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九章 人質
……出乎意料的是,我去迷霧峽谷的這一路,非常順利,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安靜得詭異!
沒一會兒,我就輕鬆的來到了離迷霧峽谷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躲著。
我躲在樹后,觀察著對面的迷霧峽谷入口,只見那裡並沒有一個人,而帳篷的門是關著的,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人。
我在原地思考了很久,然後才邁步往峽谷入口走過去。
我每走幾步,就停下來眼觀四面,手裡掐著流星符。
如果一有什麼不對勁,我就馬上念咒遁走!
可,非常奇怪的現象發生了,我已經走到帳篷的面前了,還是沒有看見周圍出現任何異狀。
我不禁把目光停在了帳篷裡面。
如果說有人在把守著這裡的話,那麼,人百分之八十九就在帳篷里躲著!
我要不要進帳篷看看?
這個想法一升起,沒多久我就打消了。
因為帳篷裡面不知道有什麼,萬一有陷阱的話,我一走進去,那就完了。
而一想到陷阱,我馬上警惕起周圍的地面來。
該不會這裡布有陷阱吧?
我後背一陣發涼,開始猶豫起來。
我不相信他們會這麼傻,放空峽谷入口,讓我進峽谷。
只有一個可能,這裡絕對有陷阱!
要麼就是他們有什麼陰謀,正在算計我!
我每走一步,都掉進了他們挖的坑裡。
想到這裡,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居然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了。
但,就在下一刻,我頓住了。
我突然發現,峽谷裡面,一塊大石頭的後面,躲著一個人,他露出半個腦袋,看著我這邊。
而這半個腦袋,我馬上認出來對方了。
居然是廖旭麻!
這貨怎麼也來了?
我馬上驚喜交加起來。
廖旭麻看到我后,只是做了個手勢,然後就迅速躲起來了。
他給我的手勢意思是:快過來。
我見狀,不再猶豫了。
既然廖旭麻在那,而且還示意我快過來,那肯定是表示沒什麼危險了!
想著,我快速的跑了起來,沒一會兒就到達了峽谷的入口,然後一頭扎進了裡面,正想要奔向廖旭麻躲著的大石頭地方時,身後傳來了一道老太婆的咳嗽聲:「咳咳。」
我身體一震,頓時就定住了,接著,馬上回頭看去。
只見,苗祖婆正站在峽谷的入口,旁邊跟著一人,徐冬乙。
這老太婆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愣了一下,隨即又想道,徐冬乙怎麼會在她身邊呢?
此時徐冬乙倒是沒有看我,而是低著頭。
我不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端詳,只能作罷,然後看向苗祖婆,臉色不太好看起來。
苗祖婆冷冷一笑,問道:「年輕人,你要去哪?」
我不禁翻了個白眼,這個老太婆不就是明知故問么,哥去哪?當然是準備跑路啊!
我瞪了苗祖婆一眼,也不再猶豫什麼,直接邁步往峽谷深處內走了進去。
這時,身後的苗祖婆又開口了,語氣平淡的聲音飄到我的耳邊:
「年輕人,你走吧,這個小丫頭我就當做你的幫凶處理了。」
……什麼?幫凶?
我再次一愣,然後回頭看去,打量了一眼徐冬乙,隨即便問苗祖婆:「你什麼意思?」
苗祖婆陰笑道:「把蟲銅留下,我就放了此女。」
徐冬乙成人質了?
想著,我馬上裝作迷糊的問道:「放了此女?請問,她是誰,你放不放她關我什麼事?」
苗祖婆臉上沒有任何異色,而是十分冷靜的說道:「既然不關你的事,那你就走吧,我會用噬陰蟲百般折磨此女,直到你決定了要把蟲銅給我為止。」
這時,徐冬乙抬起頭了,臉色一下變得無比蒼白,似乎對那噬陰蟲極為忌憚,她看著我,頗有一番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眉頭一皺,雖然自己不知道這叫噬陰蟲的蟲子是什麼,但聽苗祖婆的說法,應該是個折磨人的蟲子,而且折磨人的程度應該很殘忍,不然徐冬乙也不會露出這種忌憚的表情了。
想到這,我就陷入了沉思,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對方的意思,不就是打算用人質威脅我嗎?
可是,我現在如果受了她的威脅,那我就任何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了。所以,我肯定不能受她的威脅,不然就完了!
現在,我要盡全力的去撇清自己和徐冬乙的關係!
想到這,我裝作無所謂的回答:「行,你隨便折磨她吧,我就不奉陪了,拜拜!」
說完,我一副掉頭要走的樣子。
苗祖婆哈哈一笑,說:「丫頭,看來這個男人並不在乎你啊,來,婆婆在乎你,先給你來一隻噬陰蟲感受一下是何滋味。」
聽到身後的苗祖婆說的這番話后,我依舊在往前走,不過卻舉步艱難起來,心中憂心忡忡,不斷的想著,這個惡毒的老太婆,不會真的要用什麼蟲子折磨徐冬乙吧?
如果是這樣,那我怎麼辦?要不要幫她?
我慢吞吞的走著,一邊腦袋快速的運轉,思考。
「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徐冬乙一道凄厲之極的尖叫聲!
我頓時心中一寒。
接著,我快速的轉過身去,目光冰冷的看著對面的苗祖婆。
苗祖婆一臉和藹的微笑看著我。
我目光一瞥,看向苗祖婆身旁的徐冬乙,此時她已經坐在了地上,雙腿癱軟,身體在抽搐,雙手捂著肚子,頭低聳著,似乎此時無比痛苦,一道道呻吟聲不斷的從口中呼出。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火冒三丈,看著苗祖婆憤怒的道:「死老太婆,你先把噬陰蟲拿走,我們再談!」
「好說好說,年輕人別這麼大火氣……」苗祖婆一臉慈眉善目的表情說著,一邊手輕輕往空中一招。
接著,徐冬乙的雙腿間一隻黃色的蟲子爬了出來,然後爬到苗祖婆的腳,再到腿,最後到手。
苗祖婆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黃色蟲子到她的手掌心上后,只是手輕鬆一握,那隻蟲子就消失在了她手上。
徐冬乙的面色也漸漸好轉,恢復了溫色,看來痛苦已經消失。
當然,徐冬乙依舊堅定不移的看著我,然後貝齒咬唇,說:「不用管我!你快跑吧!」
我搖了搖頭,看向苗祖婆,說:「現在我們開始談吧。」
苗祖婆輕輕一笑,說:「沒什麼好談的,你留下蟲銅,此女我便放了,而你,也可以走。」
我假裝驚訝的問道:「真的?」
苗祖婆說:「我從不食言。」
我嘀咕如果誰面臨了這種事,都是這麼說的,但是其中十有九個都會食言,你會是那個不食言的嗎?我看不像啊。
想著,我說:「我也從不食言。這樣吧,為了保險起見,你先把人放了,然後我們再談。」
聞言,苗祖婆神色如常,卻是和藹的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看向徐冬乙,說:「丫頭,你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