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寶根的渴望
趙學海走前面、趙家齊走後面，父子走得急迫。
走著走著，趙家齊說：「爸，緝拿一號不相信我的話怎麼辦？」
趙學海冷哼聲：「消失這麼多人，到現在沒找到有價值線索，就算是三歲小兒信口雌黃，他也不敢不重視。」
走著走著，趙家齊問：「緝拿一號會不會把王寶根、陳鵬定為消失事件嫌疑人？」
趙學海道：「他不把兩人定為消失事件嫌疑人，我找上面，上面不會放過兩人。」
趙家齊如何不知，兩人被當著消失事件嫌疑人抓進去，不死都要脫層皮，只有這樣才能解他摔狗搶屎、被污挨打的心頭之恨。
兩人去到天苑府緝拿，去周大拿辦公室。
趙學海敲門。
「進來！」周緝拿聲音威嚴。
趙學海推開門走進去，趙家齊跟著走進去。
「老趙，你怎麼來了？」周大拿認識趙學海。
趙學海說：「我帶兒子過來。」
周大拿看向趙家齊，皺下眉頭：「他是你兒子？」
去學校尋找消失事件線索，鍾校長帶他去班上，正好遇上王寶根指證趙家齊坑傷事件。
他是天苑府緝拿一號，消失事件還忙不過來，才不會理睬學生打架糾紛。
何況他是緝拿一號，趙學海找他解決學生糾紛，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周大拿面現不屑：「貴公子打架糾紛，鍾校長講了由學校解決，我這邊不好過問。」
趙學海嘿嘿笑笑：「正因為你是天苑府緝拿一號，我才帶兒子找你。消失事件你還沒有線索吧，我給你送線索來了！你不要是不是？好啊，我把線索送給別的緝拿。」
他臉轉趙家齊：「兒子，老爸帶你找張叔叔去。」
話完，趙學海站起身，帶著兒子走人。
「消失線索！」周大拿眼睛一亮，趕緊伸手拉住趙學海，「我們是鐵哥們，有好事哥們自然向著哥們，快叫貴公子講線索吧。我向哥們保證，若是線索有價值，我一定給哥們爭取最高獎金。」
趙學海目光看向趙家齊。
趙家齊講了事件過程。
他講得很詳細，把他不明不白被岑曉莉甩耳巴、小腿不明不白被絆了下摔狗搶屎、不明不白被王寶根污坑傷他講一遍。
周大拿聽得很認真。
聽著聽著，眉頭漸漸皺起來。
他突然問：「開始時你就覺得遭遇不明不白？」
趙家齊說：「王寶根開口要我賠償五十萬前，我看他望了下陳鵬，陳鵬舉了下手掌，我才注意到。
王寶根看陳鵬的眼神有些怯意，我當時就想，陳鵬是弱雞，王寶根看他怎麼會有怯意。
接著我看到，陳鵬看王寶根的眼神像老大。
接下來，王寶根開口索要賠償五十萬，我嚇一跳，他憑什麼依仗要五十萬。
王寶根在學校替人打人，也不過幾百塊一次。
他問我要一千塊錢打陳鵬，已經是最高價格了，怎麼可能問要五十萬。
只有一個解釋，陳鵬不簡單，他依仗陳鵬才有膽子要五十萬。
這麼一想，聯繫到我的遭遇都給陳鵬有關，我越發懷疑陳鵬給消失事件有關係。」
周大拿點點頭，說：「等等。」
他立即打開電腦，調取監控錄像。
若是平常間，怎麼也不會注意陳鵬、王寶根互望時的眼神，監控錄像調出來，兩人的眼神還真是趙家齊講的那樣。
陳鵬離開教室，王寶根尾隨。
周大拿調出教學樓過道監控錄像，兩人一前一後走下樓，來到教學大樓前院壩。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學校大門前，一前一後走出大門。
走出大門走一段路，王寶根快走幾步追上陳鵬，給陳鵬說起話來。
雖說聽不到兩人說什麼話，但兩人說話時形態很清楚，陳鵬是老大、王寶根是小弟。
兩人當眾為什麼要隱藏關係？
腳指頭都想得出來。
周大拿關掉電腦，面色陰沉：「兩人的確有很大嫌疑。」
「趕快把兩人抓起來。」趙家齊道，他恨不能現在就把兩人抓住扔進監獄。
「不可以。」周大拿一臉老道，「消失事件我們獲得許多線索，都因抓人心切，打草驚蛇，讓犯罪嫌疑人跑了。我可不能讓犯罪嫌疑人跑了。王寶根不是嚷著要賠償嗎？我的意見你們去找鍾校長、葉老師，座談賠償的事情。老趙表面懼怕王寶根傷害兒子，答應賠償五十萬。王寶根因受雇趙家齊打陳鵬惹出的事，你要求陳鵬也要在賠償協議上簽字。到時我安排一下，乘兩人簽字捉拿歸案，不要讓兩人跑了。」
「好，這個辦法好。」趙學海帶著兒子離開周大拿辦公室，去找鍾校長、葉老師解決賠償的事情。
……
陳鵬與王寶根走在一起，他的神識看到、聽到發生在周大拿辦公室的事情。
他轉臉對王寶根說：「一會兒學校通知你，去解決賠償的事情，你只要一口咬定賠償五十萬，趙家齊的老爹要認賠。」
「他要賠五十萬！」王寶根很是驚訝、歡喜，「我以為趙家齊老爹不會賠那麼多，最多賠五千塊。」
陳鵬說：「有我在，要他賠五百萬，他也得賠，不過趙家齊的官太小，拿不出五百萬。」
王寶根一臉崇拜表情道：「老大就是老大，把趙家齊打成那個樣子，還要他賠五十萬。我也打了不少架，被人打破腦殼、捅過刀子，得到幾百塊錢而已。同做一樣的事情，老大和小弟的利潤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陳鵬呵呵道：「學著點吧，該要的利潤不要白不要。」
兩人來到分手路口，王寶根要跟著陳鵬去，他說得挺有理：「老大是孤兒、小弟是孤兒，小弟不如去老大那邊撐個人氣，讓老大火爆起來。」
陳鵬說：「學校一會兒有人找你，還是回家等他們來叫你吧！」
「他們不來叫我，我不就傻等嗎？」
「我說學校要叫你，就必須來人叫你。」
「要是不來呢？」
「敢不來！」
王寶根討好道：「就算他們不來，你也是我的老大，還是正宗老大。」
王寶根回到家。
他從來沒有這麼早回過家。
自從發生消失事件后，學校下午兩點就把學生放回家。
他家是什麼樣子啊？
一間屋子，不足三十平米，打開屋子門，酸腐味撲面而來。
滿地的灰塵垃圾，天花板全是蛛網。
這哪還是人住的地方。
他爸媽消失后，上午他在學校、下午在街上，晚上實在太困了，才回家睡覺。
別人害怕夜晚，他不怕，他早就想消失了。
可是，偏偏就沒人來消失他。
他走進屋子還沒十分鐘，實在呆不下去，開開門要走出屋子。
下一刻他驚訝了，班長劉菲菲站在門前，抬手正要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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