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喬（5）
連喬和沈瑜對視了足足有半分鐘,互相都被膈應開了。
「沈瑜你,你臭流氓你！」連喬一邊兒拉扯身上的衣服一邊兒氣咻咻道：「我這才剛同意呢,哪兒有你這麼猴兒急色的！」
沈瑜看上去很無辜,他舒展了兩條長腿,就這麼大喇喇的敞著,毫不收斂的展示著他的興緻：「那我也沒辦法,這是生理反應，不過這至少證明了兩點，第一,我是個健康的男人，第二，女朋友,你很有魅力。」他攤攤手：「這是值得高興的事吧,生什麼氣呢？」
連喬：「……」
這人是怎麼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來的！
最氣人的是，她居然還找不到論點反駁！
「你……你就是強辯。」她只好繼續人身攻擊：「你說什麼都不能掩蓋你的禽獸行為！」
「拜託,我什麼都沒做好不好。」沈瑜說：「反倒是你,離婚,我們才剛確認關係不到十分鐘吧,你都已經想那麼遠了？」
連喬：「……」
沈瑜：「你對我的企圖比我想的還要深。」
連喬瞪眼：「你敢說你沒這麼想？」
沈瑜：「。」
他聳了聳肩,坦誠道：「好吧,我承認，我也有這麼想。」他伸出手去拉連喬：「行了，哪有我們這樣剛確認關係就吵架的,好沒意思。」
連喬被他拉住手腕,心在胸腔里猛地撞擊了一下，酥酥麻麻的電流感涌到四肢百骸。
她掀起眼皮偷偷瞅著沈瑜的臉，對方的眼瞳亮晶晶的回望著她，有澄澈的愛意在流淌。她越發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有巨大的欣快感在身體里炸裂開來，她快樂的想要笑和鬧，卻又感到很害羞。
這時，桌上的紙箱里又傳來了一點兒撲騰的動靜。
「哎！差點把它忘了！」連喬一拍腦袋道，她拖拽著沈瑜一起扒拉到了紙箱邊，一探頭瞧見那隻髒兮兮的奶貓居然睜眼了。
「看吧，就是你把它吵醒了。」連喬說。
沈瑜橫了她一眼：「剛才叫的那麼響的不是我吧？」
連喬忍不住掐他。
奶貓在紙箱里打了個滾兒，哼哼唧唧的扭動著小小的身軀，沈瑜道：「哦，我想起來了，奶貓不會自主排泄，需要幫忙的。」
連喬睜大了眼：「啊？還有這種說法。」
沈瑜：「嗯。」
連喬急了：「那現在要怎麼辦？它不會憋壞吧！」
沈瑜：「你拿幾張紙巾來，我示範給你看。」
連喬的求知慾爆棚，她練嗎抽了抽紙來地給沈瑜，沈瑜將那巴掌大的小玩意兒拎了起來，翻過來一瞧。
「嚯，小公貓啊。」他挑了挑眉。
「哎你好變態啊！」連喬紅著臉道：「人家不要面子的嘛！」
「在衣食父母跟前兒還談什麼面子。」沈瑜說，他將紙巾疊了幾疊，按到奶貓的尾巴根兒前頭，頻頻的摩擦著。
奶貓被他揉的喵喵直叫。
連喬在一旁齜牙咧嘴：「哎呀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呀！」
「你得刺激他的排泄口，幫助它建立排泄反射。」沈瑜說：「它不是痛的好不好。」
「那是什麼？」
「是爽的唄。」
連喬：「……你別說話了！」
她覺得沈瑜今晚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在開車。
沈瑜瞅了眼她紅撲撲的小臉蛋，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喏，你看，排了吧。」
紙巾肉眼可見的濕了，連喬忙給他換了兩張來，沈瑜又示範了幾次，連喬道：「我試試！」
沈瑜：「不用。」
連喬堅持道：「我要試試，我得學會！」
沈瑜：「我會就行了。」
連喬：「那不行，那樣貓會只跟你親不跟我親的。」
沈瑜失笑：「我養貓你擼貓，這樣的分工不是很明確嗎？我的就是你的。」他雖然這麼說著，還是把紙巾和貓咪都遞給了連喬：「哎，很臟哦。」
連喬：「我不嫌臟。」說著，她低下頭，笨拙的模仿著沈瑜的動作。
沈瑜歪著頭，頗為享受的看著她這般認真的模樣。
「哎連小喬。」他柔聲說：「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什麼嗎？」
「想什麼啊？」連喬問。
「像個學著奶孩子的准媽媽。」沈瑜說。
連喬愣了愣，臉「騰」的紅了個徹底。
「你，你胡說什麼啊你！」她的耳根紅的都要滴出血來了，適時那奶貓又排出了粑粑，幾張紙巾瞬間兜不住了，連喬嚇得尖叫：「啊呀呀呀他怎麼拉便便了呀，沈瑜沈瑜！」
沈瑜：「在呢在呢。」
