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誰更囂張
「你……」!
裘貴身後那個尖嘴猴腮的人,把氣的直哆嗦要暴走的裘公子往一旁拉了拉,聲音壓的極低。
「公子,這個人看樣子身份不一般,你看他的穿著打扮,雖然看著簡單卻是一身的上等綾羅,還有他手裡的那把古扇,一看就價值不菲,萬金不止。」
「在看他腰上雖未帶玉佩,可你看那流蘇編製的穗子就不是一般大戶人家弄得到的,應該不是普通的權貴。」
「他剛才說不怕三皇子,還直呼三皇子名諱,你看他那股囂張勁,此人恐不能輕易得罪,到時要是給三皇子添麻煩就不好辦了,真惹了麻煩回頭讓老爺知道了,您又免不了一頓罵。」
裘貴聽了尖嘴猴腮的話,覺的很是有道理,漸漸壓下怒火,他知道這京城現在還有他們裘家惹不起的人。
畢竟三皇子還沒有登基,在這關鍵的奪嫡時期,如果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讓三皇子難做了,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是先問明白的好。
不過裘貴其實也有些懵,京城的權貴有哪個他不認識,這人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剛反京的?
可是沒聽說哪個大人物要進京城啊。
裘貴狠狠的咬了咬牙,上前瞪著玉婉婉,「你是誰家的公子,姓甚名誰,報上名來。」
東方謙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玉婉婉,牛逼啊。
不過她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女人,這吹起牛,臭不要臉的模樣比自己還要強悍,還有這股囂張勁,比自己還要過分。
但此時那白瓷小臉上散發出的光芒卻讓東方謙一移不開眼睛。
明明玉婉婉是一副女土匪,蠻不講理的樣子,此刻在他眼裡卻是那麼可愛,不做作。
「你問。本少爺就要回答嗎?那本少爺豈不是很吃虧」,白了裘貴一眼,玉婉婉繼續撥弄著自己的扇子,彷彿根本沒有拿裘貴當一回事。
「不過……你既然非要知道本少爺的身份,也不是不可以,這裡是賭坊,倒不如,我們賭幾把怎麼樣,我輸光了,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玉婉婉用扇子遮住已經笑開花的嘴巴,心想魚鉤已出,就等你上鉤了。
裘貴暴怒,「你耍我」
裘貴看著玉婉婉那猖狂的模樣都快要氣炸了,一雙眼睛瞪著她,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了,眾人明顯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
「我哪裡耍你了,我不是說了嗎,賭幾把,輸光了,我就告訴你小爺我的身份」。
玉婉婉還是一副鼻孔朝天,我就是大爺的樣子,完全不把裘貴當回事。
「你要跟我賭?哈哈……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我賭遍京城無敵手,京城人送外號,「裘霸」。
「你要和我賭,我看你是找死」,裘貴眼裡全是輕視與不屑。
「求爸?」玉婉婉一愣,隨即笑的更加不知收斂。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嗎?有一個地方,人們管爹就叫做爸,爸就是爹的意思,……你剛才求跪,這會又求爸,你是不是缺少父愛啊,你在外面這麼叫,你爹知道嗎?他老人家不會生氣嗎?哈哈哈……。」
玉婉婉都快笑出眼淚了,這裘貴取的名字真是一個比一個有笑點。
這麼逗逼的名字一個接一個,他就不覺的叫出來有問題嗎,竟然還拿出來炫耀。
東方謙一也是一愣,隨即大笑,更是誇張,簡直是恨不得都要在地上打滾了,連玉婉婉也側目瞪他。
只見東方謙一捧腹顫抖,笑的眼中帶淚,不知何時手中還多了一碟瓜子,一看就知道這傢伙看戲看的有多歡樂。
裘貴聽見玉婉婉這麼說,臉面上已經掛不住,恨不得當場就劈了她,只覺的一股怒氣堵在喉嚨,上不來,下不去。
這口惡氣要是不出,他裘貴以後在這浣月京城怕是沒有臉面在混下去了。
「擺桌子,本公子今天就陪你賭幾把,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敢來砸我裘貴的場子,要是你們家不是我撼動不了的大樹,我當場就撕了你,讓你死了連褲衩都沒得穿,你就更甭想走出這四海賭場的大門了。」
裘貴惡狠狠的瞪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囂張小人,彷彿在說,我看你怎麼死。
「好啊,你要是能讓我輸的連褲衩都不剩,我不僅告訴你我是誰,我還向你磕頭賠罪叫您爺爺,並且以後跟你姓裘,就叫裘爹,任你打罵撕爛,給你暖床都行啊,如何?」
玉婉婉嘴角斜斜勾起,像極了只會打架鬧事,不嫌事大的二世祖。
「哈哈哈」裘貴冷笑,「那你這聲爺爺是叫定了,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順便帶你回去給本公子暖床」。
裘貴對玉婉婉要賭幾把的行為極為不屑,在他看用不了幾把,這白衣小人就會輸的連褲子都不剩了,他對自己的賭術還是極為有信心的。
八仙桌上面放著一個骰盅,六顆骰子,裘貴坐在桌子一面,上面放滿了銀票和一堆白花花的銀子。
東方謙一抓把瓜子,看向一臉緊張要命的小桃子,悄悄的問,「哎,你家小姐賭術怎麼樣。」
小桃子看見伸過來的大臉嚇了一跳,瞪了東方謙一一眼,又退了好幾步,緊張兮兮的,聲音小到可憐:「奴婢沒見過小姐賭錢,小姐去賭坊每次都是讓他們交保護費的。」
東方謙一彷彿被雷劈中了,嘴角狠抽了幾下,這七年京城到底發生多少他不知道的事,玉婉婉什麼時候變成女土匪了,還真是刺激,收保護費?
竟然比他這混世魔王玩的還大,東方謙一在一旁眼裡冒著躍躍欲試的精光,怎麼辦,他也想試試收保護費。
不過他最好奇的是現在,他知道玉婉婉是有些小聰明的,可是裘貴雖然長的像豬,可是裘霸的稱號卻並非浪得虛名,玉婉婉要如何贏呢。
京城紈絝子里誰人不知裘貴,文武都不成,獨獨偏好賭之一道,並且賭到現在,毫不誇張的說這京城還沒有出現過能與之匹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