎麼辦？」
「都到你家裡來了，也沒辦法了，生下來了，不過這是債，上輩子欠的，還找你們還來了，這孩子只有兩年的活頭，這兩年，你們可就慘了，我也心量的把他它壓住，不過，只能壓一時。」
馬毛突然跑到毛艷身邊哭起來。
毛艷心軟抱起來。
「以後不準咬人，還有那些活的東西。」
馬毛點頭，冤屈的樣子，看著可憐。
「這樣吧，我也不做法了，看著也可憐，這個東西要扎進他的身體里。」
那拉扎拿出來一個黑色的，一厘米，跟針一樣的東西。
「什麼？」
「巫針，壓邪氣的，這小子邪氣太大了。」
馬毛一下，狂哭起來，把我嚇了一跳，看來這小子是什麼都明白。
「你哭也沒用。」
毛艷就緊抱著，不讓扎。
「毛艷，你不讓扎，說不定還要惹出來什麼事情來。」
我把馬毛抱過來，他竟然上來就咬了我一口，血一下就出來了，那拉扎都是真快，就在我把馬毛一下甩開的時候，他撲上去，按住，在後背上一拍。
「完事了。」
那拉扎走了。
馬毛是大哭，那個慘，毛艷跟著哭。
我轉身就走了，這鬼胎還養著，老子都咬，說不定哪天連你這個媽都咬，沒看到那雞脖子都咬斷了嗎？
想想，那咬斷的雞脖子，還有當時那馬毛的眼神，我都後背冒涼風。
我到醫院去抱扎，醫生問我什麼咬的。
「馬毛咬的。」
「什麼動物？」
卧槽，這什麼話。
「我兒子叫馬毛。」
醫生弄得不好意思。
「這孩子可夠厲害的了，多大了？」
「兩個月。」
醫生瞪著眼睛看著我。
「扒瞎話，兩個月的孩子咬人？你傻是我傻？」
我不說話，閉上嘴，如果我告訴他，我兒子是鬼胎，他能一個高兒從窗戶跳下去，這可是十二樓。
我抱扎完，根本就不想回家，找哥們喝酒，問我怎麼了，我說毛艷給咬的，不想說馬毛的事情，他們不知道我結婚了，還有馬毛，解釋不清楚。
「這敗家老娘們，自己老爺們都咬。」
「你不是霸王硬上弓了？」
反正哥們在一起，嘴裡浸不出來什麼好話來。
快半夜了，我才回家。
我開門，進去，毛艷醒了，然後就是慘叫，你七爺的，這大半夜的，冷不丁的一嗓子，嚇得我「咣」一下就靠到牆上，瞪著眼睛看著毛艷。
「馬毛，馬毛……」
馬毛不見了。
毛艷衝出去，找馬毛。
我一想，跟著毛艷就沖了出去。
「老劉太太家，他家樓前小院里養了雞。」
我和毛艷到了老劉太太家小院，從柵欄往裡一看，那馬毛蹲在雞窩旁邊，腦袋伸進雞窩裡。
毛艷尖叫一聲。
「馬毛。」
你爺爺的，這可是偷雞，你還這麼大聲。
馬毛激靈一下，腦袋從雞窩裡出來，嘴裡咬著一隻雞，全是血，然後就縮在角落裡吃，眼睛冒著綠光，毛艷喊也沒有用。
毛艷瘋了，一腳小門踹開，抱著馬毛就跑了，我也跟著跑回家，老劉太太在樓下一直罵到天亮。
天亮了，我看著馬毛，毛艷也看著馬毛，這小子竟然哭起來，哭得傷心，我上去就是一個小嘴巴。
「你就是鬼。」
毛艷一下把馬毛抱到懷裡。
「什麼鬼？他是我的兒子。」
我可能是說不服毛艷了，不管怎麼說，她都不相信。
巫師那拉扎所說的話，毛艷根本就不相信。
毛艷竟然把馬毛送到了她父母家，然後去上班。
她說要給馬毛買很多的活雞，不讓他再去偷雞，那樣會被人打死的。她說，馬毛多乖，就這點毛病，大了就好了。
毛艷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了馬毛眼睛里的那種邪惡，不是孩子般的邪惡。
我冷汗都下來了。
毛艷，你就是一個大傻逼。
我準備跟毛艷離開，如果她不再去開靈車，我還能考慮，開著靈車，弄了一個鬼胎，真不知道讓哪個鬼給操了。
我都氣得神經了。
我到底還是沒有提出來離婚的事情，我感覺那馬毛有一天非得把毛艷給當雞咬死不可。
毛艷她媽給我打電話，讓我滾過去。
我滾過去了，毛艷她媽是鮮血淋淋的，胳膊上那傷口跟小孩子嘴一樣張著，馬毛嘴是全是血。
我要抓馬毛的時候，毛艷的親爹一下就護住了。
「就一個孩子，你這老太太也是，打什麼電話，去醫院。」
我帶著老太太去醫院，處理完了，老太太是真怕了。
「馬車，你把這孩子弄回去吧，我們弄不了。」
那是真怕，誰不怕？我TMD也害怕。
馬毛讓我給弄回家，綁起來了，那邪毒的眼睛，隨時就想把我咬死的樣子。
那拉扎，說這是我和毛艷欠下的債，上輩子欠的，這輩子還，爺爺的，還有這道理？
馬毛能活兩年，這兩年就能把我和毛艷給禍害死。
毛艷回來了，一身的死人味兒，看到馬毛被綁起來了，一下就跟我火了。
馬毛那個冤屈樣，看得我都覺得可憐了，媽的，真會裝，跟我那玩恨的眼神呢？
馬毛愣是哭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