事實證明，萬事都得沈瑜兜著，而只要有萬能的沈瑜在，連喬總覺得彷彿沒什麼事是辦不到的，生活也有了主心骨，讓人感到踏實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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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個晴好的日子，沈瑜和連喬把奶貓帶去了寵物醫院做了個全面的檢查，小奶貓原本髒兮兮的，但他自己會舔毛，逐漸露出了奶牛似的灰白花紋兒，怪可愛的，連喬越看越喜歡，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獸醫給他們開了一些體內外的驅蟲葯，連喬又在寵物醫院裡搜羅了好些貓咪零嘴兒。
「他還沒長牙呢，吃不了那些。」沈瑜抱臂瞧著，略無奈的指出。
「那買著存在那兒，等它長牙了吃！好不好鴨咪咪！」她沖紙箱里的喵子揮了揮手：「你看，它說好呀好呀。」
沈瑜輕嗤：「你還能聽出這個？」
連喬對他的不解風情表示抗議，瞪眼道：「我就是聽到了，怎麼樣？」
「行行行，你說了算。」沈瑜說：「貓語十級，跟真的一樣。」
連喬輕哼一聲，去結賬，她大包小包的精包裝食品玩具真買了不少，結賬的時候一扣錢，她在手機上收到了銀行卡餘額不足的提示。
連喬愣了愣。
她這才意識到，當初從家裡帶出來的二十多萬已經用完了。
「怎麼了？」沈瑜走過來道。
「我……」連喬有點兒尷尬的翻過手機，蹭了一下牛仔褲的褲兜，說不出口：「那個……」
主要還是因為之前小提琴那事兒，她硬著頭皮先還了十萬塊給沈瑜，一下子就把她的家底兒抽空了。
然後新租的房子水電房租又都不便宜，還有後來考試的路費什麼的……
現在還能把那十萬塊要回來么？
……也太丟臉了。
連喬為難的絞著手指。
沈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他出其不意的舉起手機，對著收音機的刷碼機器貼了一下。
「支付成功」，機械女聲提示。
連喬：「哎？？」
沈瑜不給她叨叨的機會，將貓包和裝滿了東西的大塑料袋一手一個的拎了，闊步走出寵物醫院。
「沈瑜，沈瑜！」連喬急匆匆的跟著他跑出門：「我……我不是沒錢了！」
「我知道。」沈瑜說：「你的錢只是被銀行吃掉了。」
連喬更局促了。
「我明天就去打工！」她薄怒道：「我賺了錢就還你！連本帶利的還！」
「你打什麼工？」沈瑜倒是來了些興趣，認真的打量著她。
「我準備去教育機構教人拉小提琴。」連喬說：「之前已經有好幾家琴行來問過我啦。」
「教人拉小提琴？」沈瑜眯了眯眼，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了一些不大好的內容：「去人家家裡一對一的那種？」
連喬想了想，課程里的確有這樣的選項，於是點頭：「有的。」·
「我不同意。」沈瑜想也沒想就說。
「為什麼？」連喬不解。
「不為什麼。」沈瑜說：「你上門去教他們，還不如教我呢，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兩倍。」
連喬：「教你什麼呀？你也想學小提琴啊？」
沈瑜：「跟小喬老師學點別的也可以啊，比如——」他倏地彎下腰，湊近了連喬的耳畔輕聲說了幾個字。
連喬的臉「騰」一下紅了個徹底。
「沈瑜你流氓！！」她尖叫：「我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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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後，連喬擼了會兒貓就洗漱爬了床，她在床上翻了會兒琴行的招聘啟事，忽然收到了沈瑜發來的一個視頻文件，.avi結尾的。
連喬想也沒想就點開了。
視頻的像素不高，畫面里是一個穿著西裝套裙的年輕女郎，她婀娜多姿的漫步著，來到一動別墅前，輕輕的敲開了男主角的家門，然後用日語說「XX君，今天是數學補習日哦」。
連喬目瞪狗呆的看著十來分鐘，面紅耳赤的把手機扔到了床尾。
「沈瑜——」
沈瑜正盤腿坐在床上寫寫算算，床上攤了一堆股票相關的報表文件，上面都是些看不懂的金融術語，他剛洗完澡沒多久，頭髮半干，脖子上掛著一塊兒毛巾，這是他每晚的例行公事，一邊兒辦公一邊兒晾頭髮。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沈瑜剛一抬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形勢，就被龍捲風一樣衝進來的連小喬給虎撲擊倒。
連喬分腿騎在他身上，從一旁撈過枕頭，狂風暴雨般的開始揍他：「變態變態變態——」
「喂喂喂喂！打人不打臉啊！」沈瑜被她砸的躲閃不及，他這枕頭還不算軟，砸的人眼冒金星，他掙扎了一下，抬手試圖去抓連小喬的手腕，倏地又想起了那天連喬跟他之間的約法三章，晃神的猶豫功夫，連喬扔下枕頭，反抓住他的手腕，將他一把按在了床褥子里。
