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小寧王竟然是他!
「小寧王?」
雲浣雪咀嚼著這三個字,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能讓全城都這樣瘋狂。
她說著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雲絕:「你說我好歹也是忠烈侯府的遺孤,怎麼就沒有人出來歡迎我?」
雲絕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奇怪,看上去有些怪異,他張張嘴,最後組織了一下開口的詞語這才說道:「小姐您的名聲……有點不太好……」
「有點不太好是什麼意思?」雲浣雪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老實人,打量的目光十分明顯。
她現在既然已經接受了這個身份,那就要清楚這身份代表的事情。
「就是吧……您的名聲吧……好像……」雲絕撓撓頭,突然像是小媳婦一樣扭捏起來:「就是您在邊關那邊一出來的話吧,有時候容易被人丟個爛白菜臭雞蛋什麼的!」
他說完立刻小心翼翼地捂住嘴,眨眨眼看著雲浣雪:「這應該是他們都誤會了小姐的單純和熱情!」
這種解釋,有時候還不如不解釋。
雲浣雪突然感覺這身份代表的似乎也不光是衛崢說出來這名字時候的雲家一門忠烈的讓人心生敬意,她這個人,怎麼聽上去讓人不太待見啊!
「什麼叫做誤會了我的單純和熱情?!」
看到雲絕沒有主動交代的意思,雲浣雪不由直接開口再度逼問道。
「就是吧,不是有那種紈絝少爺愛強搶民女嗎?小姐您有一個愛好,就是強搶民男。」雲絕撓撓頭,對著雲浣雪傻傻一笑:「不過那些人都誤會小姐了,小姐可沒有欺男霸女,就是搶回來玩玩!」
我去!
搶回來玩玩還叫做單純和熱情?!
雲浣雪撓撓耳朵,一直想安慰自己說是因為她聽錯了,可是很顯然,不是這樣!
「請問什麼叫做搶回來玩玩?」雲浣雪感覺自己都快要沒臉問下去了。
他們的馬車被擠著很難通行,雖然這裡實在不是講話的好場所,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了。
要是這樣,也不怨那個衛崢不待見她啊!
「就是有陣子吧,您愛聽什麼山大王劫去壓寨夫人的故事,所以就劫了幾個男孩兒回去。」雲絕一本正經地看著雲浣雪解釋道:「後來您又聽了那種紈絝公子強搶民女結良緣的故事,所以……」
「等等,所以但凡是聽了那種故事我總要去搶幾個民男是吧?」雲浣雪簡直沒辦法想象自己在邊城橫行霸道的樣子。
「可是您搶來也沒幹什麼呀!」雲絕急急的辯解道。
「所以你還想我能幹什麼呀!」雲浣雪看著雲絕,想到自己的那些名聲,突然感覺換個地方是好的,至少可以重新換種做人方法。
至少,現在這雲浣雪已經是她了不是嗎。
「還好我們來竟成了。」
她不由感嘆道。
「可是京城裡是知道的呀。」雲絕一臉無辜地看著雲浣雪,戳破了她那傻傻的幻想。
「邊城和京城那麼遠,怎麼會知道?」雲浣雪看著雲絕,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沒有想到這邊竟然也是知道的!
忠烈侯既然那麼厲害,按道理不該讓自家閨閣女兒的壞名聲傳回京城吧。
「因為小姐有次搶了一個硬茬子,結果人家家人到京城告御狀了!」雲絕一臉淡定地說道。
雲浣雪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黑。
這豐功偉績,也真是……
她真是沒臉再問下去了。
說話間,本來去迎接小寧王的儀仗隊顯然已經回來,開始在城內直接開道起來。
看熱鬧的百姓全部被那些儀仗隊的士兵直接分到兩邊,五步一人,維持著城內的秩序。
雲浣雪早就已經把轎簾打開,所以現在外面的情形她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這種擁堵的樣子,不亞於哪個當紅明星走紅毯的架勢。
長長的儀仗隊幾乎直接從街頭排到了街尾,而那些百姓,也從街頭站到了街尾。
「小寧王回來,不知道多少家的女兒又該害相思了!」
「是啊,當年就已經是風儀出眾,現在應該風采更佳!」
「不知道他身體好了沒?」
「應該是好了吧,不然不能回來!」
「但是我怎麼聽說小寧王是活不過雙十的。」
「你這烏鴉嘴,怎麼能亂說!」
「不是我亂說,我是聽七大姑的八大姨的三姑媽的小侄子說的,那可是在寧王府當差的門房,據說小寧王中過毒是活不長的!」
「呸呸呸,這麼多年他在外面養病如今回來應該也沒問題了,不然現在也不能回來啊!」
「話說他今年多大了,是不是離雙十也不遠了。」
「好像還有一兩年就要及冠了吧!」
……
雲浣雪把那些信息接收的七七八八,在腦中梳理一下關於小寧王的信息,第一,曾經中過毒,出去養病;第二,還差一兩年及冠,也就是要二十了;第三,據說他活不過二十歲,所以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第四,他肯定是魅力不小,不然那些人不會說出什麼會害的女兒家害相思的事。
所以,綜上所述,他應該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病秧子。
終於,一片熱議中,長長的儀仗隊後面,那個萬眾矚目的人終於進了城門。
「小寧王!」
「小寧王!小寧王!」
激動地叫喊聲傳來。
雲浣雪也好奇地坐在馬車上向外看去,之所以不是站著,那是因為她對病秧子沒什麼興趣。
可是,當那個「小寧王」出現的時候,她卻忍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
因為,這個小寧王,她竟然認識。
沒錯,由於工作性質,她對人對事一向警覺且過目不忘。
見過的人都會刻在腦海里。
而這個人,印象這麼深刻,更是不會忘記。
這是,在那個下雨的血夜,在陸雲霆那三箭對準她的時候用鞭子把她卷到馬車上的那個人。
那個長相俊美絕倫,氣質清貴逼人的貴公子。
不知道姓名,但是絕對不凡。
如今,坐在通體雪白的域外駿馬之上,宛若天人。
明明才是秋季,可是他卻直接穿上了大氅,把整個人都過嚴嚴實實裹在火紅的皮毛之內,像是極其怕冷。
遠遠看上去,就像是麾下踏著白雲,身上燃著火焰。
那樣對比強烈的顏色,卻都不如他露在大氅之外的那張面孔奪人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