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0章 毫無自由可言

第1060章 毫無自由可言

南迦似乎千杯不醉,一壺酒一壺酒地灌下去,到最後還是神色清靈,一如既往的清冶矜貴。楚因宸跟他一樣,也是海量,喝了一圈酒,陪著神策軍那些解甲歸田的將領聊了聊南疆的情況,便起身準備告辭。

楚因宸來到城主府東邊的客舍里。

屋子裡點著燈,明亮的溫黃色燈火籠罩在鳳卿酒身上,勾勒出她燦若玫瑰的美麗輪廓。

她抱著小世子,剛剛給小蘋果喂完奶,給他換了嶄新的尿不濕,此時正在低聲吟唱搖籃曲,哄著小世子入睡。

楚因宸輕手輕腳地走進來,陪伴在她身邊,逗弄一下小蘋果。

鳳卿酒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就是那種很容易讓自己安心沉靜的氣息,她將小世子交給戰王,打趣道:「今天宴席上那些歌姬舞姬很美吧?」

楚因宸笑道:「美?不覺得,她們怎麼比得上我的小酒。」

鳳卿酒倒也不是十分在意,只是趁勢打趣他一下罷了。

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鳳卿酒斜倚在寬敞舒適的暖榻上,南疆的天氣很炎熱,但是一到傍晚,徐徐吹來的晚風透著幾分沁人的涼意,讓人覺得滿心舒爽。

鳳卿酒坐在窗口乘涼,打開檀木小軒窗,窗外赫然是一樹嬌艷的海棠,和一地皎潔的月光,樹影婆娑,那些花樹在晚風中搖曳多姿。

鳳卿酒忍不住閉上眼,用心感受南方的氣候與空氣中的濕潤,笑道:「王爺,南疆叛亂,跟南迦公子有關係么?」

楚因宸抱著小世子哄睡,神色泰然自若:「有,而且不是為了野心,他只是孤單太久,想搞些事情出來玩玩罷了。」

這是戰王對南迦公子的理解。

如果南迦公子真的有野心,憑他的才能與睿智,還有藍族王子的身份加持和狼城神策軍的軍力,他遲早可以成為風雲大陸上的主宰。

但是……他似乎無意於這些權謀與統治。

鳳卿酒沉默片刻,突然揚起頭問道:「宸哥,南迦真的愛我娘?」

這下,楚因宸被她問倒了,思忖片刻,回道:「應該是愛的,但是他跟尋常男人的愛情模式不太一樣?」

鳳卿酒眯了眯明媚的桃花眸子,調侃道:「哪裡不一樣?我倒是覺得他對我娘有一種偏執狂的感情。」

楚因宸將正在熟睡,嘴裡吐奶泡泡的小世子小心翼翼地擺在床榻上,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別管他了!我們去沐浴吧?」

鳳卿酒驀地俏臉一羞,雖然做了好幾年的夫妻,早就坦誠相見,但是在心愛的夫君跟前,她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有些羞澀和拘謹。

隔壁浴房裡,早就備下寬敞的浴桶和熱水。

熱氣裊裊圍繞之中,鳳卿酒利落地褪下外衣,坐在一人多高的浴桶里,安靜地享受楚因宸的服侍。

楚因宸替她擦拭一下身子,賊手忍不住亂摸,鳳卿酒倒也沒有阻止,依偎在他懷中,雲雨盡歡。

次日中午。

鳳卿酒正在給小世子換尿不濕,南迦公子突然來到客房院子里,跟楚因宸行了一禮,問道:「休整一晚上,是不是感覺好多了?」

楚因宸練完劍術,從墨鴉手中接過一塊澡巾擦了擦熱汗,神色疏淡地笑道:「有勞城主的費心安排。」

南迦做不出那種誇張的表情,但是比戰王多了幾分圓滑狡詐,笑道:「那就,去看看你們的老朋友吧?」

南迦在前方引路,鳳卿酒和戰王收拾一番,便跟隨他的腳步,來到城主府西邊的小泉宮。

南迦指了指小泉宮的燙金匾額,解釋道:「這是……鳳藍裳手下一個大將軍居住的地方,他好像叫曲嬰?時間過去太久,我有點忘了。」

鳳卿酒豎起耳朵,在嘴裡念叨了一下。

曲嬰?這個名字聽著,有些古怪。

南迦沒有走進去,在門口停下來笑道:「楚思萱肯定不願意看到我,也是,我扣押她做人質,害得她丟了女皇的寶座。」

她肯定恨死自己了。

還有那個章統領和皇夫李沁蓮,一個逃走了一個留在小泉宮裡,一直陪著前任女皇。

大概這就叫不離不棄?

