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假死葯
第十九章假死葯
梓桑感激又愧疚的看著他,說道:「怎麼會?大叔你不用道歉,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我感謝你還來不及,要是你再道歉的話,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正在這個時候,院牆外面突然發出一陣動靜,吸引了房間內兩個人的注意。
大叔一臉警覺的朝著窗外看了一眼,趕緊把桌上的燭火吹滅了,壓低了聲音對梓桑說道:「會不會是靖王殿下的人?丫頭,安全起見,你還是快點離開,大叔家裡有個後門,等會我帶你過去,你從那裡逃走,應該不會碰到他們。」
梓桑滿心都是感激,想著自己在靖王府里雖然遇到了這麼多可惡的人可惡的事,但終究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
「好,多謝大叔,等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了,一定過來重謝。」
從大叔家裡出來之後,梓桑又回了一趟靖王府,偷偷潛入了陸懷瑾的書房中,趁著他不在府里的這段時間,找到了一份京都地圖。
這是她上次在他書房裡無意中發現的,當初為了醫治奄奄一息的月眠,陸懷瑾連夜讓人製作了這份地圖,上面標註的,全是京都里的大夫的家庭住址,不管醫術高明不高明,不管年齡大小,不論資質如何,只要這人的身份是個大夫,就會被標註在這張地圖上。
月眠死的那天晚上,陸懷瑾將地圖上所有大夫都招到了靖王府,然而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月眠終究還是離開了。
梓桑當時沉浸在被冤枉以及好姐妹離世的巨大悲痛中,根本就沒有精力和心思管這些,現在看來,這張地圖雖然沒有幫到月眠,但卻機緣巧合成了梓桑最得力的幫手之一。
偷到地圖之後,她匆匆離開了書房,出了王府朝著最近的一個大夫家裡走去。
此人是個退休了的老御醫,聽聞從前在宮中的時候便醫術了得,梓桑想當然的認為,他醫術高明,肯定見多識廣,說不定就能幫她解決現在的難題。
到了老御醫家門前,還沒來得及上前,就被門口站著的兩個家丁攔下了。
「站住,什麼人?」
梓桑停下了腳步,趕緊做自我介紹:「我是靖王府的沈梓桑,奉太后懿旨調查府中的命案,此次前來,是有一件要事想要請教王太醫,望兩位大哥通傳一聲,多謝了。」
兩個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顯還有些猶豫,梓桑見他們兩個遲疑,又從衣袖中掏出一塊令牌,舉到了兩個人的面前,說道:「這是靖王府的令牌。」
家丁們看到令牌,這才放心了,沖著梓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沈小姐裡面請,我們馬上去稟報王太醫。」
梓桑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兒,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進了房間,看上去鶴髮童顏的,精神氣很足。
她知道,這位便是自己要找的王太醫,於是趕緊起身,沖著他行了個禮:「王太醫安好。」
「好好好,」老人家呵呵笑著,看上去很慈祥,沖著梓桑指了指椅子,說道:「快坐快坐。」
因為時間有限,梓桑也來不及多說什麼,寒暄過後,就直接切入了正題。
「王太醫,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一種名字叫『影』的假死葯?」
「假死葯?影?」
王太醫皺了皺眉,在腦海中搜尋了片刻,而後失望的對著梓桑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老夫之前在宮裡當差的時候,最拿手的便是千金一科,對於這一科之外的其他藥物,並不是很了解,至於你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影,別說見過了,我聽都沒聽說過。」
梓桑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還是要謝謝您。」
從王太醫家裡出來之後,梓桑又展開了手中那張地圖,目標鎖定了距離這裡不遠的一個大夫。
這是一位在京都城中行醫多年的大夫,自己開了藥鋪,很有仁心。
這大夫不像剛才那位太醫一樣只局限於一科,應該什麼都會,可以稱得上見多識廣。
這樣想著,梓桑剛剛被打擊了的自信心又重新恢復了一些,收起地圖快步朝著那家藥鋪走去。
現在正是上午,是京都城中最繁華的時間段,這個時候,來藥鋪里看病的人也很多,門外早就已經排起了長龍,這位大夫幾乎已經快要忙不過來了。
見店裡居然有這麼多人,梓桑不由得目瞪口呆,要是在這裡排隊的話,很可能這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她只剩下四天的時間找解藥,一點時間都不能浪費。
梓桑稍稍思忖一番,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並沒有走前門,而是繞到了店鋪的後門,直接進去了,和店鋪里的小葯童說明了身份和來意,請大夫能夠抽身過來見他一面。
小葯童將她安排在了會客廳,然後起身去了店鋪里,沒過一會兒,大夫就出現了。
「假死葯?」
大夫我思考了片刻,一臉茫然地搖搖頭說道:「沒有,沒聽說過,老實說,我行醫這麼多年,很多疑難雜症和不知名的藥物都見過,但是你說的這種,對不起沈姑娘,實在是幫不上你。」
梓桑又一次失望的告別了大夫,她沒有時間失望,也沒有時間自憐自艾,從地圖上找到第三家,快步走去。
就這樣,在一天的時間內,梓桑幾乎將半個京都城的大夫都見過了,但是,沒有人可以回答她的問題,更沒有人能夠給她解藥。
傍晚,夕陽西下,梓桑在街邊的小攤上買了個燒餅,蹲在護城河邊不緊不慢的啃著,一邊吃一邊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地圖上還剩下一半的大夫沒有見過,只不過,在她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去找他們了。
之前見過的這些人,已經很好的說明,她詢問的這種假死葯,以及她要找的解藥,尋常的大夫根本就不會知道,看如今的局勢,只剩下唯一一個辦法了。
她打定了主意,將燒餅最後一口塞進嘴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餅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