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要學校一放學,她就背著書包來到垃圾場撿廢紙和飲料瓶子,換了錢就攢起來。
一學期下來,雖然攢的錢並不多,但是付下學期的學費也已足夠。
雲靈兒出落的越來越漂亮,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會說話一樣。皮膚白嫩得就像能掐出水來,小嘴不點而紅。
她的美引來了不幸。
這天夜裡,雲靈兒住在二姑家,二姑出去打牌了,只剩下雲靈兒和二姑父兩人。
雲靈兒回到自己屋裡,鎖上房門寫著自己的作業,夏天了,空氣特別的悶熱,房裡卻連個電扇都沒有,雲靈兒不停地用小手扇著風,卻依然酷熱難當。
她的小臉被熱氣都蒸紅了,透著粉紅色。二姑父透過窗戶從窗外望見了她那美麗的模樣,不禁動起了壞心。
他悄悄地走到窗下,一翻身就躍了進去。
雲靈兒聽到聲音,轉過身子,看到了二姑父竟然站在窗前,他壞壞地注視著自己,
嚇得雲靈兒手中的書本掉了下來,她錯愕地喊了聲:「二姑父……」
雲靈兒聽到聲音,轉過身子,看到了二姑父竟然站在窗前,嚇得雲靈兒手中的書本掉了下來,她錯愕地喊了聲:「二姑父……」
雖然她看不懂二姑父眼裡的光芒到底是什麼,但是潛意識裡她隱約覺得會有危險。
她背靠著寫字檯,眼神戒備地看著二姑父。
「嘻嘻嘻,小靈兒,二姑父好喜歡你啊!」二姑父笑著靠近了雲靈兒。
「二姑父有事兒嗎?」她有點擔心地問道。
二姑父站在雲靈兒面前,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靈兒,來,讓二姑父好好疼你。」
說完,他那帶著煙味的嘴就堵住了雲靈兒嬌艷的小嘴。
「唔……」雲靈兒扭著頭掙扎著,想擺脫二姑父的箍制。可是弱小的她怎麼能掙扎一個大男人的手呢?
二姑父嘴裡的臭氣熏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的大眼東瞧瞧西看看,在屋裡尋找著可以用來自衛的東西,可是都離她太遠了,根本就夠不到。
二姑父的手突然伸進了她的衣擺,眼看就要摸上她嬌小的身體,她突然腦中一閃,想起了身後的書桌,她的右手在後面的文具盒裡找到了一個圓規。然後緊緊地握在手裡,把右手藏在背後,不讓二姑父發現。
就在二姑父沉迷時,她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圓規,將圓規那長長的針尖對著二姑父的肩膀就刺了下去。
「啊!」二姑父突遭襲擊,疼得他嗷嗷直叫,雙手放開了雲靈兒,彎著身子在那裡哀號著。
雲靈兒趁機逃開了二姑父,趁二姑父疼得顧不上她的時候,她快速地收拾起書包,就要往外跑,卻被二姑父追了過來,眼看二姑父就要抓住她了,她拿起身邊的花瓶就向二姑父砸去,花瓶正好砸中二姑父的額頭,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捂著額頭痛得蹲了下來。
他氣急敗壞地大吼著:「雲靈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雲靈兒打開房門,就跑了出去。
她一路狂奔,深怕二姑父會追過來。直到離二姑家已經很遠了,她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的時候,雲靈兒才停下腳步,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喘息。
待心跳穩定后,她的心神才放鬆下來。想起自己最近半年的不幸遭遇,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從胸前的衣襟里拿出一條心形項鏈,打開心形附子,裡面是她爸爸的相片。
雲靈兒用手輕撫著爸爸的相片,痛苦地哭泣起來:「嗯……爸爸……你為什麼要丟下靈兒一個人走……爸爸……靈兒好想你……」
就這樣,在極度的悲痛中,雲靈兒手裡緊緊地攥著爸爸的相片,哭泣著進入了夢鄉。
直到一陣汽車的喇叭聲響起,她才睜開了迷茫的大眼,看到自己面前竟然停著一輛小汽車。
汽車的主人正憤怒地摁著喇叭,嘴裡還不滿地大喊聲:「你不要命了,竟然坐在馬路上。幸虧我眼尖,否則你的命早就沒了!」
雲靈兒這才抬起頭,看清自己面前的環境,自己竟然坐在馬路上,天還沒有亮,只能借著微弱的路燈看清眼前的景物,馬路上依稀有些車輛行駛。
「噢!對不起!」她對著司機鞠了一躬,向對方道完歉,就背起書包一個人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走著。
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空,她的心情就像這天色一樣灰暗,從此以後,自己就真的只能依靠自己了。淚水默默的流了下來,但她不會認輸,她堅強地用手背抹掉眼淚,沖著遙遠的天空大喊:「爸爸!我會堅強的!我要贏回屬於我的一切。我——雲靈兒,是永遠也打不垮的!」
