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禍事上門
習慣的避開,可是殷輕風何其的精明,長臂圈過殷舞的肩膀,暗自施加了幾分的力度,讓殷舞無法避開,所以自己就能為所欲為了。
「小妹,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廚藝。」一臉的委屈,殷輕風口氣酸酸的開口,因為強行的摟住了殷舞,所以說話時,那溫熱的氣息此刻正親密的噴吐在了殷舞的耳邊。
「放手。」並不知道殷輕風和這身體原來的主人關係如何,是兄妹,可是從白天金靈喋喋不休的念叨里,殷舞明白殷輕風在殷家並沒有地位,可是卻很是不習慣被人如此的親密,不由的停下了烤魚的動作,側過目光,冰冷的視線看著笑的俊美瀟洒,卻給人高深莫測的殷輕風。
「不放。」回答的乾脆利落,殷輕風笑揚著嘴角,親密的抱著無法掙脫開的殷舞,將完美的下巴擱在了她的肩窩處,笑的如同偷腥得逞的狐狸。
又消滅乾淨一條烤魚,金靈這才發現自己吃了太多,而小姐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吃,剛愧疚的回頭,卻赫然發現殷輕風正一臉放蕩的抱著殷舞,讓金靈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哇哇的叫著,滿是油膩的手直接的抓向殷輕風的手臂,「你給我放開,你這個混蛋下流胚子,你竟然敢欺負我家小姐!」
在金靈那油膩膩的爪子抓上自己的瞬間,殷輕風身影瀟洒的一個側身,行雲如水般的動作宛若舞蹈一般,挑著桃花眼笑著開口,「我可是來給你們送飯的,還不快去收拾一下。」
「送飯?小姐,我……」恍然大悟,金靈結巴的開口,看著一旁的食盒,打開,香味撲鼻而來,讓金靈無比愧疚的看著到現在都沒有吃晚飯的殷舞,自己就顧著添五臟廟卻忘記小姐還沒有吃飯。
屋子裡只有油燈昏黃的光亮,金靈去外面收拾剛剛的魚骨頭,順便將剩下的魚給腌起來,菜肴很是美味,殷舞也是一天沒有進食,可是那動作卻顯得優雅無比,從五歲被帶走之後開始接受訓練,那種高貴優雅的氣息已經滲透到了骨子裡,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恬靜而美麗。
「如果不是你臉上的胎記,我都要懷疑你真的是殷家的五小姐了。」殷輕風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目光里含著笑看著此刻雖然一身粗布衣服,一張醜陋至極面容的殷舞,除去這外表,這副身體里究竟是一具如何的靈魂?能讓白陌塵這個尊貴的國師送葯送衣,小妹到底是什麼人?又隱藏了什麼?
「三公子,你一年見過我家小姐三次面嗎?」聽著殷輕風的話,金靈不由嘲諷的冷哼著,將滿是油膩的三根手指頭在殷輕風面前用力的晃了晃,如果不是小姐臉上的胎記,估計三公子都不認識小姐,還說什麼了解。
可是這真的是小姐嗎?金靈耷拉著頭看著一如既往般沉默如昔的小姐,小姐痴傻,更多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坐著發獃,而金靈因為要照顧兩人的生活,忙裡忙外,印象里小姐常常都是一整天的沉默,安靜的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明明和現在就沒有兩樣,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感覺小姐變了,可是變歸變,臉上那胎記讓金靈明白這就是自家的小姐。
木板床硬的磕著身體,殷舞靜靜的躺在床上,這兩天的一切卻如同夢境一般,若不是後背因為鞭打而造成的傷痛,殷舞幾乎以為自己只是在夢中,可是一想到慘死的殷天雪和裴炎,想到殷天雪那充滿恨意的眼神,殷舞沉重的閉上眼,遮掩住目光里那濃郁的化不開的痛苦和後悔。
為什麼到頭來自己還是害死了姐姐,如果不是自己貪戀不該有的溫暖和親情,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明明已經是黑暗血腥世界里的一員,為什麼要去觸摸不該屬於自己的溫暖,為什麼?
一夜無眠,清晨,遠遠的有著雞鳴聲傳了過來,窗戶外還是灰暗的黎明,金靈卻已經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和收拾,去廚房裡幫忙做早飯,然後將臟衣服拎回來,洗乾淨之後一天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
「金靈那個賤丫頭,今天就帶了那麼一點飯菜回去?」廚房裡,巧兒端著要送給殷蓮的燕窩,細小的眼睛里目光詭譎的看著離開的金靈,每一次這個死小妹都將剩餘的飯菜和饅頭都拿走了,怎麼今天卻變了。
「虎子,你去給我悄悄的跟過去,記住,不要被發現了,不管看到什麼回來告訴我。」巧兒對著一旁的一個小廝開口,指使他跟上離開廚房的金靈,這才端著燕窩向著殷蓮的院子走了過去。
小河邊,因為金靈都是中午過來洗衣服的,倒沒有遇見其他府邸里的僕婦們,「小姐,你再抓幾條魚,我們當午飯和晚飯,這一次不用抓太多,五條,五條就夠了了。」一想到昨晚的美味無比的烤魚,金靈一臉讒樣的瞅著一旁漠然眼神的殷舞。
撿起昨天丟在草叢裡的樹枝,殷舞徑自的向著河邊走了過來,原本空洞的眼睛此刻卻帶著幾分的銳利,看著水裡歡快遊動的魚,手裡的樹枝卻如同鋒利的長矛一般,精準無比的扎中水裡的魚。
暗中偷偷跟了大半天的小虎子嘴角帶著毒辣的笑,快速的從樹后離開向著大宅跑了回去,將魚丟在了草地上,殷舞餘光掃了一眼身後,隨後又如同什麼都沒有察覺一般繼續叉著魚。
滿載而歸的回到了破爛的院子,「三哥這會在家嗎?」沉默了一天的殷舞突然的開口,嗓音帶著幾分的暗沉低啞,目光看向正晾晒衣服的金靈。
「三公子怎麼可能在府里,這會還不知道又流連在哪個青樓里。」金靈笑著回答著,一想到一會就有新鮮的魚湯可以喝了,不由的笑眯著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