沈瑜棄療了，任由她按著，嘴裡拖腔拉調的說：「長官，我投降了行不行？」
「你——」連喬氣的俏臉通紅：「你居然看那種東西！」
「哪個男孩子的青春期里沒有小電影啊。」沈瑜不以為然：「我要說沒有那就是裝純了，我只是為了讓你見識一下社會的陰暗面！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遇到的危險還不止這些呢！」
「你！你看過很多嗎！連喬給他的厚臉皮整的說話都不利索了：「那麼多的——不穿衣服的女人！」
沈瑜：「。」
沈瑜：「？」
他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你……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那你就是看過了！」連喬怒道。
沈瑜：「…….不是，你聽我解釋。」
連喬：「我不聽！你這個浪蕩的男人！你走！」她抓起一旁的枕頭猛地又砸了沈瑜一下，翻身跳下床，「蹬蹬蹬」的回屋。
「喂！」沈瑜好半天才從漫天小金花里抽回神志，他急急忙忙的起身去追連喬，跑到隔壁卻只看到緊閉的房門。
「喂，連小喬？」他敲了敲門，緩和了嗓音：「親愛的？親親女朋友？」
「砰」
他聽到了枕頭砸門的聲音。
沈瑜敗了。
他明明是因為擔心連小喬一個人涉世不深被人欺負！好心當作驢肝肺啊！
他轉身抹了一把臉，費解的想，為什麼事情的走向總是跟他預計的不一樣呢？
沈瑜感到腦仁有點疼。
談戀愛好難，女孩子的心思比股票的走勢還難猜！
確認關係這才幾天啊，動輒就吵嘴，明明沒確認關係的時候倆人之間的關係可和諧了，果然男女之間最佳的情感時期就是曖昧期嗎？一旦捅破就開始往墳墓走了。
他嘆了口氣，轉身走到客廳一隅，蹲下身去擼了擼熟睡中的奶貓。
「等你成年了一定得按時把你的絕育給做了。」他自言自語道：「斷情絕愛無煩惱啊。」
-
連喬躺在床上翻了好幾翻，臉上的熱度才褪下去。
確認關係之後，兩人除了那天的親吻以外，平時的親密程度和從前沒什麼兩樣，倒是鬧彆扭的頻率直線上升。
為什麼會這樣呢？
明明第一次見到沈瑜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暴虐冷酷的社會哥形象，如果她聽說社會哥看點兒小電影，一定不會驚訝。
連喬皺了皺眉。
她發現，最近幾次和沈瑜生氣，好像都是因為沈瑜做出了一些讓她意料不到的事情，與她設想中的沈瑜背道而馳，她覺得被誆騙了，無法接受，所以會忍不住的發怒。
可事實上，那些設想中的沈瑜並非是真正的沈瑜，而沈瑜卻在逐步將真實的自己展現給她看。
更加接地氣的、豐富多彩的一面。
這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在進展，這也理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啊！
連喬咬了咬嘴唇。
但是沈瑜他居然看過那麼多女人的果體！說不定還對著那些畫面做過什麼羞羞的事情，一想到這個她氣的生活不能自理！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臭男人！」連喬翻身捶床：「你就應該抱著你的小電影過日子！」
忽然，她聽到門口似乎有細細的貓叫聲。
「喵……」
連喬怔了怔。
「喵……」
又是嗲嗲的，輕微的一聲，就在門口。
連喬被叫的心痒痒的，心想難不成是貓咪從窩裡爬出來了，她翻身下床，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
「喵……」
她循聲低下頭。
沈瑜坐在門邊兒，膝蓋上躺著那隻灰白相間的毛團兒。
奶貓睡醒了，正在他的腿上舔爪子，一派父慈子孝。
沈瑜聽見開門聲禁不住抬起頭，奶貓的耳朵也跟著動了動。
「哎，你媽開門了。」沈瑜一本正經的說，他將奶貓舉了起來，握著那短短的小爪子沖連喬招了招手。
「媽媽別生氣了。」他輕聲說：「咪咪不希望媽媽生氣。」
向來高冷狂霸拽的沈某人頭一回用這種語調跟一個萌寵唱雙簧，給連喬嚇得不輕。
「你賣什麼萌！」連喬退了一步瞪眼道：「你也貓語十級？」
沈瑜默了兩秒，撇撇嘴，捧著奶貓道：「哎，你媽不讓我賣萌，那只有你賣了。」
奶貓三角形的小耳朵煽動了一下，淺金色的圓眼睛望向連喬，隨後嗲里嗲氣的「咪」了一嗓子。
連喬：「！」
她嗓音都給萌顫了：「好，好可愛啊……」
「你抱抱。」沈瑜把貓小心翼翼的遞過去。
連喬：「嗯！」她戰戰兢兢的托著那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激動道：「它好可愛，像個小天使！」