她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似乎連老天都在為她哭泣,為她多桀的命運報不公。淅瀝瀝的雨水打在她的臉上,雨水混著淚水,已經分不清哪是雨水,哪是淚水。
雨水淋濕了她單薄的衣服,涼風吹在她的身上,感覺一陣陣寒冷。她一邊走,一邊環住了自己的身子,無聲地哭泣著。
在這微涼的清晨,在這薄薄的細雨中,她那單薄的身子顯得那麼地可憐。
雲靈兒身上的衣服被雨水徹底打濕了,冰涼地貼在她纖細的身子上。
「啊欠!」雲靈兒打了了噴嚏,她揉了揉發酸的鼻頭,坐在了路邊的椅子上。
她仰望著灰沉沉的天空,一句句控訴著。
蒼天啊!你為何對我如此不公!天地如此之大,竟沒有我雲靈兒的立足之處!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從昨天到現在,她一直滴水未進,又渴又餓又冷,好想吃飯。她用小手摸摸自己的口袋,竟然連一分錢都沒有找到。匆忙之中,她竟然把攢了一學期的錢忘在了二姑家。
她抬眼看著早點攤上一個個正在吃早點的人,饞得她直咽口水,那鮮美的肉包子發出誘人的香味,勾引著她的腳步。她一臉垂涎地盯著面前的肉包子,小巧的舌頭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小姑娘,要買包子嗎?」包子鋪的老闆娘熱情地問她。
她難過地低下頭,用腳尖在地上畫著圓圈。這間包子店生意非常紅火,老闆娘見她沒出聲,就轉去忙活其他客人去了。
肉包子的香味讓飢腸轆轆的雲靈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她環顧四周,發現老闆娘非常忙碌,客人太多了,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於是雲靈兒就走了過去,她手腳勤快地幫老闆娘收拾著桌子上的盤子,問著老闆娘:「阿姨,您這兒缺人嗎?我給您幫忙,好不好?」
老闆娘聽了,抬起眼看了看她,見她這麼稚嫩,應該還在媽媽懷裡撒嬌的年紀,於是就搖了搖頭,不耐煩地對雲靈兒說:「去去去!這麼小的孩子,你能幹什麼?」
「阿姨,我可以的,不信,您試試。我不要工資,您只要每天供我吃飯就可以了,我可以給您端盤子、洗碗。我什麼都可以乾的。」雲靈兒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希冀地問著老闆娘。
「孩子,你家大人呢?怎麼忍心讓這麼小的孩子在外面受苦?」老闆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納悶兒地問道。
雲靈兒被老闆娘的話觸痛了心中最深處的傷,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她用手背抹掉眼中的淚水,抬起頭來對老闆娘說:「阿姨,我是個孤兒。爸爸媽媽都過世了,現在無家可歸。您就答應我吧,我什麼都可以干,只要你給我口飯吃就行。」
「哎!可憐的孩子……」老闆娘心疼地看著她,不過老闆娘看了看她背在身後的書包,又對她說:「可你還在上學,哪有時間過來幫忙啊!」
「阿姨,您放心,我只要一放學就會過來。我們學校離這兒很近,正好可以趕上客人用餐高峰期。我不會讓您白管我吃飯的。」雲靈兒試圖說服老闆娘,語氣中充滿了誠懇。
老闆娘終於被雲靈兒打動了,她嘆了口氣說:「好吧!可是提前告訴你,這兒的活可不輕鬆呢!」
「謝謝阿姨!」雲靈兒激動地抱住了老闆娘的身子,她向老闆娘保證著:「阿姨,再苦再累我也不怕。我會好好乾的。」
老闆娘撫摸著她的頭髮,和藹地說:「孩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阿姨,我叫雲靈兒,您就喊我靈兒好了。」雲靈兒高興地說。
「好吧,靈兒。我看你好象也餓了,就先吃飯吧。」老闆娘將幾個熱騰騰的肉包子遞給雲靈兒。
「謝謝阿姨。」雲靈兒感動地眼角含著淚水,接過包子狼吞虎咽起來。
真的好餓,已經一天沒吃飯了,肚子都餓癟了。
老闆娘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轉身去忙活別的客人了。
吃完包子,雲靈兒就抹乾凈嘴角的油膩,就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她端著一摞臟盤子問老闆娘:「阿姨,這些臟盤子放在哪裡呀?」
老闆娘對她指了指後面的門口,跟她說:「放到廚房,那裡有一個洗碗盆,你就在那裡把這些盤子洗一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