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倆娃騎在戰王身上,牛氣
尉遲只覺腿上軟綿綿的,低頭一看,竟是方才中途跑到自己房間補覺的大木。
睡的迷迷糊糊的大木閉著眼睛,跟個迷路的可達鴨似的呆萌呆萌的,他短短的小胳膊一把抱住尉遲的腿肚子,撒嬌般的嘟囔著:「娘親,你什麼時候抱我回去睡覺覺啊?方才我自己回去睡覺睡不著,我要娘親的抱抱。」
尉遲盯著毛絨絨的小腦袋,聲音低沉,嗤笑:「小小男子漢竟還讓娘親抱著睡,真是丟人現眼。」
大木被這低沉的聲音弄的一個哆嗦,瞬間清醒了。
揉揉眼睛,待看清了尉遲后,後退了一大步:「啊,人販子!」
大木兩個後腳跟絆到了一起,在差點摔倒之時,尉遲揪住他的脖領子:「你叫本王什麼?」
大木拚命撲騰著雙腿,小臉兒漲的通紅:「哼你這個壞人,放開我!」
沈晚走過去:「大木,人販子的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不能再這般叫人了,不禮貌,恩?」
大木羞澀的撓撓腦袋:「那,那我叫大魔王叔叔。」
沈晚挑眉,倒是挺適合尉遲的。
小然安忽然噔噔噔跑過來,跟個小兔子似的一躥一躥的:「爹爹,我也要抱抱。」
沈晚剛想讓大木下來,只見尉遲忽然將大木單手抱到了左臂上,又把小然安單手抱到了右臂上,兩個奶包一邊一個。
大木起初還很抗拒,他扭了扭屁股,看了一眼高度,忽然興奮的叫了起來:「娘親娘親,我好高啊,大魔王叔叔的手臂好舒服呀,難道這就是有爹爹的感覺嘛。」
大木無意間的童言童語讓沈晚的內心酸澀不已。
雖然她給了大木無盡的母愛,但是孩子,尤其是男孩子還是十分渴望有一個父親的。
這麼想著,她愈發痛恨當年佔了原主清白的男人了!
尉遲冷不丁聽到大木的話,胸口的位置竟然奇怪的痛了一下。
姚老撅著布滿鬍鬚的嘴嗦了口茶,看到這一幕竟然有一種他們是一家四口的感覺。
很是微妙呀。
後知後覺的沈晚也覺得不妥,她把大木抱下來,看向尉遲:「方才的交易還未說完,我完成紙條上的內容,然後呢?」
尉遲把兩個奶包放在地上,轉了轉墨玉扳指:「本王替你保管石頭,保證完好無損。」
「我要是信不著你呢?石頭得在我身邊才放心。」
沈晚剛說完這話,小然安邊嚼著糕點邊跑過來,舉著小手,眼睛亮晶晶的:「我有辦法啦,漂亮姐姐要是想守著石頭那就住到我家來呀。」
沈晚:……咋還把自己整回去了。
她尷尬一笑:「這倒不必,我若是離開瞭望仙居,關讓見我不在豈不是會心生疑慮。」
尉遲寡淡的掃了她一眼,打了個響指。
鬼手悄無聲息出現:「主子,屬下在。」
尉遲矜貴的坐在座位上,平靜的吩咐:「今夜,你男扮女裝偽裝沈晚住在望仙居!」
鬼手瞳孔地震:「主子,你是認真的么?屬下……屬下能拒絕么?」
尉遲危險的掃了他一眼,鬼手露出絕望的神情。
沈晚便這樣趕鴨子上架的答應去了戰王府,不過轉念想到和戰王的交易便釋然了。
一彎毛月亮掛在戰王府穹廬上方。
沈晚怡然自得的坐在小然安的院子里,她打量著光禿禿的院子,覺得小然安的童年一丁點童趣都沒有。
她慵懶的一靠,飲著清酒,看著小然安和大木開心的玩捉迷藏,聊天,有那麼一瞬讓沈晚產生一種他們是兄妹的錯覺。
她搖搖頭:「我一定是微醺了,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呢。」
面前出現小然安失落的小臉兒,沈晚的心都提起來了,柔聲問:「安安怎麼了?」
小然安對著手指,撅起的小嘴兒都能掛醬油了:「漂亮姐姐,大木的房間和小院子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呀?我一直以為我的房間我的院子最棒了,可是大木卻說我的房間很醜,真的嗎?」
沈晚聽著小然安的話心裡酸溜溜的,有一種大木有的東西,也希望小然安有的感覺。
「你的房間也很棒啊。」沈晚耐心的開導:「怎麼說呢?你爹爹是男子,經常上戰場,性格比較粗獷,很多東西想的不是很多,也沒有那麼多的花樣,但是身為父親,他肯定把最好的都給你了。」
小奶包把沈晚的酒杯拿到一邊去,跟個小花豬似的吭哧吭哧爬到了沈晚的身上,滿是依賴的依偎在沈晚香噴噴的懷裡:「漂亮姐姐,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娘親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那麼漂亮呀……我好想有個娘親啊。」
沈晚鼻尖兒倏然酸了。
是的,有爹和有娘畢竟是不一樣的。
爹爹給的再多,也不如娘親細心,總歸是差點意思的。
沈晚望著可憐巴巴的小然安,心裡冒出了個想法。
她講了童話故事把兩個奶包哄睡之後來到尉遲書房。
一盞燭光映在尉遲優質的骨相上,連面具都變的溫暖了許多:「戰王可以多抽些時間陪陪然安。」
尉遲把書放下,身板宛如強勁的青松般端做好。
沈晚看多了許多富家公子坐沒坐相,慵懶頹然之相,每每看到尉遲身上一股剛毅之風只覺得無比賞心悅目。
「想說什麼便說。」
沈晚關上門,徑直來到尉遲跟前,雙手撐在桌子上,微前傾著身子:「我有個想法,在臨走之前想給安安設計建造一個屬於她的公主房。」
「沒必要。」尉遲毫不遲疑的反對,神情冷漠且具有攻擊性,骨節修長的長指有節奏的敲打著:「你難道忘了我們的交易?恩?讓然安討厭你,不再依賴你,而後永遠離開然安的視線。」
沈晚聽著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話,倏然來了火氣:「恩,你以為你是為瞭然安好,其實你只是為了順利的迎娶丞相之女吧,你害怕然安喜歡我,不喜歡丞相之女。」
砰。
尉遲狠狠的拍響了桌子,聲音危險:「這是本王的事,容不得你說三道四。」
他偏過頭,眸光邪肆:「不要挑釁本王,交易……做或是不做?你的石頭可還在本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