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婚姻之期
第二天,張明打電話罵我,他酒駕,半年不能開車,罰款一千五百元,扣十二分,爽,很爽的事情。
對於他們的做法我無法去衡量,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所做的是對還是錯。
陰世的人,陰易,我完全就無法融入到另一個世界去,也許這需要時間,我覺得其它的人都融入進去了。
去流浪者酒吧,毛艷不在,我坐在角落裡。
角落有一隻蜘蛛,結了一張小小的網,我感覺那就是我的一個小小的網,在等待著什麼,自己都不清楚。
毛艷十點多才回來。
她過來坐下。
「怎麼不回家呢?」
「易靈在陰世是合法的嗎?」
「馬車,你做文化做傻了。」
毛艷搖頭,確實是有點傻。
這些事我是弄不明白了。
回家,鄭敏給我泡上茶,我覺得真的是對不起鄭敏,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也出問題,我也總是不在家裡呆著,鄭敏從來沒有過一句不滿。
我和鄭敏把所有發生的事情全說了,讓她也是知道。
鄭敏聽完很平靜。
「我愛你,你愛我,什麼都不怕。」
我想哭,捂著臉,不說話,這就是大義,大氣,你愛我,我愛你。
其實,我一直想過著這樣穩定的生活。
晚上我和鄭敏親親的時候,白麗敏發來簡訊,讓我到山海樓,而且馬上。
我看了半天,鄭敏說。
「有事就去吧,我沒事的。」
我還是去了,不是因為其它的,肯定是有事了,山海樓,我發現了,那就是一個聚點,陰世之人,陰是之人,想想那山海樓的屍別,我特么的就心毛。
死人坐在椅子上,下面的人大吃二喝的,走的時候,一人親一下死者,這特么的,真尿性了。
白麗敏的畫室,她還是在畫著,那是死者的鬼語成畫。
我坐在一邊,白麗敏把畫筆放下,泡上茶。
「馬車,還好吧?」
「說實話,真的不好。」
「跟你說一件事,你和鄭敏的婚姻還剩下八個月。」
我激靈一下。
我從來沒想過,跟鄭敏結婚,我就沒打算走下一步。
「什麼意思?」
「活在溫柔鄉里了?兩年婚約不知道嗎?你們到頭了,我在等你。」
白麗敏的話讓我慒了,我確實是沒忘記這件事,但是我覺得兩年之後,就是物是人非了。
「這話何講起?」
「你問李衛去。」
我走的時候,白麗敏沒說話。
出門,在街上走著,累了,坐在馬路旁邊。
李衛開著車竟然來了,停在我身邊,差一點刮到我,這二貨。
「喲,是馬車,幹什麼呢?玩神經呢?」
我擺手,讓他過來,讓他坐下。
「大衛,我問你,我跟鄭敏的婚姻怎麼回事?」
李衛竟然沉默了。
我追問的時候,他說。
「天機,這個說了不太好吧?」
我知道,泄露天機是他們的一說。
「我想知道。」
「可以,但是以後不要再這樣,你和鄭敏的婚姻就有八個月了,你和白麗敏那是正婚,鄭敏是欠你的,還完就離開你,這就是因果。」
我去他媽的,這不是折磨人嗎?
「你也不用想得太多了,這就是因果,沒辦法,命你得信,我祖宗李淳風,能算出來自己什麼時候死,他在那個時辰就死了。」
這個我在歷史書上看到過,真的假的,那是歷史,我不可能回到歷史當中去。
我回家,看著鄭敏,說實話,我想不出來,我和鄭敏會分開。
對我來說,是可怕的。
我看過袁天罡的書,不少,算命,對這個我最初是不相信的,那是迷信,但是後來,我不得不相信,那就是一種科學。
科學解釋不了的,不能歸於迷信。
歷史我不知道,不用去評說,就是李衛和袁冬,兩個人的算命之法,覺得是可能讓你吃驚的事情。
李衛可以算出來,有十分鐘之內,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用的是骨推,還是什麼的我不知道。
還剩下八個月了,鄭敏每天沉浸在一種自己的幸福之中,如果分開了,她能承受得了嗎?會不會犯病呢?
所有的擔心,讓我感覺到這是一種無盡的折磨,我也要瘋了。
我找李衛,問他有破解的辦法沒有。
李衛告訴我,那就是命,他說自己早就知道自己的命,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死,他都沒有辦法改變,有一些是大命,是改變不了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說,八個月後,我要再跟白麗敏在一起?
這是太可怕的事情了。
人的命被看清楚了,那是可怕的。
我寧願不知道這些亂事。
坐在店裡,想著這些亂事,董晶和松明去同學家玩去了,晚了,就住在那兒了,我自己的店裡,沒有開燈。
門沒有反鎖上。
一個人推門進來,站在那兒不動,我只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
我不說話,此刻對於這樣突然出現的人,似乎都習慣了。
這個人的輪廓我是陌生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我特么的就是再傻也是明白了,一下就從椅子上滾到吧台下面,然後跟狗一樣的,爬到後面。
我聽動靜,沒有動靜,我以為今天晚上就是血洗陰店。
媽的,在地下趴了半個小時,才敢起來,過去看,沒人,這是來嚇我的?還是怎麼著?
反正現在我感覺對頭太多了,也不知道是誰了。
松月突然進來了,嚇了我一跳。
「哥。」
松月叫我的聲音就不對勁兒,要哭的感覺。
我把燈打開,把門插上了。
「出什麼事了?大半夜的,你跑回來幹什麼?」
「哥,我感覺你要出事。」
松月抱著我哭上了。
確實是,她有這樣的反應是正常的,她的靈在我身上那麼久,就如同那拉扎那大爺所說的,你們的靈是相通的。
「沒事,沒事,去後面睡吧。」
我讓松月喝了一杯水,讓她進到後面睡了。
我在吧台搭個鋪也睡了。
我被驚醒的時候,是一隻手摸著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