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KISS契約
衛柏宇抽回身，靠在椅背上，「初步斷定，你的Kiss，會讓我恢復成大人。三小時后我就會變成小孩。」
左雅菊滿臉訝異，說不出話來。被她一親？怎麼可能？他一定是故意逗她！
「第一次你送我去孤兒院上學，臨走時你給了我一個Goodbyekiss，之後我就變成了大人。」衛柏宇望向另一邊的湖畔，一臉平靜，「第二次去超市回來，你喝了酒抱著我就親，之後我再一次變身。而第三次。」他轉過頭，深褐色的眸子篤定地看著她，「剛才相親，你意外讓我親到你。」
左雅菊尷尬地咬著嘴唇，臉頰驟然生色，怎麼聽起來，還是她佔了他便宜？她倒像個色狼似的？
「那第三次又不是我親你！」她不願承認一切都源自她的KISS。
「是，我猜想，應該是你親到我，我親到你，都會變。所以，還是因為Kiss。」
左雅菊臉色愈紅，「那……也有可能別人親了也會變啊！」
「那倒也有可能，不過那天你朋友親了我的臉頰，我倒是沒變。」
「雷小雨親了你？」左雅菊訝異地瞪大眼。
「嗯，想誘騙我幫她賣比基尼，先佔我便宜。」衛柏宇嫌惡地說。
左雅菊丟了個白眼給他，「那是全靠你這小孩外表的假象，不然誰願意親你！」
「嘶！」衛柏宇皺起了眉頭，第一次聽到女人這麼對他說話，要知道，那些鶯鶯燕燕可都是哭著喊著地撲上來想一親芳澤。
衛柏宇惱怒地抓起她的手腕，指著HelloKiTTy腕錶，「在我沒找到第二個讓我變身的人之前，你就別想跑了！還有兩小時，你會看到小木了。」
左雅菊依然不願相信地「哦」了一聲。
「哦什麼？趕快踩啊！」身旁的人又恢復了「撲克牌」表情，不耐煩地吼著，她這才想起坐的是腳踏船，「你為什麼不踩？」
「我腿長，不方便。」他理所當然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左雅菊忿忿地搭上腳，費力地踩著，大白鵝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緩慢前行。
走到樓下，衛柏宇忽然停住腳，「這附近有公共電話嗎？」
「有啊，要打電話？用我手機吧。」左雅菊伸進包包里掏手機。
「不用，給我點零錢！」他生硬地伸出手，討債似的抓過錢，「你別跟過來！」轉身朝左雅菊指的方向大步走去。
左雅菊只好站在原地等著，公共電話亭在巷子的拐角處，她這個角度是看不到的，很想過去偷聽他給誰打電話，又怕看到他那凶神惡煞的臉。
她來回踱著小步，思索著衛柏宇為什麼不回家呢？既然已經知道變身的原因了，那直接告訴家裡人不就得了，他家那麼有錢，還怕治不好？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怒吼，「該死！」
左雅菊心裡一緊，撒開腿奔向電話亭，「你怎麼了？」
「別過來！」他又是一聲低吼，嚇得左雅菊剎住腳。
隔著幾米的距離，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電話亭的側面，底部沒遮擋的地方，似乎看出他正坐在地上。
幾分鐘過去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她只聽見自己怦怦的心跳聲，試探性地又喊了一聲：「衛……喂？」本想叫他的名字的，到了嘴邊卻叫不出口。
電話亭里的人有了動靜，一雙小腳邁了出來，矮小的身軀被籠罩在T恤里活像一件大睡衣。
他又變成小木了！
回到家裡，小木換上了小孩的衣服。左雅菊從牛仔挎包里拿出高福帥送的其中幾支菊花，往陽台走去。
小木鼻子發癢，不住地打著噴嚏，一張嫩臉掛著鼻涕眼淚，萌眼透著殺氣，「快把這些死人菊給我扔掉！」
她不緊不慢地將菊花插進塑料瓶里，故意不理身後噴嚏連篇的小孩。
小木更為火大，走到桌前，抓過剩餘的花，左雅菊一把按住，故作兇狠，「臭小子，你敢動我的花試試看？」
左雅菊居高臨下地瞪著他，難掩嘴角的得意，心想：這下我可是大人了，看你怎麼得瑟？
小木眯起眼睛，轉了轉眼珠，突然扯出個笑容，食指朝她勾動著，「來，我再給你說件事。」
左雅菊狐疑地往前一步。
「太高了，低點。」
她彎下腰。
「耳朵過來，別被爺爺聽見。」
她將耳朵送去。
「啵！」
一個清脆的Kiss聲在她耳邊響起。
「你……」意識到他「罪惡」的想法，左雅菊氣急敗壞的擦著臉。
小木一臉壞笑，一副「等我變成大人再收拾你」的表情。
五分鐘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左雅菊仰天「哈哈」幾聲，做了個鬼臉，盤腿坐在沙發上，哼著小曲兒打開電視。
難道是每天只能變身一次？小木泄氣地想。
