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葉葉笙歌24
「你想要,也可以啊!」肖南笙氣惱地說,不明白她為什麼總那樣。
「我啊,那就算了吧,下輩子吧,一定要擁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不枉此生。」她看著漫天的彩霞,笑著說。
「為什麼要下輩子?我不配,是么?」肖南笙忍著心口的抽痛,紅著眼看著她,心酸地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連忙說,「回去吧,不早了,應該要用餐了!」她大聲說,一溜煙地跑了,跑起來像個歡快的孩子。
肖南笙更加摸不透她。
總覺得她不快樂,尤其是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
回到古堡,葉歌和大家有說有笑的,懷裡抱著一點點大的小豆芽,「葉子姐,你和南笙老師也該要個孩子了!」顧涼辰激動地說。
這裡,除了錢勇駿,每一家都有孩子了,尤其蘇冬城和紀芯柔,還一對呢。
「隨緣吧,勉強不來的。」葉歌笑著說。
「我看是,阿笙不行!」蘇冬城打趣道,開起肖南笙的玩笑。
「冬子,你丫說誰不行呢?」肖南笙黑著臉問。
「我就說你啊,結婚兩三年了,葉歌的肚子還沒動靜呢,人家葉歌是婦科大夫,肯定不會有問題,倒是你」
蘇冬城不怕死地打趣他,肖南笙的臉色更加黑沉,覺得十分沒面子!
也是,結婚這麼久,他只和葉歌好過一次,確實是他不行!
是他太尊重那個沒心沒肺的死女人了!
晚宴上,喝得是莊園的陳釀,傭人要幫葉歌倒酒,肖南笙攔著,說她不喝,葉歌卻主動要喝。
這讓肖南笙氣惱,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之前讓她喝,怎不喝?
他也不管她,看著她熱情地和大家有說有笑,品著美酒,吃著美食。
倒是他,心裡總失落著,從沒有過的感受,一切都是因為葉歌。
兩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葉歌幾乎爛醉如泥,和上次一樣,到了卧室就倒上了床。
蘇冬城和紀芯柔的婚禮,浪漫地讓人艷羨也潸然淚下,一向冷靜的葉歌也忍不住落淚。
肖南笙悄悄地看著她,發現她其實也是一個性情中人。
婚禮結束后,他拉著她去郊外玩,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肖南笙忍不住抱住她。
「葉歌,跟我在一起挺好的吧?」試探性地問。
「不怎樣!」她揚聲說,從他懷裡退出,轉過身看著他,「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真的。」她冷靜地說,肖南笙的心簡直在滴血。
「你胡說!」
他想讓她知道,她是口是心非!
「葉歌!」肖南笙驚醒,坐起身時,發現身側根本沒她的身影。
他快速地跑回古堡,回到他們的房間,裡面根本沒她,連行李都不見了,問傭人,傭人說,她天沒亮就走了。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醒了,知道葉歌提前離開了,很是不解,還以為她和肖南笙吵架了。
肖南笙有種被她拋棄的感覺,心酸難忍。
「南笙老師,葉子姐肯定有什麼急事吧?」
「打她手機關機了!」紀景年這時說。
「你們別管了,我去找她!不會有事的!」肖南笙沉聲說。
他收拾了東西,立即離開古堡,先去了巴黎,在巴黎找了一遍,沒找到葉歌。
回國后,發現她根本沒回公寓,她的其它東西還在,有律師找到他,給了他律師函和離婚協議,還有一封葉歌寫的信。
肖南笙:
我是真的想和你離婚,你就當成全我。去普羅旺斯前,我就讓律師擬好了律師函,如果你不肯離婚,那我們只好法庭見了。
冷冰冰的兩句話,讓肖南笙心如刀割。
「她人呢?!」他沖律師吼,律師也不知道,搖了搖頭。
肖南笙瘋了般地找去醫院,醫院的護士說,葉歌在休假,請了一個月的假,好像還在等人事調動,以後可能不在這醫院上班了。
肖南笙這才意識到,她離開他的決心有多大,連工作都想換了。
他去她娘家,娘家人說她沒回來,她表妹小麥那也沒有,這女人像人間蒸發了似的。
「葉歌!別讓我找到你!」肖南笙站在老宅的卧室里,看著葉歌當初拍的寫真集,握著拳頭,痛苦而憤怒地吼。
他下了樓,父母和大哥都在。
「阿笙,轉告葉歌,她大哥借給我們的三千萬,我連本帶利還了。」肖南勛走到他跟前,沉聲道。
「這葉歌對咱家,也算是真心的。」劉玉梅感慨。
「什麼三千萬?!」肖南笙不解地問。
「忘了說了,葉歌當初讓我瞞著你的,是她開口,向她哥借給我們,幫我們渡過難關的。」肖南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珍惜葉歌吧,她對你是真心的。」
「真心個屁!她都跑了!」肖南笙爆粗口,心頭更痛,這死女人,到底什麼意思?!
暗地裡幫著他,表面那麼冷淡,熱情如火兩夜,醒來后,拍拍屁股就走了,就好像他是她想要就要,不要就扔似的!
