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毛殭屍
西裝男見無人應價，就要將字帖收起來。
「等一等！」杜館長制止。
「白老弟，按道理來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更何況咱們是朋友，不過，這黃州寒食帖可不一樣，這是國定級的文物！」
「因此，我代表永城博物館，與你竟標，希望你不要見怪！」
杜館長說著，看向顧寒道：「小顧先生，這副黃州寒食帖，我出一千一百萬！」
顧寒看向西裝男。
西裝男立即就有了反應：「一千三百萬，我願意出一千三百萬！」
「一千四百萬！」杜館長舉了舉右手，就當是舉牌了。
「一千五百萬……」
再叫兩圈，價格漲到了兩千萬。
西裝男已經彼感吃力，而杜錧長仍然興緻勃勃。
西裝男心知爭不過杜館長，只得放棄。
杜館長捧著黃州寒食圖，如獲至寶，起身道：「諸位老友，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了，日後再聚哈……」
從鴻雁酒館出來，應虹一把攔下顧寒。
從進飯店開始，她就被一個一個的迷團纏住了，到最後，她感覺自己像繭一樣被纏了起來，到了不搞明白狀況就寢室難安的地步了。
顧寒知道她的心思，沿著青石板慢慢地往前走，一邊說道：「應虹，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應虹就像是被堵住的洪流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開口問道：「渣寒，你賣的杜館長的《黃州寒食帖》到底是真的還是仿的？」
顧寒的目光掠過應虹，反問道：「應虹，你老實跟我說，今天酒席上的客人，有誰像是傻子嗎？」
應虹搖頭：「沒有！」
他們不僅不是傻子，還一個個的是人精，見識能力比普通人強出不知道多少倍，不然的話，也沒有可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也就是說，《黃州寒食帖》是真的！」
「當然！」
應虹更加迷惑了：「不是說黃州寒食帖真跡在台北博物館嘛？」
「台北是真跡，我們的寒食帖也不假！」
應虹搖頭道：「我不是很明白……」
「有什麼難以理解的？」說著話，已經到了酒店門口「宣紙的工藝是一層一層撲上去的，一般的宣紙有三層，而蘇軾的字力透紙背，墨跡將三層紙都浸透了……」
「……如果有高明的匠人將三層宣紙都揭開，不就得到了三幅寒食帖了嗎？台北那一幅是頭一層，我們從鬼市裡收來的是第二層，第三層在哪裡就不知道了……」
「杜館長他們知道這一節嗎？」
顧寒伸手招下一輛計程車「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願意出這麼高的價格購買呢？」
顧寒笑了，看著應虹道：「很高嗎？如果是台北那一張，一億都未必能夠買到！」
應家別墅。
應老二坐在沙發里洗腳。
電話響了起來。
應老二接起電話問道：「老三，查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老三道：「查明白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應虹結識了印家成應老！印家成也算是大方，將他的整個社交圈子都引薦給了她！這時候正在鴻雁酒店吃飯呢！」
「……我猜那一百萬，就是印老頭幫她掙的！……」
「是他？」在永城這個圈子，很少有不知道印家成的，應老二自然也認識。
好在印老頭是人，而不是神，幫應虹掙了一百萬，轉眼間就賠了六十萬，現在應雄的總資產是兩百萬，而應虹只有一百六十六萬……
應老二正要交待幾句，屏幕上的數字快速地變化著，應虹一百六十六萬的資產轉眼間變成了兩千一百六十六一萬……
「見鬼了，這怎麼可能？」應老二差點將手機給砸了。
查看詳細內容之後，應老二一屁股跌坐在地。
地攤上花十五萬買的字帖，一轉手買了兩千萬……
這是什麼騷操作……
別說是炒股了，販毒也沒有那麼高的利潤啊……
第一次，應老二感覺到了深深的壓力。捧著腦袋，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將應虹送回家之後，顧寒一個人在馬路上慢慢了走著。
兩百年前的深夜，顧寒也曾像今晚這樣，在街上散步。
不過那時候還有青福。
那時沒有高樓大廈，兩邊都是清磚紅瓦茶旗酒招，青石板的馬路上有兩條深深的車轍印……
歲月過得可真是快啊。
這一票幫應虹掙了兩千萬，應雄應該有得追了。
注意力可以先從應虹那裡收回來了。
顧寒看向手中晶石，他得想個好辦法，為青福修復殘魂，讓她重新醒來，告訴顧寒，兩百年前他離開永市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候，顧寒的手機響了起來。
方書藝那清冷的聲音響起：「主人，你在哪裡？」
顧寒問道：「怎麼了？」
方書藝說道：「凌……老師，遇到麻煩了！」
「什麼麻煩？」
方書藝遲疑地道：「情況有點複雜，主人你最好親自來一趟……」
顧寒感覺有些頭大，雖說因為他在凌芳身上種下了陰芝，做為等價交換，他就應該保護好她，完成她的心愿……
但也不帶這樣的吧！
上一個麻煩才過去，緊跟著又來新麻煩了。
我特么的還是萬僵之祖嗎？都成救火隊長了。
話是這麼說，凌芳的事情她卻不能不管。
打了一輛車，顧寒回到了文華學院。
一道鬼影，就等在校門口的香樟樹下，見到顧寒的身影，快速地飄近過來。
「凌芳在哪兒？」顧寒問。
方書藝指著對面的雜物間道：「凌老師現在躲在雜物間里……不過我看堅持不了太久……」
順著方書藝所指，顧寒這才看清，雜物間的門口，扒著一道黑沉沉的人影，從散發出的氣息來看，應該是一具殭屍。
是黑毛殭屍，最弱雞的那種。
不過，再弱的殭屍，也比人要強大得多，黑毛殭屍長長的指甲劃過雜物間的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也虧得是鐵門，如果是木門的話，估計早就被撕開了！
這個凌芳，怎麼又惹上殭屍了？
一邊走，方書藝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跟顧寒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