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到底是誰
「順便查一下月半那個丫鬟。」白蘇想了想補充道。
小蠻之前不喜歡月半,卻執意要將月半收入竹居,現在突然說月半回家探親,其實必有古怪。
「月半?可是在之前在王爺書房伺候的丫鬟?」高管家突然出聲,問道。
他記得找個丫鬟,之前經常在王爺書房裡看到,但讓他影響最深刻的就是上次在竹居見到她的時候,他分明看出了那個丫鬟使用了易容術。
「怎麼?」白蘇看著高管家。
「屬下上次見到她的時候發現她用了易容術。」
「當真?」白蘇微訝問道。
「屬下看得清清楚楚,應該不會弄錯。」高管家肯定道。易容術是他的看家本領,他最是了解不過了,怎麼可能會弄錯。
易容術?白蘇雙眼微眯,他之前總覺得月半不簡單,不像是一個普通的丫鬟,特別是那夜舞劍可以看出她身手不錯,如果她真的使用了易容術,那麼她潛入王府有何意圖?
「除了你你還知道誰會使用易容術嗎?」白蘇看向高管家。
「回王爺,易容術是屬下師傅的獨家秘術,他曾將此傳授給屬下和屬下的兩個師兄,但師兄們已歸隱山林,應該再無其他人會這易容術了。」高管家拱手說道,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會易容術。」
「誰?」白蘇緊盯著高管家。
「是……」高管家頓住,王爺曾讓他教花側妃易容術,但現在王爺已經休了花側妃,王妃也囑咐王府所有人都不許在王爺面前提起花側妃。
他要說嗎?
「到底是誰?」白蘇看著高管家吞吞吐吐的樣子皺緊眉頭。
「前一品尚書花粥。」高管家頂不住白蘇的逼問,只好答道。
王妃說不許提起花側妃,可沒說不能提起花尚書,何況這是王爺讓他說的,王妃要是怪罪也不能怪罪到他頭上。
花粥、他曾經休掉的側妃,又是她。
「可花尚書已經不在了,屬下想易容者另有她人。」高管家邊說邊偷偷打量白蘇的神色,說來也奇怪,王爺之前為了花側妃不惜得罪沈相國,冷落先王妃,看起來是真心實意,可自先皇逝世后他就突然好像不記得花側妃了,反而娶了先皇的妃子。
他跟隨王爺多年,相信王爺不是會幹出這種事的人,但這其中之事確實令他費解與好奇。
「查,查一下這個月半的來歷。」白蘇袖中的手微微摩挲。
月半會是花粥嗎?說起花粥他就會想起那日闖入書房的女子,她也說自己是花粥。
對於花粥,他僅是從別人的嘴裡了解到她,但自己卻對她一無所知。
花粥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白蘇不禁好奇,他甚至心裡隱隱希望月半就是花粥。
「是。」高管家領命。
……
徐太醫開的葯還真管用,花粥喝了三天就好了七八分了。
花粥坐在房間,撐著下巴思索,今天是白蘇服用血丸的第三天,過了今天白蘇應該就會恢復記憶了吧。
想想花粥就就覺得今天的時候過得真慢,她恨不得現在就是明天。
「你們幹什麼?誰允許你們來的?」房門突然傳來小懶的大叫聲和嘈雜聲。
花粥起身想去外面看一看發生什麼事了,人還沒走出房間就有一群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小懶跑到花粥面前:「他們非要進來,我攔也攔不住。」
花粥將小懶推到身後,冷靜的望著衝進來的侍衛,氣勢逼人:「這裡是本妃的院子,豈容你們放肆。」
「王妃。」侍衛們不禁往後退一步,為難道,「我們也是奉王爺的命令,只好得罪了。」
「王爺?」花粥蹙了一下眉。
「是本王命他們來的。」白蘇施施然走進來,面色冷峻。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花粥看著白蘇,心裡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白蘇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抓住殺害王妃的兇手。」白蘇沒有回答花粥的問題,而是指著花粥對侍衛吩咐道。
一時之間,侍衛向花粥涌過來,花粥沒有掙扎,任著侍衛們鉗住她,她看向白蘇裝傻:「王爺,你在說什麼?我就是小蠻啊。」
「別裝了,你化作丫鬟潛入王府,又殺掉王妃,用易容術扮成王妃的模樣,說,你到底是誰?」白蘇語氣凌厲,嚴聲質問道。
白蘇拍拍手,從房外走進兩個人,正是管事姑姑和車夫,他們一進來連忙向地下一跪。
「就是她,那天她讓我將馬車駕到城外,然後將一個大箱子丟入亂葬崗,我後來回去想在箱子裡面找找看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哪想到裡面裝的竟然是屍體,王爺,跟我沒關係啊。」車夫指著花粥說,不停的磕頭求饒。
「王爺,跟我也沒關係啊,月半那丫鬟是紅袖閣的紅娘托我塞進王府的,老奴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來歷。」管事姑姑也嚇得跟著磕頭。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白蘇看著花粥,「月半。」
花粥驚訝的看著白蘇,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月半,可卻不知道她是花粥。
花粥眼裡掠過一絲失落,白蘇捕捉到了這抹失落,心竟也跟著一痛。
「對,是我。」既然白蘇都知道了,她也就沒什麼好瞞的了。
白蘇聞言心晃的一跳,今天晌午時分,高管家匆匆跑進書房說是查到了。
當他聽到小蠻的死訊時,他竟然一點都不難過或者是悲傷,他開始懷疑是自己太過無情了還是他根本就不愛小蠻。
回想這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同時又在被迫的接受一些記憶,特別是這兩天他的腦海中莫名多了一些零碎的記憶,是關於另一個女人的。
「你殺害王妃,還有何話要講?」白蘇冷眼看著花粥,一個丫鬟不僅對北朝政事如此清楚,還有一身好武功,現在又殺掉他的王妃取而代之,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至於指使的那個人是誰,除了白言還有誰?他知道白言表面對他親如兄弟,其實一直都想除掉他,他將月半安插在自己身邊不就是為了方便對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