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養傷

第二百三十章 養傷

靜靜的,都相互忍著痛楚,只等上官雩的到來。

上官雩終於來了,那天我似乎聞到了他的氣息一樣,我請老婦人幫我將發梳好一些,將我的臉擦乾淨一些,不要讓他太心痛。

門砰然地推開,然後上官雩大聲地叫著:「樓破邪,初雪呢?」

我一聽這句話,我就哭。如此的熟悉的聲音,是我的上官於來了啊。

樓破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上官雩跌撞地進來,扶著牆看我,淚眼迷糊中,我看到了他滄桑的一張臉。

他那眼神,如死寂一般,可又,慢慢地活了過來一樣。

他蹲在床前看著我,想撫撫我一般,可是,他不知如何下手,在半空中,顫抖著,他的眼裡,寫滿了心痛和自責,一會又是那種喜而獲得的眼神。

我咬著唇,他手輕輕地撫著,低啞地說:「別咬,痛。」

我哭得更厲害,將他的手指咬著了,溫熱的氣息,上官啊。

「對不起。」我哭著說:「孩子,沒有保住。」

「初雪,以後會有,以後我們會有很多的孩子,不哭,不哭。」他手足無措起來。

我知道,上官的胸懷,沒有什麼容不下的。

可是我真的很內疚,他更是滿臉的歉意:「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初雪,該死的是我。」

他過得,並不好,一點也不好,衣服都臭得讓我呼吸不下去,身上臭得要死,眼窩沉陷,頭髮像是瘋子,一雙鞋子還露出了腳趾,這哪裡是我平日里愛乾淨,又孤傲如鴻的上官雩,他手還輕顫著,連頭髮,也不敢撫下去,就怕是這樣也會傷到我。

可我好喜歡他待在身邊,什麼都會過去的,所有的痛,都會過去的。

上官雩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他來了,我什麼也不怕。

他的葯,治傷口,一點也不會痛,他會輕輕地吹著,好小心好小心,我總是,不經意地就睡著了。

可是樓破邪的好難,上官雩說,樓破邪的腳,要想恢復,也得好久,好久。

上官雩說樓破邪之前的左腳砍得深,現在破裂了,而且那時腳筋差點挑了,現在是還沒有什麼知覺,他硬是用棍子綁著,將我背了出來。

「他的腳筋什麼時候挑的?」我為什麼不知道。

「上官雩,你少廢話。」樓破邪惡聲地叫著:「我們說好什麼也不說的。」

「上官,你得告訴我。」我好想知道。

「不許說。」他大叫。

上官雩也嘆了一口氣:「初雪,不要再去想了吧,我會用盡所有的辦法,治好他的,只要他有一口氣在,就不會死。」

「上官雩,我愛你。」我好欣賞他這樣子。

他輕輕地嘆息:「初雪,不要在樓破邪的面前說愛我,他心會很痛,很多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我選擇了他啊,我並不想左搖右擺起來。

難道,上官還會再把我推給樓破邪嗎?我看著他。

他撫起我坐著:「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如果不是樓破邪不顧一切,不會有我們的。」

「上官雩,你算什麼?」樓破邪吼叫著。

上官雩有些不耐:「叫什麼叫?再叫我毒啞你。我告訴倪初雪,她有權知道為什麼?」

我靜靜的看著上官,為什麼上官會那麼怕我吃最後那餐飯的時候,不出來了。

他怕嗎?我也不知道,要是將一切攤開之後,又是多傷痕纍纍。

上官輕道:「樓破邪,你說吧,你說出來,你心裡好受一些,總是這樣,我看了你,我都煩,你那樣算什麼?要死不活的,說個清楚,不是更好嗎?而且,我可跟你說好了,初雪是我的娘子,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

心頭有些暖意,他將我納在懷裡,小心地輕撫著我背上的結痴,讓我的背沒有那麼癢。

他總是這麼的細心,我想,我失蹤的時候,最傷,最傷的還是上官雩。

他一定瘋了的四處找著,四處叫著,夜裡,他又在那裡叫著我呢?找著我呢?

明明是幸福在手心裡,可是,就那麼一瞬間,我就不見了。

叫他如何接受,換成是我,只怕我也承受不了。

眼眶有些熱,我埋頭輕擦著淚。

上官雩這十多天來,衣不解帶,沒日沒夜的照顧和冶療,不是一般的大夫能做到的。

我沒有叫過一聲的痛的,他好輕好輕地抹著葯,頭幾天,他會讓我們聞著一種香味,然後就沒有知覺一樣,再接下來,就涼涼的了。

孩子的夭折,並沒有如期的痛苦。

上官雩似不在乎一樣,其實我知道,他真的很在乎,那眼裡深處的痛,是對我的憐惜。

我聽樓破邪斷斷續續地說著,我幾乎聽不下去,緊緊地抓著上官雩的手,怕自己哭出聲音來。

我並不知道,樓破邪愛我如此的深,可是,我不會再傷害上官。

如今說出來,又能如何呢?

