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秸稈梯子
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在外面惹禍了？」
她大笑起來，差點沒把我這口氣給幹得沒出來。
「嘎嘎嘎……」
我把事情跟毛艷說了，她愣半天，突然伸手抽我。
「真的。」
「你不想讓我開靈車，你直說，玩心眼，你差遠了。」
我承認，玩心眼是玩不過她。
「那隔壁奶奶送你的東西呢？」
「東西？」
當時嚇得隨手扔了，我馬上在房間里找。
「你今天要是騙我，就跪這速食麵，掉渣我都抽死你。」
我找到了，在廚房的菜堆里。
我拿給毛艷看。
「喲，還弄了道具，不會是鑽戒吧？跟我求婚？」
你姥，想得美，我還想怎麼把你踹了呢？
打開布包，這個毛艷真是他媽的黑嘴，真的就是一枚鑽戒，我去他大爺的。
我猛的嗓了，跟豬被捅了一刀一樣。
「嗷……」
毛艷也傻了，愣了幾秒之後，就跳出老遠，臉都白了。
「那是隔壁奶奶的，我平時總是給她買東西吃，她也吃得不多，就順手，她有一次說給我一件東西，就是這個東西，我也不敢要，要了，她的兒女不要我來拚命呀！我當時以為人老了糊塗了，沒要。」
果然是這樣。
毛艷又突然說。
「不會你，你……」
「你他媽的想什麼呢？我如果偷了，還跟你嗎？」
毛艷的汗下來了。
這件事是實在太詭異了。
我記得我爺爺死的時候，回三天上望，在家裡搭上梯子，就是用高粱棍做成的，有一米來高，擺到廚房，然後在那兒擺上酒，菜，地下撒上白布，說爺爺三天會回來看我們的，然後才真正的離開。
當時我覺得這都是胡扯的事情，根本就不相信。
誰知道，那天我是親眼所見，地下的白面，一下，一下的出了腳印，沒看到什麼東西，腳印出來了，當時我的尿就從褲腿子里干出來了，然後看到的就是那酒杯一晃，酒少了半杯，然後那筷子也動了，然後，我就暈了。
當時我只有十二歲。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相信了，世間有鬼。
但是，這隔壁奶奶的出現，卻是我真實看到的，邪性了。
毛艷說死不在家裡住了，撒丫子就跑回家了，我一個人有害里，更是毛愣，門看了幾十回，還是不敢睡。
毛艷家我去一回，她爸看我跟仇人一樣，別說是住了。
靠到天亮，我覺得這不是辦公，那鑽戒還擺在茶几上，我不能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得找隔壁奶奶的兒子和女兒，這兩個混蛋，一年不來一回，來了就是跟隔壁的奶奶要錢，毛艷心善良，每次不管買什麼都給隔壁的奶奶帶上一些，她吃得也不多，不然，也沒有鑽戒這事，即使這樣，我也不能要人家的鑽戒。
早晨，我敲隔壁的門，我聽到裡面在干架，一男一女，肯定是隔壁奶奶的兒子和女兒。
門開了，果然是。
「昨天奶奶回家，你們看到沒有？」
兩個人一聽，都激靈一下，然後看著我，瞪著我，半天，隔壁奶奶的兒子上來就給了我一個腚跟腳，你爺爺的，踢得我跳了三尺高。
「想打架呀？扎你九爺的。」
隔壁奶奶的女兒把我們拉開了。
「大兄弟，你有什麼事？」
「這鑽戒是奶奶給我的，但是我不能要，還給你們，不過說實話，昨天奶奶真的回來了。」
我說完轉身就走，上班去了。
我給毛艷打電話，這二貨，還在拉死人，昨天的事情嚇得那造型了，還拉。
「我不害怕？」
「我琢磨了，你肯定騙我，不可能的事情，哼，小子，擺我一招，等我晚上回去的，收拾你尿出來。」
毛艷，你就是一個二逼貨。
我氣得大罵，這二逼貨，不相信。
晚上回家，我都毛愣愣的，如果再有什麼事情，我決定賣掉房子，打開不能在這兒住了。
我回家，進屋，看到茶几上那枚鑽戒就擺在那兒，還有一雙隔壁奶奶死的時候穿的鞋，那是她自己繡的。
我跪下了。
「撲通。」
「奶奶，求你了，別嚇我。」
我他媽的眼淚都干出來了。
隔壁奶奶會繡花，自己會做鞋，還有鞋墊，總是拿到市場上賣上兩個錢，家裡有一大堆的鞋墊，還有不少的鞋，都是毛艷讓別人買下來的，說奶奶一個人挺辛苦的。
奶奶的鞋墊和鞋是真的好，墊上，穿上都舒服。
我往外沖的時候，毛艷得瑟著回來了。
「你發驢瘋了？」
「哥們，出事了。」
「你再嚇我，我就掐死你。」
毛艷不理我，進屋，我跟著，她看到那鞋說。
「拿出來奶奶做的鞋幹什麼？」
「二貨，你看看，那死人穿的鞋。」
毛艷看了半天，確定了。
「我說馬車，你還沒玩夠呀？給我拿走扔了。」
我不得不拿走扔到垃圾桶里。
毛艷這二貨根本不相信，還把那鑽戒戴在手上了。
我不說話，她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晚上我摟著她睡，緊張害怕。
第二天，我沒上班，直接就找人賣房子，我的房子處在學區的位置，特好賣，當然賣掉了，然後就給我哥們打電話，他的婚房往外賣，結婚證辦了，馬上要結婚了，女方竟然跟一個男的在新婚那個，讓他給撞上了，他賣這房子。
我也不願意住這樣的房子，可總比我那鬧鬼的房子強，而且是新裝修的，二十來萬裝的，這個錢不要了，只要房子錢。
一切弄利索了，只是一天的時間，我給毛艷打電話，說去吃火鍋。
晚上，直接就帶著她回了新買的房子。
我把事情說完，她說。
「你就做對了這麼一件事。」
第二天，我休息，毛艷不休息。
我一個人在家裡，一百多平的大房子，住著爽。
我進衛生間的時候，就傻了，繡花鞋，又是隔壁奶奶的鞋，奶奶，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我完全就傻了，你不能這麼跟著我呀！
我光著腳丫子跑回我爸家的，把事情說了，他瞪著眼睛看了我半天。
「真他媽的邪性了。」
這樣的事情，我父親也聽說過，但是讓我撞上了，這真是第一回。
父親到我的房看了，那雙鞋就有衛生間擺著，整齊的擺著，隔壁奶奶乾淨，什麼東西都擺得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