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 上吊
我沉默了一會兒,看向這黑白衣袍二人,冷靜的問道:「兩位同胞,有什麼問題嗎?」
黑袍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三叉仗交出來吧。」
「三叉仗?」我愣住了。
之前那個老僧人手裡不就是一把石制的三叉仗嗎?難道這兩個人沒有看見老僧人手裡的東西?
或者說,那不是他們要找的三叉仗?
我裝糊塗的問:「什麼是三叉仗?那是佛教器具嗎?」
黑袍人語氣不耐煩的說:「別在我面前裝傻,趕快將東西交出來!」
我一副皺眉的樣子,說道:「我的身上根本沒有什麼三叉仗,你可能找錯人了。」
黑袍人和白袍人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右手袖中滑出一把匕首,身形一閃來到我和張守開身後,匕首就抵在了我們倆人的脖頸處。
而黑袍人就在我身後,他左手是陰陽燈,右手是匕首。
黑袍人語氣冰冷的對我說道:「小子,你最後趕快將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就讓你死在異鄉!」
我看著陰陽燈就近在眼前,自己卻又不能奪回來,急得十分的牙痒痒。
我也暗暗的用泰語喊了幾聲陰陽燈,但是它並沒有回復我,似乎和我徹底的失去了聯繫。
果然,我現在已經不是它的主人了,它也不再聽我的話了。
我只好在心裡暗嘆一口氣,然後現實里,回復黑袍人的話:「我真的沒有你們要的東西。」
張守開附和道:「對對對,我們真的沒有你們要的東西,如果有,早就交出來了!而且,我們的行程是有記錄的,我們可以帶你去見證人,我們期間什麼三叉仗都沒見過!」
黑袍人聞言,瞬間怒了:「不識好歹!我就先讓你小子破個相!」
說著,黑袍人手中的匕首就抬起,要划向我的臉。
我深呼吸一口氣,準備拼了。
這時,白袍人突然攔住了黑袍人的舉動,說:「阿黑,我覺得他們手裡真的沒有那把聖器,先把人帶進寺廟裡綁起來再說吧。」
被白袍人稱為阿黑的黑袍人冷哼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麼,果斷收回了離我臉部只有一寸距離的匕首。
我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張守開哈哈一笑,說:「這就對了嘛,我們真的沒有你們要的東西!」
白袍人目光一冷,看向張守開說道:「不管你們有沒有,但是接下來千萬別想逃跑,否則後果自負……要知道,你們為什麼跟蹤我們,我們還不知道呢!」
張守開一時啞口無言了。
我沉默不語。
「走。」白袍人推了張守開一把,往寺廟處走去。
黑袍人也在我身後,像趕牛似的盯著。
我和張守開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雙雙點了下頭,乖乖的往前走去。
沒多久,我們進入了寺廟內。
之前那個老僧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黑袍人和白袍人把我們兩個帶到一間狹小的禪房,然後找來繩索,把我和張守開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才關上門離去。
不知道他們要去哪,反正他們也沒有跟我們說,但是那白袍人說了,他們還會回來的,警告我們如果不想死,就一直待在這裡等到他們回來為止。
可是,我和張守開豈是那種等死的人?
黑袍人和白袍人走了幾分鐘后,我和張守開對視一眼,然後我就從蟲銅裡面取出一把刀,張守開背對著我,用手持刀,將我身上的繩索割開……
沒一會兒,我和張守開就解脫了。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禪房門前,然後打開一條門縫,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安安靜靜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回頭看向張守開,小聲的說:「沒人。」
張守開皺了皺眉,說:「那就開門走吧,這裡不能久待。」
我嗯了一聲,打開門走了出去。
出到禪房外,我往兩邊走廊和前方的空場地看了看,見確實沒有人,就往之前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而我和張守開一邊走,一邊聊了起來。
我問:「老張,那兩個人似乎是來找一樣叫做三叉仗的東西,且被他們稱為聖器,你說,我們如果找到了這把聖器之後,能不能用它來交換陰陽燈?」
張守開嗤笑了一聲,說:「你這個想法叫做與虎謀皮,下場一般都是成為老虎餐桌上的第二張皮。」
我嘴角一抽,說:「那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有什麼辦法?我感覺陰陽燈已經被那個叫阿黑的傢伙操控了,而陰陽燈的實力我最清楚不過了,它如果顯了威,直接將我們焚燒成一把灰燼都不是問題!」
張守開頓了頓,然後看著我說:「所以,你帶著我來這裡取回陰陽燈,是一點勝算都沒有,準備來打敗仗的?」
我摸了摸鼻子,說:「敗仗我肯定不想打,怎麼會準備來打呢?總之,現在形勢所迫,我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所以我現在不是在想辦法呢么?」
張守開沒好氣的罵道:「你想個屁的辦法,剛才我們幸好演技到位,不然說不定當場就要被人家宰了!」
我吹了一聲口哨,眼睛望向別處,不想跟張守開說話。
倆人一路無言,很快就來到了寺廟門口。
只是,剛到門口處,我就呆住了。
這片地方的地面上撒滿了白色的粉末,而那寺廟的門口處,上方門梁正系著一條吊繩,繩上懸挂著一位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一動不動的吊在那裡。
是之前的那位老僧人!
不過他之前手裡拿著的那把石制三叉仗已經消失不見了,不知道去了何處。
「這個,這個……他上吊了?!」
我滿臉疑惑和不解的看著那上吊的老僧人,想要上去查看一下。
這時,張守開突然皺了皺眉,拉住我的手,說:「不太對勁!先不要亂動!」
我看向張守開,問:「怎麼?」
張守開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然後拉著我就往寺廟內的一個方向鑽了進去。
我一頭霧水的跟著他跑,一邊問:「老張,到底怎麼了?」
張守開一臉後悔莫及的樣子說道:「我被你坑慘了!有人要陷害我們!」
「陷害我們?」
我愣了一下。
張守開解釋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那門口的老僧人上弔死了,但肯定不是自殺,因為他腳下沒有任何凳子之類的工具可以讓他站上去上吊自殺。而地面上又全是白粉,只要人踩上去就會留下腳印,而上面雖然現在沒有腳印,但明顯是為我們準備的陷阱,幸好我們沒踩上去。不過只是這樣,那肯定還不夠,陷害我們的人一定還有別的證據將兇手對象指向我們兩個!」
我暈了,這種被人栽贓犯罪,這麼小几率的事情也會讓我們撞見?是有多倒霉?
不過,我們又不是兇手,會懼怕被真正的兇手栽贓嗎?張守開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