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上官雩的番外7
他心裡有些愉悅:「又沒有流血。」
「你牙還痛嗎?」她輕聲地問。二眼還瞄著窗外:「你不痛,我就去外面幫忙了,他們都很好,讓我做點事,教我認草藥。」她挺喜歡這樣的。可惜,她看上的,是個很酷很性格的上官雩,他是不可能主動會教她的啦。
「你很忙?」他俊目一眯:「我有叫你在我的地方亂走嗎?」不喜歡她在乎他以外的人。
輕歌垂下頭,還敷著他的臉,輕聲地說:「也不是很忙,那個,只是陳大夫說請我去吃醉香樓的點心,張大夫說,買了蓮子冰,我都很喜歡吃。」
一種酸味冒上他的心頭,他冷哼地說:「這些吃多了,你非拉肚子不可。」
「真的啊?」輕歌睜大了眼睛:「可是為什麼我以前吃這些也不會拉肚子。」
「我是大夫。」還敢質疑他的話。
「哦,你是大夫,你好了不起哦。」有些諷刺他。
又怕他又生氣起來,輕歌一笑:「好啦,我不去就行了,張開嘴。」
又拈了冰塊進去,壓在那紅腫之處:「好多了。你不要吃醋嘛,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的。」
他想說,誰叫醋了。
可是,輕歌的另一隻手,將他的嘴巴撐開,擠擠眼睛說:「不許咬我哦。」
她比較喜他,有些輕飄飄的,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怎麼會說喜歡他呢?
都說他孤癖得很,不近人性,又自大,又自傲,肖想上官藥鋪的女人,可多了。可沒有幾個,能和他相處得了一天的。
是他從來不想給予機會,還是,都不是想要的。
為什麼偏偏這個女人,他會聽話呢?
為她的輕柔與笑嗎?還是那種關心與在乎。
她在打著瞌睡,一會兒低下,一會兒抬上,對上他的打量的眼睛,她慵懶地一笑:「好倦哦。」
如水洗的眸子,那般的美麗動人,粉嫩的肌膚,帶著些紅霞,透著香氣,讓他想起,吃過的的桃子。又香又甜。
「雩啊,你晚上想吃什麼?」她伸伸懶腰,那可愛的樣子,讓他想要擁抱。
「好,你不說話,就由得我作主了哦。」輕輕一笑:「你這樣子,真可愛,我還以為,你看我,看呆了呢。」
看她看呆了,是嗎?好像是的。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她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女子,一旦喜歡上,會不會是一種毀滅、她說,她不是這裡的人,要是她走了呢?他又再嘗一次痛心痛肺的苦嗎?
他才想要熱烈地面對生活,重新再尋找自己的幸福。不能是她,她會離開的。
「不用了。」他坐起身,有些冷漠地說著。他不要,有人再傷他一次。
輕歌就看著他出去,揚起聲音問:「你去哪裡啊?」
他也不說話,就直直地出去。
輕歌歪著腦袋想,是不是哪裡又做錯了,他明明剛才還很好相處的。
伸出手,看著上面的牙印,她傻笑,這算是進一步的交往吧。
可是,他去哪裡啊?現在天都要黑了。
輕歌坐在哪裡想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他要去哪裡了?
她不是十歲的孩子,什麼也不知道,現代的科技如此的發達,哪裡不知道什麼叫做男人。
他一定去找花娘了,不然,不會晚上去。
可恨地頓頓足,輕歌抱著腦袋蹲下去。
明明看得出他眼裡的不排斥嘛,怎麼一轉眼,他又變色了。
可恨啊,可恨的上官雩啊。
香濃的胭脂水粉味,吵雜的琴聲。
可是,越來越痛的牙,他就真要到了這樣的地步。
要逃避那個李輕歌,她算企么啊?他有必要到花船來讓這些味道,這些聲音,這些女人荼毒嗎?
丟下銀子,在一陣陣地叫聲中,他不待船靠岸,就跳下水,自人游回去。
濕淋淋地上了岸,他覺得自己好是莫名其妙。
現在回去,好像還太早了些。
他覺得自己好大的憤怒,一生氣,牙齒還痛得很。
都是那該死的女人,他看著滿天的繁星,氣乎乎地走著。
不遠,就在上官藥鋪的對面,在那柳暗之處。
像那是什麼怪物一樣,沒進去,就等再,再晚一些,衣服再干一些,再進去。
輕輕地低嘆,支著腦袋問自己,為什麼?
