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鬼語
白麗敏再進來,猶如水裡出來的芙蓉一樣,亮眼你的破眼睛。
我吞了一個唾沫。
白麗敏捂著嘴笑了一下。
門開了。
「馬車先生,天晚了,您是不是要回家休息了?」
「我一般都是後半夜睡。」
白麗敏「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我也覺得自己說了最臭的一句話。
「人長得不怎麼樣,還傻。」
白麗敏的母親轉身回自己的房間了。
「我家從父親死後,就沒有進來過男人。」
「你沒對象?」
「沒有,第一次帶一個男人回家,還是二婚的,還有一個鬼孩子。」
白麗敏笑得不行了。
「好了,今天回去吧,表現不及格,爭取下回及格。」
那天離開白家,我屁顛的買了一箱啤酒回家喝。
雖然不及格,但是還有下一次補考,我不會再這麼腦殘了。
喝到半夜,寫到半夜,5號靈車又出現了,爺爺的,這又來拉什麼了?我全然不知道,這次不行。
酒壯膽子,這不是假話。
我下樓就攔在5號陰靈車前,看著裡面,什麼都看不到,沒有人。
後面車箱是封閉的。
今天我就是不讓你走,靈車不斷的在閃著光。
它不動,我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拉開車門,沒有人,我上車了,想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
車門自己關上了,車就動了,我想打開門,竟然打不開了,不管怎麼弄,車就上路了。
我大喊大叫,沒有,一點用也沒有,咱上的車,行人,似乎就沒有看到這陰靈車一樣,是呀,他們是看不到的。
5號陰靈車奔著北山墓地去了。
北山四個骨樓,佔北山墓地四角,墓地中間是通靈路,就是走車的路,5號陰靈車在中間的位置停下了,車門開了,我跳下車,陰靈車就開走了,墓地死靜。
把我扔在這兒,拉到這兒來是什麼意思呢?
陰風四起,我撒腿就跑,不知道摔了多少個閃,手破了,膝蓋也破了,回家,天快亮了,半夜驚魂,嚇得尿都出來了。
喝了一杯水,讓情緒穩定下來,就躺下了,竟然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不動想,沒有去文聯,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那1966年的那封信來。
當時在白麗敏家,一切都給干亂套了,就忘記了這件事。
我給白麗敏打電話,她說今天的化妝已經結束了。
她說去山海樓,還是那個房間。
我不喜歡去,但是白麗敏說去,我竟然沒有反對。
山海樓這個名字,總是讓我想起山海經中的那些詭異的記載來。
依然是那個房間,那張流著血流小孩子,跪在墳前的畫,永遠讓我不安。
坐下,白麗敏上來就問我1966年的那封信,我猶豫了一下。
「沒帶,一會兒回家取。」
她笑了一下,把手伸出來,我不得不拿出來,小心計沒得逞,白麗敏是太聰明。
她打開信,拿出那張黑色的信紙。
「陰間來信,這信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看懂,我先收著,聯繫上那個人,讓他看看怎麼回事。」
陰間來信?我特么的陰間,陰間……
我手冰涼。
我總是不時的抬頭看那張流著血淚的畫兒。
「這畫是真實的一件事,一場車禍奪走了這個小孩子的父母,他就在墳上哭,我一直在助養這個孩子,現在在福利院。」
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那天,我們去看了那個孩子,一個帥氣的小男孩子,不過眼睛是憂鬱,儘管看到了白麗敏是笑著的,撲到她的懷裡,管她叫媽媽。
那天離開福利院,白麗敏去我那兒。
我問她那日記上寫的是什麼體?
她先問我怎麼樣?
「曠世之美。」
「我也是覺得這樣,但是這並不是我所寫的,我只是一個傳遞者,這是鬼語,死去的人,說出來的東西。」
我激靈一下。
「我化妝的時候,會有死者可以說鬼語,或者是本身的一種東西,三天之內是可以說出來的,我就記錄下來的。」
「你能聽懂?」
「最初也聽不懂,後來,總是聽,就能聽懂了,而且不是任何人都能聽懂的。」
原來是這樣,沒有想到,這樣詭異的事情也在發生著。
我說了被5號靈車拉到北山墓地去的事情。
「看來你要和馬毛還得有一段陰緣。」
這馬毛,我欠你的還不夠多嗎?
我搖頭,不想再提這件事。
我摟住白麗敏的腰,就那一刻,完全的就讓我碎了,就沒有見過那麼軟的腰,一摟,跟水一樣,我的胳膊也水化了,然後就是整個人。
白麗敏推了我一下。
「好了,怎麼也得考及格了,你不用下去,在樓上看我上車就好了。」
我在樓下,看著白麗敏上車走了。
我看著那本日記,鬼語,鬼文,太精美了,直接就可以把你的靈魂干稀碎的那種文。
我一直寫小說,但是一直沒有成功,小說不溫不火的,有點小名聲,也跟小雨點一樣。
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把這些東西拿出去發表,那會怎麼樣?肯定就是不用說了。
但是,這並不是我的東西,這是盜竊,這是強盜,不行,絕對不行。
5號陰靈車又來了,爺爺的,這倒底要幹什麼呀?接我去什麼地方呀?白麗敏只是說,我跟馬毛還有一段陰緣沒了。
既然是這樣,我就去。
再次上車,又把我拉到了那個地方,北山墓地,幾千個墓,四個骨樓,陰氣四起。
我在那個位置找起來,一個墓一個墓的看著,上面的照片,有名字,沒有我認識的,再找,東55行,96例,111號,毛艷。
我去你大爺的,是毛艷,是她和馬毛的照片,沒有這麼玩的。
怎麼會這樣?我毛愣起來。
毛艷這是要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