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輸不起的人
玉婉婉拍了拍小桃子的肩,「放心吧,他捨不得的,快去給我燒洗澡水,現在呢,你家小姐想要洗澡。」
小桃子覺小姐說的也對,王爺很疼小姐的,然後一步三回頭的往廚房跑去了。
玉婉婉泡在溫水裡,思緒飛轉,玉琢回來倒是個好消息,畢竟這個哥哥從小就一直很疼自己。
跟七王爺出去這七年,也是看到新鮮的物件都會命人買了送回來給自己,對自己這個妹妹可以說很是溺愛。
可是七王爺怎麼也來了?在記憶里七王爺東方瑾是皇上同胞的弟弟,對他也是十分疼愛。
僅十歲,文采武功就勝過了當時的文武狀元,被老皇上譽為浣月第一神童,更是被無塵寺第一神僧戒痴大師一卦搖出驚世之言,東方瑾乃浣月國運之根本。
後來不知道生了什麼病,聽說差點病死了,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一躺就是八年,後來聽說這七年來一直在外苦尋救治之法,不知是否找到奇葯。
這個七王爺東方瑾的厲害之處……還在於,每年選出的新貴才子,都會通信給他去比試一番,卻都是送信時鬥志昂揚,收到信后垂頭喪氣,七年來,從無意外,令無數才子敗北。
他的名字,他的才華,他的人,在浣月甚至是梵天三國內,都是如神話一般的存在,曾有高人讚許七王爺乃是驚世之才。
他這些年雖一直在外治病,卻依然穩坐梵天第一公子之名。
此人絕不簡單,玉婉婉即使還沒看見七王爺東方瑾,但已經用她女人的直覺察覺出七王爺很危險。
於是她打定注意,不管這人多厲害,她都要少招惹,少見面,不見最好。
「小姐,三皇子來了,說要見您,王爺派人傳話來說,說讓你自己惹的事,自己看著辦」,小桃子聲音訥訥。
自己看著辦???玉婉婉皺眉,看來她知道她那便宜爹為什麼回來時那麼生氣了。
多半是她在賭坊賭錢的事傳到他老人家的耳朵里了,她的名聲,好像今天又被自己搞的臭了些,他那爹爹怎麼可能臉色還好看的起來,哎!
至於東方湛怎麼來了?哼!多半是因為賭坊的事情還是不甘心。
呵,這種拿不起放不下,輸不起的人,能力心胸與野心不匹配的人,看來自己以前還真的高估他了。
眉頭皺在一起的小桃子撇著嘴,「小姐,你說會不會是三皇子後悔了,他是後悔退親還是後悔賭坊里的事,是來求您原諒他的,還是來要回賭坊地契的?」
「後悔」!玉婉婉冷冷一笑,「容不得他後悔,不管是哪一件。」
小桃子這幾天明顯感覺到只要提起三皇子,小姐的眼裡就是冰冷的,只要聽見三皇子的名字,小姐身邊都有冷風,這個三皇子還真是討厭。
「小桃子,讓人領他到花園,說我馬上到。」
「是,小姐」小桃子領命立馬跑了出去。
穿過水榭長廊,玉婉婉來到花園,遠遠便看見東方湛坐在石凳上。
「小姐,您就這樣出去見三皇子啊,您還沒挽發呢」?小桃子看著自己小姐頭髮還披散著,擔心的手心都有些冒汗,「小姐這樣雖然也很漂亮可是這不合見客的禮儀規矩」。
看著坐在石凳上的東方湛,玉婉婉眼神微涼,「呵,在他的眼裡我何時懂過禮儀。」
東方湛依舊一身明黃錦袍,高大挺拔,坐在花園的石頭旁,臉上有些嚴肅,陽光照射在他周身的明黃色錦服上,更為他多添了一些華貴之色,較之上午,現在的東方湛更顯尊貴。
腳步從容,不緩不慢,玉婉婉似是在觀賞園中景物並不著急。
隨性的朝花園中走去,其實她現在倒是有興緻,想要知道東方湛要以何種方法說服她交出賭坊。
當她出現在在花園那刻,東方湛視野里便是毫不掩飾的驚艷與詫異。
三日前的她,也是一身鮮紅色的衣裙,袖口衣擺出都綉著彼岸花,也是髮絲如緞,小臉美如紅霞,眼神卻很是無神,略顯木訥,不如此刻靈動有神。
今日上午賭場內,更是一身男裝,雖穿著不甚妥當,卻是一派機智從容,可愛之餘盡顯真性情。
在杯莫停,隨手提的兩句詞,洒脫與才情更是可以讓人回味良久。
而現在,她看上去是那麼嫵媚天成,卻又纖塵不染,隨性的朝自己走來,絲毫不見做作之態。
眉眼間卻盡顯靈秀,仙逸,午後的陽光全部盡數灑在她的身上,讓袖口的彼岸花更顯妖異之紅。
女子就想是鄴火中走出的精靈,周身無點綴,無配飾,卻盡顯玉容瓊姿,妖嬈中帶著絲絲清純,這種美該如何形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之容貌?華瓊之顏?總之讓人無法忽視。
這樣的玉婉婉,如水仙般空靈,如罌粟般誘惑,如彼岸花般妖嬈,又似雲朵般飄渺。
這樣亦仙亦妖般的人兒跟在自己身後十幾年,卻被自己視如草包,棄之如敝履,東方湛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死死握緊,心中不是後悔而是一絲隱忍的怒氣。
「三皇子,你我婚事已退,你這麼跑到玉王府點名找我,是不是有點不符合規矩。」
不彎腰,不行禮,剛洗完澡,一副素麵朝天的玉婉婉,卻讓人不覺的突兀,反而讓人覺的高貴,冷艷。
直接坐在男人對面,玉婉婉自顧自的到了杯茶,飲了起來,舉手間盡顯風情,讓東方湛眼神內不自覺的染上些許不合規矩的放肆的打量,不過東方湛慣會偽裝自己。
「玉婉妹妹,怎地這般說話,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難倒還在為了退婚的事生氣,其實我。」
「婚事已退,你我便再無半點關係,又何來還在生氣一說」,玉婉婉打斷他的話,慵懶的飲茶,周身卻瀰漫著十丈寒冰般的冷清,讓周圍頓時溫度驟減,寒氣凜凜。
東方湛放肆到有些猥瑣的目光,她看見了,男人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