我望著上官,看進一潭深深的眼神中。

一幕幕,為什麼,他不告訴我呢?我也不知道,如果當時我知道,會是怎麼樣。

上官雩撫著我的發說:「初雪,別擔心,好了再說,只要你知道,你明白就行了。」

我低頭不說話,肩頭有些癢,他用羽毛沾上一些葯,輕輕掃著。

「初雪,什麼也不重要,我們都算是重生了,以後,就沒有樓破邪和倪初雪這二個人,他們一直在找,務必要找到,我也天天在找。米如玉如今是天下的罪人,米家的所有,都封了,米如玉禁固在天牢。」

「皇上是要米家的所有。」我驚呼出聲。

他點頭,輕輕地笑著:「是的。我不管,我什麼也不菅我只要我的倪初雪,我的小丫頭,只要你活著。」

我不敢告訴他,我曾想,拒絕活著。他會很傷心的。

我並沒有什麼骨折的大傷,上官雩的醫術又出神入化,沒一個月,我就可以起床走走了。

而樓破邪的腳,我還是第一次看,斑駁的傷口好是嚇人。

我在想,以後他走路怎麼辦呢?

他用枕頭埋著臉,不讓我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得靠自己的意志,站起來走走。」

「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你們先走吧,不用再陪著,官兵來了,叫他們帶我走,便成。」他從枕頭裡悶出幾聲。

我掰著他的手指,他微微的輕顫,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抓著,我才將枕頭給拉了出來。

我看著他漂亮的眼睛,還是如此的流光溢彩,可是誰知道,他一身的傷痕,多不勝數呢?明明是可以尊榮無比,一生華貴的。

他選擇了再戰,所以,他就註定了這樣的命運,讓皇上排擠著。

「你不可以再回去。」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樣說著:「不是當你死了嗎?為什麼要復生,再出現的話,對你會是多大的傷害,你想過了沒有。」

「初雪,他要死,別攔著他。」上官雩冷哼著。

「我。」樓破邪沉重地一嘆氣:「我不會再回皇宮。」

他低下頭,我知道,可也不能待著,不然的話,他看到我和上官雩,會是如何的心酸。

不知要怎麼樣去處理這些事,我好累了。

上官雩輕笑:「初雪,你去睡會,小心別壓著胳膊上的傷了。」

他總是,能把我看穿,雖然我什麼也不說,他也知道我心裡,為樓破邪難過,為他嘆息,而且,我不敢去多想,我怕自己心痛。

我即然是上官的娘子,我就是一輩子都是。

為什麼,他沒有幸福,他是如此好的一個人。

上官雩小心地端來魚湯,小勺小勺地吹涼,讓我喝著:「多喝一些,上午我去採藥,蔡婆和照顧你們,我得下午才回來,這附近,我不能多轉悠,我去街讓,也給你買些甜甜的東西吃,瘦得可讓我心痛。」

知道他的顧慮,還有人,想再確認一下,是否真的死了。

不去管他出自於什麼意思,總之,也算是一種解脫,眾人所知,七王爺已經死了便成。

「要小心一點。」真是細心,連魚刺也挑個乾淨,什麼都是一手張羅,我看他,瘦得比我更厲害。

心裡有些痛:「夫君。」

他輕輕一笑,湊在我的唇上轉吻:「中午要吃多一點,晚上我看看,帶些什麼吃的回來,不用擔心我的,初雪,我永遠不要你擔心,做什麼事,我都會小心。」

也許是吧,不需要什麼甜言蜜語,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就暖到心裡去了。

我只能在院子里走走,也不敢出門去,怕人看到了。

衣架子上,胡亂地掛著上官雩洗的衣服,我慢慢過去將衣服牽個整齊。

樓破邪總是不說話,我知道他極力想快點好,然後,離開吧。

我也盡量不跟上官雩多說什麼話,就怕讓他心裡更難過。

我端著飯菜進來,他還在悶頭睡著。

我拉開他的被子,看到那緊閉的眼睛。

伸手在他的鼻尖試試,他暖熱的大手捉住我的手,睜開了眼眸,真是連太陽都會失色啊。

「明明醒了,還在裝睡。」我轉語,將他身上的身子拉開些:「先上藥,再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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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太萌:皇上哪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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