肖南笙挫敗地扒著頭髮,一屁股在沙發里坐下,他不知道該去哪,找她還是放任不管。
劉玉梅緊鎖著眉頭在他身邊坐下,「阿笙,是不是媽之前對她太苛刻了?媽去找她,哄她回來,好不好?」劉玉梅愧疚地說。
以前封雪沒少在她面前說葉歌的不是,加上她也覺得葉歌真不是個好媳婦,對她真的很苛刻。
「不用!」肖南笙賭氣地說。
「那葉歌要是真怪你還會幫助咱家?肯定有其它的原因,阿笙,關鍵還是你!」肖父冷靜地說。
「會不會是有什麼苦衷?不愛你,怎麼可能幫我們家?」肖南勛也冷靜道。
「哎呀,阿笙,是不是那件事啊」劉玉梅一直在思索葉歌離開的動機,拍著肖南笙的腿,連忙問。
肖南笙這時候哪聽進他們的話,只覺葉歌可惡,他靠著沙發,痛苦地看著天花板。
「阿笙,會不會是因為程祁楓把她她,自卑」劉玉梅還是說了出來,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大兒子,提起程祁楓,肖南勛緊握起拳頭。
「什麼事?」肖南笙回神,看著母親。劉玉梅湊近他耳邊,說是葉歌被程祁楓欺負的事。
「我壓根就沒介意過!」肖南笙氣惱地說,覺得不可能,在他看來,所謂的貞潔都是世人自尋煩惱的一種枷鎖,在他這個無拘無束,靈魂自由的藝術家眼裡,那什麼都不算。
「你不介意,葉歌自己不介意么?她可是個保守的女人!別說她了,我這個當婆婆的都還介意,咱們肖家今年犯了什麼煞了?!倆兒媳都被」劉玉梅說著,就要哭出來。
肖南笙如被當頭一棒,他曾經擔心過,但葉歌似乎沒什麼反常表現,他沒放心上,而且過去那麼久了。
這兩次歡愛,她對自己不也一點隔閡都沒有么?
肖南勛早悄悄地離開了,劉玉梅放聲地哭了出來,「你說葉歌到底有沒有被那個畜生糟蹋?這讓葉歌怎麼面對啊?阿笙,葉歌肯定是因為這件事,離開的。」劉玉梅邊哭邊說道。
「這個笨蛋!程祁楓不是說了那晚的經過了嗎?也許真沒把她怎樣呢?就是騙她的!」他站起身,黑著臉說,後悔當初沒把程祁楓打死。
「不管怎樣,葉歌那保守的性子,心裡肯定有道結的!」劉玉梅心酸地說。
「媽!您別擔心了!我會找她的!」肖南笙說完,出了門。
找,去哪找?
他漫無目的地開著車,雙眼四處逡巡,她會是因為那個原因嗎?如果是,那她豈不笨死了?
以前,他沒介意過,是因為不愛她。
現在,他依舊不介意,因為,愛她。
愛?
他是第一次對葉歌承認這個字眼,是愛的吧,不然為什麼在不見她之後,會是這樣無措且痛苦的反應?
這個死女人,有什麼可愛的?!
她苦笑,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公寓。
問過小麥,她去哪了,她斬釘截鐵地說,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肖南笙去了她的房間,裡面的東西還是離開時的樣子。問過保安,她根本沒回來過。
衣櫃里,她的衣服還在,一件一件,整整齊齊,連一個褶皺都沒有。她就是這樣一個,保守、刻板,潔癖地令人髮指的女人。
這樣一個女人,怎會容忍一個污點的存在?
又不像他。
他忽視了這一點,性格迥異,從沒想過這一點。
即便如此,但,葉歌愛他嗎?
嘴角苦澀地揚起,他從沒奢望過,也常在想,她那樣冷情冷性的女人,內心裡,會喜歡怎樣類型的男人?
他覺得,那種當官的比較適合她。
薰衣草的味道,讓他挑眉,在她衣櫃中央的擋板上,發現了一隻麻布包裹,薰衣草的味道是從那散發出來的。
他拿起,那口袋樣子的包裹,將口袋口的麻繩解開,袋子里,是滿滿一下子的薰衣草花穗,而且是風乾的。
應該是他之前從法國帶給她的乾花,被她弄成這樣的。
這樣更方便收藏,還可以去除衣櫃里的異味,防止生蟲。
還有一包,打開,是枯黃的玫瑰花瓣,沒有薰衣草那樣亮麗的顏色,因為沒有經過專業的風乾,只是晒乾。
應該是之前的那束玫瑰花。
「你什麼意思?」肖南笙苦笑地問,這樣,為什麼有種讓他以為她在乎他的錯覺?
因為葉歌之前對他太冷淡了,他一切討好她的行為都像是小丑在賣力表演,而她,一直無動於衷,對他淡漠且疏離。
這些,還證明不了葉歌對他的在乎,肖南笙有些氣憤地將薰衣草花袋朝衣櫃里一丟。
「嘩啦」的一聲,有東西被他揮落,他愣了下,有很多照片、紙片灑落出來,還有幾本厚厚的夾滿東西的雜質掉落進衣櫃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