差不多了,他大步地朝上官藥鋪進去,打開了那門。
進了後院,才發現那女人居然趴在石桌上。
「喂。」他揚起聲音。
輕歌抬起頭,擦擦眼睛:「你回來了啊,飯還熱著呢?」
她又趴下去,繼續睡,其實是心很酸。
這是什麼,他去嫖妓,然後,她還煮飯等他回來,嗚,她怎麼墮落到了這麼一個地步了。
他不語,大步地走向那裡面,燈點了起來。有些暈黃,有些暖意。
然後土官雩捧著飯在那門口大口吃著。
輕歌輕輕地的笑了,有些滿足,喜歡看他吃她煮的東西,雖然她沒有心情做大餐,可他吃得很香。他一定沒有在花船上多呆,因為那些地方肯定有酒菜的。
他還吃得下飯,那就是,他跑哪去了。
為了逃避她嗎?笨蛋上官雩。
輕輕地扭動著手指,細細地撫觸冰涼的的石桌,真是舒服。
看他,總是讓自己好滿足,從來沒有過的滿足。
好暖的飯菜,居然有人給他留,上官雩吃完,提了水去來,去沖洗著身子,再洗衣服。
看到那掛在那裡七零八落的黑衣服,覺得好笑。
她似乎什麼都會,可是,曬個衣服的,也能晒成這樣,這黑衣還是偷東西的吧,還留著,也不知是不是還想做賊。
他丟在地上,再曬上他的。明天吧,再給她一些銀子,讓她自個去買些衣服。
女兒家,就該是有女兒家的樣子。她穿那素凈的衣服就漂亮,要是,再穿上精緻的女裝,只怕更美上三分。
一身清爽地出了院子,看到她還伏在哪裡睡。
上官雩皺起眉:「李輕歌,回你房裡去睡。」已經叫夥計給清理出一房間給她了,還趴在這裡睡。
輕歌轉過頭,朝他一笑:「我一會再進去嘛。」
是向他撒嬌嗎?他收住視線,往房裡走,卻又回頭說:「早點進去。」
「雩啊。我肚子好痛。」她軟軟地叫著。
上官雩怔了怔,關門,不理會。
嗚,真的不理她,她沒有惹火他啊。
他吹熄了燈,就坐在窗前,看著她還趴在那裡,有時嗚嗚地叫二聲。
像是貓一要產,那般可憐,那般讓人放心不下。
她,似乎是很怕痛,又不知她是哪裡痛了,腳嗎?難道她又碰了水。真不聽話,他站了起來,拉開門出去。
他的氣息一近,輕歌眨著眼睛看他:「好痛。」
上官雩也不說話,蹲在地上,將她的裙子撩上一些,去看她的傷口。
輕歌卻是搖搖頭:「雩啊,不是那裡痛,是肚子痛。」
「我早叫你別亂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活該。」別想他會安慰她,他不懂,也不會這樣做。
「嗚。「她貓一樣的痛叫:「好痛。」
「我去給你煎點葯。」
「不是,雩啊,我是,那個,那個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上官雩的臉驀然地紅了,熱了。
這,這怎麼了?又不是沒有婦人來抓過葯,他怕什麼,燥什麼?
「嗚。」她抓著他的衣服,又是一陣痛,抬起臉看他:「好痛,好痛。」
上官雩摸摸她的額:「冰涼得可以,回去躺著,我去拿下針。」
「我怕。」她最怕打針了。
「那你繼續痛,最好別吵到我,不然我明天趕你出去。」
他站起來要走,她卻拉住了他的衣服。
抬起一雙淚汪汪的眼:「雩啊,痛不痛的,我怕打針嘛,你告訴我,痛不痛嗎?」每次去打針的時候,醫生都是說,不痛的。
可是,她還是痛得死去活來,現在,想聽聽他的話,能安慰她的心一點點。
小手都冒著冷汗了,上官雩吐出一口氣,輕淡地說:「不痛。」
她嫣然一笑,然後又讓痛給襲了上來,咬著牙:「嗚,好,我回房去,好痛啊。」
他沒回來,她又是怎麼忍的。
一回來,倒是叫痛,叫個不痛,這是一個愛撒嬌的女人,而自己還深陷其中。不忍心讓她痛上一夜,要是等第二天大夫來,她估計痛得沒有力氣了。
他去取了針炎,在火上燙著:「閉上眼睛。」
輕歌閉上眼睛,卻又偷偷地看。
上官雩一瞪她,她又馬上閉得緊緊地,還咬著紅潤的下唇。
他有些軟聲:「不會痛的,放鬆一些。」
嗯,如醇厚的美酒一般,她放鬆下來,可一手,還是抓住了他的衣服,他有些好笑,搖搖頭,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揉著穴道,再下一針。
「咦。不痛。」輕歌睜開了水亮的眸子看著那針:「真不可思議,插在手裡面也不痛。」
「那肚子還痛嗎?」這些什麼,他是避開了她的痛處,總是愛叫痛的女孩。
「痛。」她可憐兮兮地說著。
他將熱毛巾丟給她:「捂在小腹上。」
輕歌也不害羞,塞進肚子捂了起來。暖暖的氣息,就在肚子散了開來。有些麻麻熱熱的,這裡加了些葯,很舒服了,一點也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