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上官雩的番外4
很舒服,讓他想閉上眼好好睡了。
「冰塊,冰塊來了。」夥計的聲音,有點小。
好親密的二個人啊,難道昨晚真是?
輕歌也不客氣:「放桌上,給我拉張高點的椅子過來。」站著還真是累。
尤其她腳還受了傷,如不讓上官雩仰視,又不易上藥,再看見。
「哦。」小夥計聽話地搬來。
輕歌一屁股坐下,將上官雩的頭放在腿上,用那研葯木棍一敲,再拈起細碎的冰,探入他的口中,壓在那紅腫之處,沒有辦法了,又沒有夾子棉花一類的。
濕潤的感覺,真的是很特別,他很好看,輕歌一低頭,就看到了他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會臉紅的。」
他想笑,卻咬到了他的手。
輕歌揮揮手:「痛啊。」
牙痛,似乎輕多了,上官雩拔出她的手:「難受。」
吐掉口水,又半躺了上去,沒有別的,很舒服的感覺。
輕歌呵呵笑著,一手壓上他的眼睛:「你不要看著我了,不然看得我臉紅心跳的。張嘴,對。」再用冰壓了上去,輕柔地說:「是不是很舒服啊,沒有那麼痛了是不是。」
他一壓臉,讓她的手接近一些,刺著那痛,才覺得舒服一些。
輕歌卻不贊同地拍下:「別動來動去的,我是牙醫,你是病人。要是刺破了,一消腫有得你痛的。」
冰化了,再壓上,一手輕揉著他的腦袋:「對,對,放鬆,放鬆,你想象著,你在花海中看,一個美麗的少女,就在你的面前,彎彎的眉毛,漂亮的眼睛,圓圓的嘴巴,挺俏的鼻子,可愛的酒窩。」他拉出她手,冷瞧著她:「你是說你吧?」
「呵呵。」她輕笑,臉上浮起一些紅暈,煞是好看。
「噁心。」他說,吐掉口裡的水。
「你很可惡的一個人,不怕苦是吧。躺著。」輕歌拉了他下來,用很大的冰塊,一邊拈些丁香粉,整塊放入他的口裡:「讓你含著知道冷的痛。」她那麼可愛的一個人,他居然說噁心。
閉上眼,她摸了冰的手,很涼,很舒服地在他的臉上摸著,讓火熱的抽痛,也感受了不少。
他想睡覺,真是好舒服,聞到了清香之氣,烏溜溜的發,垂在他的臉上,有些癢。
他一手揮去,轉了轉頭,找個舒服的地方,想好好睡一覺,畢竟,昨天晚上睡得太少了。
淺淺入睡,就覺得清風陣陣,在那花海中,還真是有一個女子,轉過了臉,該死的,還真是眉彎彎,眼圓圓,酒窩兒打轉著。
輕歌,好,他記住了,醫術不賴,牙,似乎不痛了。
知了一聲一聲地叫著,滿盤的冰都融成了水,火熱的陽光穿過樹縫,淡淡地疏曬在二人的身上。
上官雩醒來,少女卻一手護著他的臉,一手趴在桌上睡,長長的發,帶著幽香,就在他的鼻尖邊。
是護著他,還是想占他的便宜呢?端看手勢就知道了。
從來沒有人護著他的,只有爹爹,可是,他早就走了。這個女孩,有什麼心機呢?睡得那麼的熟,長長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白嫩的臉柔滑得讓人想觸摸上去。
他坐了起來,摸摸臉,消了許多,看來,是有兩把刷子。
如此的沒有心機,也不怕遇上的是壞人。
要趕她出去嗎?似乎不太想。
她當他是孩子一樣,護著,叫著,哄著。
留在這裡就算了吧,當多一張嘴吃飯,懂些醫理,也能幫著人,是好事一樁。
他出去坐診,突然覺得人少了一半,那輕歌不過是幾句話,人就跑了。
想必,把千金小姐們嚇跑了。
「大少爺,那個,那個女人,要趕走嗎?」夥計小聲地問著。
「留著吧,給她一些銀子,讓她去買些衣服。」他輕聲說。看她那不合身的衣服,一定是偷來的。
做賊還懂得要換衣服,倒是不錯了。
他往秦准河邊去,去游個水,不錯,可以解解暑,舒坦些。
脫去外衣,跳了下去,往那柳蔭處去,真是舒服啊,涼快多了。
也讓腦子,清醒多了,看著秦淮的連綿荷花,是很美,生活,並沒有拋棄他,或許,過來了,就會什麼也不會記在心上。
花謝,總會花再開,不是嗎?應該,積極地投入去。也許明天就去見見常客,經常上門的小姐們,說是經常在秦淮的荷香亭談詩論畫。
「嗨。」輕快的招呼聲,從樹蔭下傳來。
上官雩抬頭一看,又是她,輕歌:「你真是陰魂不散。」
「水下可舒服了,可是我的腳受傷了,不然的話,我也很會游水的。」輕歌站在上面笑著看他。
