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開門紅
酒罈子朝著陳天砸過去的一瞬間,直接被天獄一拳擋下,
那一拳透過碎裂的酒罈子,直接打在了柯少的面門。
嘭!
一陣重響,柯少整個人直接朝著旁邊踉蹌了過去。
顯然,他沒有想到,天獄竟然敢動手。
也更沒有想到,天獄一拳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被後面的人穩定住身形之後,眾人也都看清了此時柯少的模樣。
柯少的眼眶高高腫起,鼻樑都歪了一些。
並且眼眶以及鼻孔里皆是有著血跡流出。
柯少下意識的用手一抹,瞧著上面的血跡,:「你們……你們敢打我?」
天獄挑眉,戲謔的笑道:「打的就是你!」
「你!」
柯少甩了甩手上的血跡,往後退了兩步:「給我弄死這幾個混賬!」
他身後的兩道身影,直接揚起了拳頭,朝著天獄那邊攻擊而去。
天獄掠身而至,直接與那兩個壯漢激戰到了一起。
陳天剛準備動手,陳陽一把拉住了他。
沖著陳天搖了搖頭:「讓天獄來吧,這點小嘍嘍,還不至於都上的。」
果然,陳陽的話音落下,還沒有過太久,柯少的那兩名手下,都已經被天獄打倒在地。
而此刻,天獄已經站在了柯少的面前:「你剛剛說我們是什麼?」
柯少梗了一下脖子:「你……你……」
啪!
天獄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柯少的臉上:「還特么的大言不慚說要整死我們,你看你這結結巴巴的樣子,怎麼長這麼大的!」
「你……你可知道我是誰?」
這個時候,打,肯定是不行了。
但柯少畢竟是要面子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
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聖醫宗外圍這一塊混。
打不過,那就得搬後台了,
有左慶陽在這裡,只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就不怕陳陽等人還敢做什麼。
天獄瞥了一眼柯少:「你是誰,能怎麼著?你的家族出來替你再挨幾下?」
「放肆!」
柯少冷哼道:「我乃是聖醫宗旁支家族之一,柯氏家族嫡系大少爺柯少坤!」
言語間,他那高傲的目光投向了左慶陽:「左慶陽,對於我的家族你應該了解的,而且我還告訴你,我的姐姐,已經嫁給了聖醫宗核心家族王氏的少爺王城。」
左慶陽一聽這話,面色驟變:「聖醫宗第二家族王氏?」
「沒錯,聖醫宗還有第二個王氏嗎?」柯少坤冷冷的說道。
左慶陽唇角動了動,看向了陳陽。
他剛準備開口說話,柯少坤笑道:「你們打了我,等於打了柯家的臉,也等同於打了王氏的臉。」
「左慶陽你應該清楚,得罪這兩個龐然大物應該是怎樣的下場!現在你們都給我跪下磕頭,或許我可以稍微的從輕發落!」
「陳陽。」
左慶陽看著陳陽叫了一聲。
顯然是在問陳陽的意思。
有些話,柯少坤已經說了,左慶陽也沒有必要再去複述。
他覺著,陳陽應該明白此時的境地。
倘若不給柯少坤認錯的話,那也許連比賽都進行不了了。
陳陽也知道這個道理。
但他從未有過低頭認錯的時候。
更甭提給柯少坤這樣的紈絝子弟跪下求饒了。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陳陽來的痛快呢。
有的時候,可以退讓,可以隱忍。
因為需要等待一個時機,去做真正的大事。
就好比之前對左慶陽的隱忍,以及對張樹的退讓。
可有的時候,不能退讓,不能隱忍。
就像是剛剛。
他們打左慶陽,陳陽不大想干涉。
畢竟左慶陽跟自己也不是什麼朋友。
但柯少坤剛剛想打陳天,並還試圖想要欺負自己的女人。
這種情況下,陳陽不能忍。
隱忍是戰略性的退讓。
可一味的退讓,那就是縮頭烏龜了。
那既然已經做了,又何必去怕事呢。
大不了就是干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陽沖著左慶陽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問道:「柯家很厲害嗎?」
「厲害!」左慶陽吞了一口唾沫,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王氏很讓人害怕嗎?」
「害怕!」左慶陽如實說道。
這些,他說不了假話。
因為,他得罪不起那些人。
可這不代表陳陽得罪不起。
就在左慶陽話音落下的瞬間,陳陽猛然扭頭看向了天獄:「開門紅!」
「了解!」
天獄咧嘴一笑,旋即再次看向了柯少坤。
臉上堆滿了玩味的笑容。
「你……你想幹什麼?」柯少坤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哪怕他在傻,也能感覺到天獄對自己的不懷好意。
天獄嘴角微微上揚:「老大說了,開門紅!」
「開……」
嘭!
噗嗤!
柯少坤剛準備說什麼,天獄的拳頭猛地揚起,直接打在了柯少坤的下巴上。
巨大的慣力之下,直接挑飛了柯少坤,鮮血也順著他的嘴巴噴涌而出,灑在半空化作了血舞。
整個人朝著後面倒飛出去之後,直接砸在了旁邊的桌子前。
那桌子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剛想動手,坐在他對面的老者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搖了搖頭:「別動,對面那幾個年輕人,都動了殺心。」
「可是……」年輕人慾言又止。
老頭笑道:「他們殺了柯少坤,自然會有人找他們的麻煩,咱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你應該記得,不要去惹沒有必要的麻煩。」
年輕人嘴角動了動,便拽著椅子往後坐了坐,看起了熱鬧。
在柯少坤摔落倒地的時候,天獄再度掠身而至。
不知何時手裡出現了一把利刃,在柯少坤剛想掙扎著起來的時候,利刃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噗嗤!
「你……!」
柯少坤嗚咽了一下,隨後滿臉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天獄起身,用一旁的餐布擦了擦匕首,隨後沖著這桌的人笑道:「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的飯局和雅興,這頓我請了!」
說完,從兜里拿出了幾沓現金隨手丟在了吧台上:「今天這裡,我請客!」
「完了!」
左慶陽一個踉蹌癱坐在了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陳陽:「這一下,就真的得罪死了!」
「既然得罪了,那就要往死了得罪啊!」
陳陽淡淡的笑道:「否則,還給他回去報信,帶著人過來叫囂的機會不成?」
「你難道不想參加比賽了嗎?」左慶陽問道。
陳陽聳了聳肩:「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