鳳卿酒倒也沒有強求,見南迦公子轉身欲走,便急忙喊住他,好奇地問道:「你知道楚思萱也是長公主的遺珠?那你為何,沒有採用她的心頭血或者子嗣,替長公主換一次輪迴的機會?」

南迦驀地腳步一滯,反問道:「你為何認為我要用這種方式換回我跟藍裳之間的緣分?」

鳳卿酒愣了愣,問道:「你以前不是一直這樣做的?」

南迦搖搖頭,神色悵然:「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懂。」

鳳卿酒訕訕地笑了笑,倒也沒有追問什麼。

她對長公主鳳藍裳沒有什麼感情,傳說中的女戰神是她的母親,但是沒有共同生活的經歷與碰撞,又哪兒來的感情呢?

鳳卿酒整了整臉色,筆直地來到院子里。

迎面就碰到皇夫李沁蓮。

院子四周圍著數百個神策軍的暗衛,個個武藝高強,就像鐵桶一般,大概連一隻蒼蠅飛進來,都會被潛伏在暗處的那些高手殺死。

李沁蓮看到久違的戰王妃,驀地臉色一白,俊秀無儔的臉上露出一絲濃濃的如有實質的恨意。

鳳卿酒桃花眸子冷冽,沁霜浸雪:「李沁蓮……沒想到吧,我會出現在狼城,大概你是恨我的。」

李沁蓮本來打算動手,他武藝高強,不輸給外面那些暗衛,但是碰到戰王,他就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

楚因宸不動聲色地走上前來,將鳳卿酒護在身邊,神色冷酷:「這次你慫恿女皇來南疆狼城,恐怕你也拿到一些好處吧?」

李沁蓮立即反駁道:「胡說!我甘心陪伴女皇陛下,我是她的男人,我怎麼可能害她?」

鳳卿酒仔細盯著他,祭出透視眼觀察一番,笑道:「別在這裡掩飾,楚思萱腹中的兩個孩子,都與你有關。」

李沁蓮不以為然,冷笑道:「鳳卿酒!你是不是很得意?打算看一看我跟思萱的笑話?我告訴你!你以後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等禹王暗中掌控青國京城的權勢,將大公主變成青國傀儡女皇,勢必會派人剷除北境戰王府的勢力,甚至謀害鳳卿酒和戰王的性命。

鳳卿酒早有預料,囂張地笑道:「你不必替我操心這些事,這是我自己的私事,與你無關。」

李沁蓮暗自攥緊拳頭,不管是武功還是毒術,他都比不過對方。

李沁蓮冷然回道:「你今天來這裡做什麼?只是為了嘲笑我?」

鳳卿酒搖搖頭,神色清冷:「你沒有那麼重要,自從你用大越國皇室的骷髏花毒死太皇太后之後,我跟你……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李沁蓮愣了愣,譏諷地笑道:「你在找借口?」

鳳卿酒和戰王對視一眼:「真相究竟如何,大概你心知肚明吧?如果你非要自欺欺人,我可以說一個名字,藍血教和曲嬰。」

果然,李沁蓮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狠辣的戾氣。

鳳卿酒徑直繞開他,回頭淡漠地瞥了他一眼:「雪國王都一別之後,物是人非,你有自己效忠的家國,我也有自己承擔的使命。李沁蓮,咱們誰也不欠誰的。」

說完,鳳卿酒徑直進了小泉宮的寢房裡。

李沁蓮的臉色變幻不停,有惱怒,有憤慨,有不甘,有嫉妒,最終卻歸於一片沉寂,死水一般的沉寂。

鳳卿酒來到寢房裡,果然,楚思萱不吃不喝已經好幾天了。

她骨瘦如柴,神色頹廢。

摘下女皇的皇冠之後,她好似什麼都不是了。

就在幾天前,她還想憑藉章統領的暗中襄助,逃離這座狼城府邸,一路北上回去青國京城,從大公主手中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帝位。

可……無論章統領如何暗中闖關,如何派人營救,就是無法突破這棟城主府的控制。

她還是那個悲催的人質,被關押在這棟院子里,毫無自由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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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王專寵:棄妃好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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