「天使也是你撿回來的。」沈瑜說：「連喬，在我心裡，你也是天使。」
連喬倏地一怔。
她輕輕地揚了一下眼角，嘟囔道：「說什麼呢你……」
「我……」沈瑜組織了一下語言，他顯然不太擅長這個，斟酌著說道：「在遇到你以後……我再看那些東西……就都像它一樣——」他倏地伸手指了指奶貓的尾巴根。
連喬瞅著那還沒發育出來的貓蛋蛋，木著臉道：「……這是咪咪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沈瑜：「。」
他咳了一聲道：「應該要餵奶了。」
連喬：「哦！我來！」說著，她急急忙忙的去廚房沖泡奶粉。
兩人一起給奶貓喂完了奶，奶貓吃飽喝醉立完功，立馬睡了過去。連喬扒在紙箱旁邊兒看了好一會兒，被沈瑜勾了勾手指。
「話說，你是不是後悔了？」沈瑜說。
「什麼？」連喬側目。
「跟我說在一起，什麼的。」沈瑜說：「反正，我就是這麼個人，比較霸道，也應該……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再社會一點。」他垂下眼帘：「你要是真後悔了，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他話音剛落，連喬撲了過來，展臂抱住了他。
「我連小喬一言既出，從不後悔。」她輕聲說：「我就是……就是最近可能大姨媽快來了。」她給自己找台階兒下：「所以比較暴躁。」
沈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很認真的。」連喬仰起臉說：「是很認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有多認真？」沈瑜問。
連喬倏地踮起腳尖，捧住他的臉頰吻了過去。
「就是這麼認真。」連喬放開他，別開臉細喘著回答。
「那不夠。」沈瑜說：「我還想再驗證一下。」
連喬怔了怔，剛一側目便被傾身壓下來的沈瑜再次吻住，兩人跌跌撞撞一下子抵在了冰箱上，沈瑜抬手撩開了連喬額頭上的碎發，翹起她的下頜，啃咬著她的唇瓣。
沈瑜這一次點到即止。
他放開了連喬，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像個偷了腥的犬類。
「你……」連喬好半天才喘勻了氣，低聲道：「這也是小電影里學的么？」
「不是。」沈瑜一手撐著冰箱，低聲笑：「這是無師自通。」
連喬：「你果然還是個禽獸。」
沈瑜：「那禽獸跟你保證，除非你同意，否則我不會強迫你跟我做那些事。」
連喬：「真的？」
沈瑜：「真的。」他含笑頂了頂連喬，一本正經道：「所以……這些都只是調情，親愛的，坦然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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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喬冷靜下來想了想，覺得沈瑜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我還是去上大課吧。」她說：「雖然要分成給琴行，但是一個班二十幾個人，應該也能賺不少。」
「你跟我分得這麼清，有時候真的讓我很沒安全感。」沈瑜坐到床邊，歪了歪頭說：「女朋友花男朋友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么？」
連喬：「但是這會抹殺我的人生價值。」她看了一眼沈瑜床上散亂的一堆她看不懂的數據報告，倏地想起了高中時期被數學支配的恐懼。
「最重要的是——」她說：「我發現我還是很不了解你啊！」
「那你想要怎麼了解我？」沈瑜張開手臂：「給你機會來探索我的奧秘你又不要。」
連喬捶他：「舉個最淺顯的例子！我甚至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錢！」她說：「半個月之前我還以為你是個窮光蛋！」
沈瑜：「唔……」
連喬：「你究竟有多富有啊？」
沈瑜用筆桿兒敲了敲額頭：「資產這個東西……很難量化啊，如果你非要對我現在的經濟狀況有個概念的話，那我這麼說吧。」
連喬：「嗯嗯，用最直觀的方式告訴我。」
沈瑜：「我能包養十個白吃白喝的連小喬。」
連喬：「。」
連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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