「蔚藍集團總裁衛柏宇失蹤的傳言鬧得沸沸揚揚，今日蔚藍集團召開新聞發布會，發言人聲稱，總裁衛柏宇目前在國外進修，短期不會回國。而之前衛柏宇管理的蔚藍電視台，如今所有事務將交給蔚藍集團副總裁，也就是衛柏宇的弟弟衛銘熙來管理……」
聽到這則新聞，小木立刻站在電視前，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
「據悉，原本沈氏集團的千金沈欣與衛柏宇訂下的婚約也被取消，有媒體報道，衛銘熙將代替哥哥與沈家千金再度訂婚。」
電視畫面上出現了衛銘熙的鏡頭，眾多記者一擁而上，無數個話筒支在他面前，「請問您與沈氏集團千金再度訂婚是真的嗎？原本該當你嫂嫂的人現在即將成為你的妻子，你對此有何看法……」
衛銘熙輕柔一笑，「對於任何人來說，結婚都是件好事，有好事我自然會通知大家的，謝謝。」
「結婚是好事，您又代替了總裁的位置，這是不是好事成雙呢？」
衛銘熙輕抿嘴唇，依然保持著有風度的微笑。
看到這些畫面，小木拽緊了拳頭，轉過身，看見一張花痴的笑臉，更為火大。
「怎麼？喜歡他？」他咬牙切齒地說。
左雅菊收起笑容，慌忙搖頭，尷尬地轉移話題，「奇怪，你失蹤了，你家人都不找你，還對外宣傳說你出國了，莫非你脾氣壞的連家人都無法接受？」
小木雙眼微眯，「你這樣的身份當然無法理解，蔚藍集團不是我一個人的，但我的去向卻能影響整個集團，如果承認我失蹤了，那集團內部可就天下大亂了。既然現在已經報道我在國外進修，那就將計就計了。」
「那你怎麼不直接回家？」這個問題很關鍵呀，關係著她自己未來的生活起居呀！
小木環視一周，面色凝重地說：「第一次變身我的確是想回家的，可是途中遇到了我助理Eric。」
「哦！你說那個妖男啊？那不更好么，搭順風車回去呀！」左雅菊字裡行間都在往「回家吧，別住在我家」那個方向拐。
他大概聽出了內涵，唇邊一抹冷笑，「如果不是在酒吧廁所聽到一個秘密，我早就回家了。」
「什麼秘密？」左雅菊好奇地伸直了脖子。
「我說了對變身這件事要保密！剛才聽到的你都給我爛到肚子里！」他暴躁地轉移話題，「你以為我想住在這裡？在這狗窩呆著，就是減壽！」
她泄氣地癟癟嘴。真是好心沒好報，住在別人家還嫌東嫌西的！
突然間，深褐色的眸子閃過一道光，他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是想找工作嗎？」
左雅菊點點頭。
「你也喜歡跟小孩子打交道？」
再次點頭。
「你還喜歡看到衛銘熙。」
點頭，又急忙搖頭。
小木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有個工作，能讓你和小孩子打交道，還能看到衛銘熙。」
「真的？」左雅菊雙眸瞬間鮮活。
他清清嗓，「剛才電視里不是說了嗎？衛銘熙現在管理蔚藍電視台的業務，並且蔚藍衛視也在招聘，不如你就去電視檯面試。」
「我……我能行嗎？」左雅菊心裡怦怦直跳，也不知是聽到這個工作興奮，還是聽到那個名字興奮，或許兩者都有吧。
萌眼射出鄙夷地目光，「就憑你這樣，蔚藍大廈的大門都進不了。」
就知道他這張嘴吐不出象牙，左雅菊恨恨地瞪著他。
「不過，有我就不一樣了，我可以幫你。」他傲氣地揚起嘴角。
正想以微笑報以感謝，他又說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左雅菊扯緊了衣服，後退著，「我可不會答應下流的條件！」
小木嗤笑一聲，「我也不會那麼沒品位。你要答應我，進到電視台之後，除了要保守我的秘密和身份，你的所見所聞都要告訴我，最重要的一點——」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需要變身的時候，你就得配合我。」
「怎……怎麼配合？」心裡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臉頰升起一片紅暈。
「你親我，或者，我親你。」
他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輕描淡寫得就像在說，吃葡萄吐皮或者不吐皮。
這算是賣身契么？想到爺爺，蛋蛋，房租，生活費……還有，衛銘熙。
左雅菊痛下決心地點頭。
「那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許再叫我發糕妹！我有名字，左雅菊！」
小木挑挑眉毛，「你的名字有我討厭的字眼！菊花，沒事取這麼基情的名字幹嘛？既然不喜歡發糕，那就叫你左花花吧，反正你喜歡花，又花痴。」
「你才是……獃頭木！」
左雅菊恨恨地咬著嘴唇，這毒舌的衛柏宇實在可惡，可他好死不死偏偏跟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