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她是誰啊?
流明火引獸一出現,就像是一座山一樣,攔住了走獸毒蟲的去路。
天上的巨雕,也飛高了許多,不敢再下來。
鳴叫聲中,似有驚慌之意。
血脈壓制!
旱魃與贏勾的心中都是大喜,心說叫明火引獸來算是對了,不管怎麼樣,先是穩住了場面。
流明火引獸似乎也頗為得意,回頭看了旱魃一眼,似乎在說「怎麼樣,我很厲害吧?」
旱魃心中微驚,流明火引獸的目光複雜得根本不像是獸,而像是人,就像是一個小孩在做得了一件得意的事情之後,向大人邀功一樣。
旱魃試探著問道:「小傢伙,哦不,流明火引獸,你能幫我們對付這些凶禽猛獸嗎?」
流明火引獸的鼻子哼了一聲,像是在說,這還不是小菜一碟!
它驕傲地昂起頭來,又偷瞄了旱魃一眼,像是在說:「看我的吧!」流明火引獸昂天一聲大吼,如同驚雷在半空中響起,震得這一片空間嗡嗡做響。
天上巨雕像是同一時間被箭射中,落下幾根羽毛之後,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下。一頭栽了下來。
不獨是巨雕,地上的猛獸毒蟲,也死了一大片,後面的猛獸毒蟲畏縮不前,那些死去的猛獸毒蟲屍體,在它們與旱魃他們之間劃了一條線。
它們不敢躍雷池一步。
流明火引獸踏前一步,將屍體都踩在腳下,探出舌頭一卷,就有十多隻虎豹被捲入了口中,毒蟲更是不計其數。
流明火引獸的口液似乎有毒,它的長舌卷過的地方,沒有一隻獸蟲敢上前。
哪怕後面已經堆積如山,它們也要擠入山中,或者是艱難地爬到「山上」。
流明火引的長舌再一次飛出,又卷了一大批蟲獸入口,無論初階靈獸還是非靈獸,無論是指甲蓋那麼大的毒蟲,還是三五百斤的老虎,就像是吃果子一樣,上下牙齒一合,咯嘣碎。
別看流明火引獸的嘴很大,其中的鍥合度十分之好,無論吃什麼,都不會往外流。
因此,如果光聽聲音的話,還真會讓人以為,有什麼大傢伙在吃果子呢!
如此幾次之後,那些蟲獸的膽終於被擊潰了,如同潮水一樣往後退去,但是,退到城牆下的時候,他們像是被什麼力量阻止了,不敢再往後退。
那力量又催逼著他們往前。
他們往前走出幾步,但看到靠近的流明火引獸之後,立即又縮了回來。
那力量再一次催逼著他們往前。
又一次被流明火引獸的威勢迫了回來。
如此幾次之後,都不用流明火引獸再次出擊,大部分的蟲獸都被兩股不同的氣息壓制而死了!
旱魃的贏勾一開始很討厭這些殺之不盡,如洪流一樣湧來的滿面猙獰的噁心東西,但是此時此刻,都有些同情它們了。
此時的他們,就像是軟弱的新媳婦一樣,這邊受婆婆的虐待,在家還要挨老公的毒打,終於氣不過,上吊自殺了……
直至全部死去。
流明火引獸對死屍沒什麼興趣,只是嫌棄了看了一眼,就往回走去。
每往回走一步,流明火引獸的身體就縮小一分,等到走出十多步時,身體又恢復了叭兒狗大小。它扭過頭來看了旱魃一眼,似乎在說,小哥哥我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便十分優雅地沿著青石板路遠去。
樹木中的百靈,哇地一聲吐出鮮血來。
樓小蘭目光凝重地看著她:「怎麼樣?」
她問出怎麼樣時,心裡大概已經知道結果了,數百米高空的巨雕都紛紛墜落,九元城裡的蟲獸又能有什麼好結果?
「它,它太強大了!」
百靈難過地道:「我的獸兵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與它為敵……」
「我……失敗了!」
不好的消息,總是成雙成對而來的。
百靈的馴獸之術失敗之後,常先也很快回來了。
九元城守得滴水不漏,常先雖然奮力出擊,但是根本攻不進去,只好先退了回來。
一點人馬,損失了大半。
樓小蘭的臉慢慢沉了下來,就在半個鐘前,她還在醞釀著等到旗開得勝之後如何給慕容訪琴寫喜報呢,卻沒想到喜轉憂這麼快!
她勉強安慰了常先幾句,一個人回了中帳。
第二天一早,顧寒起床之後,聞到一絲不同尋常的香味。
不過顧寒也沒往心裡去。
他昨晚睡得很晚,推演戰局一直推演到後半夜。
顧寒倒不是害怕樓小蘭,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真是誰也不怕。
他之所以這麼做,只不過為了城樓之上,少死幾個自己人而已。
顧寒叫來將臣道:「以我的猜測,這一次,樓小蘭可能會傾盡兵力,向九元城發動攻擊,你們得做好準備!」
顧寒看到將臣眼中的憂色,知道他心中所想,昨天與常先的那一戰十分吃力,如果樓小蘭決心傾盡兵力的話,後果難料!
顧寒拍了拍將臣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樓小蘭要是傾盡兵力,我帶著流明火引獸,給你們做流動支援……」
顧寒與將臣正說著話呢,樓下出現了一團白影,白影之上騎著一名女子。
「鶯落,你來了!」顧寒向鶯落招手。
將臣借口迴避。
鶯落上樓之後,吸了吸鼻子,面露疑惑之色,不過什麼話也沒說。
顧寒本也不想多做解釋,但是這一次鬼使神差地,還是微笑著說了出來:「別疑惑了,我的房間里,沒有女人來過,不過這香味,還真有些奇怪……」
鶯落俏臉一紅,本想辯解幾句,又想起自己的大紅臉,這早已經不打自招了,就不必就這個問題再糾纏了。
「對了,寒哥,這香味你熟悉嗎?」
顧寒搖頭。
既然不熟悉的話,就表明不是安青青或者旱魃的,而除了他們之外,九元城中其它人想要接近顧寒而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香味是誰的呢?
鶯落的心中突然靈光一閃,下意識地說出口來:「難道是她么?」
顧寒愕然問道:「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