上官雩低了些身子:「你一個女人家,看我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我想說,你身材真好。」
他再壓低一些:「滾。」
「你脾氣真不好。」她輕快地將那柳枝兒打結:「上官雩,你很帥,而且很有性格,我,李輕歌想要追你。」不能害羞啊,可是,臉還是紅了。
上官雩張口結舌:「什麼是追?」
「就是追求啊。」她露出笑:「夥計說,你只有一個喜歡的人,可是,成親了。嗯,你給不給我追啊,可以儘快的讓心情好起來哦。」
他咬牙:「哪個說的,我回去宰了他。」
「呵呵,這些不重要嘛,我是告訴你一聲。」她輕盈地跳了上去打好結的柳技,輕輕地盪著。
「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你不能生氣,你一生氣,就會牙更痛的。」她認真地說著,不顧他的臭臉,朝他笑著:「我很喜歡你哦。」
她也長得不賴啊,以前追她的人,可多了。
可是難得遇上一個入她眼的,她也不會只等著火星來撞地球。
「不要臉。」他鄙夷地說:「你是什麼東西,想追求我。」
輕歌伸出一隻手:「女人,不,女孩子。你要是覺得這樣很沒有面子,你來追我好了,我會讓你追的。」而且不會為難。
他雖然說話難聽,可是,卻不是一個花花公子,很踏實,又狂傲,讓人想要折他的傲氣,看看他骨頭裡面,還有什麼。
他冷哼,游到一邊去。眼不見為凈,這個臉皮厚的女人,是纏上他了。
輕歌搖啊搖的,真是舒服啊,閉上眼睛,就能聞到花香,睜開眼睛,一片美不勝收的景色就在眼裡。
上官雩抱胸在一邊冷眼旁觀啊,期待給這個厚臉皮的女孩一些教訓。
盪吧,用用地盪吧,使勁吧。
果不其然,很如他的意,柳條咯吱一聲,就斷了,正好在高處的人,如美麗的虹影一樣,往水的一邊跌落下去,再夾以那驚天動地的叫聲,聽在耳里,有些舒服。
水花潑了個老高,他也不動聲色地看著,心裡升起一些快意的感覺。
可是,一會兒過去了,為什麼那女人沒有動靜,還沒有浮上來,再等一會,還是沒有。
該不會是腳上的傷抽搐吧,他有些急了,心裡莫名地一痛,劃開水,就快速地遊了過去。
在她沒水的地方伸長手地摸著,可是,空無一物的感覺,讓心裡滿是慌急起來了。
「李輕歌,你在哪裡?快應我一聲。」
好平靜啊,不會是死了吧,他一急,深吸了一口氣,就潛下了水裡,閉上眼摸索著。
水下是茂盛的水草,似乎扯住了他的腳,讓他浮不上來,一睜眼,就是痛。
什麼也看不清楚,似是魚兒觸過他的臉一樣,一隻手,對,他非常確定是手,想要去拉住,可是那手卻抓著他的肩頭,再一個溫熱的唇湊在他的唇邊,居然給他送著氣。
這是多丟臉的事,他一個狠力,將她扯了上來。
看著她唇角含笑,白嫩的臉上掛著水珠,一點也不慌張。
他上當了?「你、、、、」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他那麼慌張地尋她,她居然耍著他玩,從小到大,誰敢這樣對他。
這個該死的女人,李輕歌。
輕歌吐吐舌頭:「雩啊,你別生氣啊,我知道這對男人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可是,你沒有氣你會一直吸水,然後你就起不來,所以我就轉氣給你了。」
他臉色真是難看啊,好黑青。是不是內臟也不好啊。
她又一笑:「雩啊,謝謝你來救我哦,雖然你沒有做上英雅,可是,我很高興啊。」
他憤怒地朝她一潑水:「李輕歌,水怎麼不把你掩死。」該死的女人。
輕歌抹著臉上的水,呵呵笑:「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個潛水很厲害的人。剛才正好看到了魚,所以,我就抓了。我聽到你叫我,可是我怕把魚嚇走了,就沒有應你了。」
她一手揚起手上的魚:「怎麼樣,我很厲害是不是,你收留了我,我也會回報你的,今天晚上,我讓你試試我的手藝,燉生魚燙給你下火。」
他一句話也不說,就往岸上游去:「別讓我再見到你。」
他好像是生氣了,一回頭看到她,就在咬牙一樣。
能不能跟著他回去啊。他眼裡,寫滿了惱怒,只怕會想要扭斷她的脖子。輕歌雙手捉住魚對著它說:「一定是你惹怒了他,他脾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