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謝衍之?

你喜歡謝衍之?

長公主等著庄如悔用晚膳,看見庄如悔進來,忙讓丫鬟們擺飯。

庄如悔給長公主和庄遲請了安,起身坐在長公主身旁:「娘,你們不必刻意等我用飯,我若餓了,自然找地方吃飯。」

說著拿起筷子,給長公主夾了一棵青菜,給庄遲夾了一塊魚肉,最後給自己夾了一塊雞肉,正想吃一口,耳邊傳來長公主的聲音。

「曦兒可還好?」

庄如悔正想吃,聽見這話放下筷子,看向長公主,眸中儘是無奈:「娘,您是我親娘哎,您也不問問我好不好,就知問那個小傻子。他能怎樣,能吃、能喝、能玩、能跳的,好得很。您明明很關心他,卻對他冷漠疏離,我真是不明白你們這群大人。」

正要拿起筷子夾菜吃,忽然又想起什麼,看了一眼庄遲,又瞟一眼長公主:「現在麻煩的不是曦兒,是我。」

庄遲給長公主盛了一碗湯:「你能有什麼事?你是公主嫡子,在京城橫著走,手中的鞭子想抽誰便抽誰,無人敢管。你不找別人麻煩,我和你娘就燒高香了。」

庄如悔吃了一口肉,讓屋內的丫鬟婆子都出去,等屋內只剩下一家三口,才滿不在乎道:「有人發現我是女兒身。」

長公主和庄遲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問:「是誰,到底發生了何事?」

不愧是夫妻,語調都是一樣的。

庄如悔將遇見沈玉蓉的事說了,長公主思忖片刻才道:「沒想到蓮華的兒媳有些意思,改日辦一場宴會,我要見見見她。」

二十年了,墨家的事該了結了,太子哥哥的仇也該報了。

庄如悔疑惑:「娘,你見她做什麼?唉,多好的一個姑娘,嫁給了謝衍之那混蛋,可惜了。」突然想到什麼,興緻沖沖道,「娘,您覺得她有意思,我把她拐來,給您做兒媳如何?」

長公主盯著庄如悔問:「你喜歡謝衍之?」

「誰說我喜歡謝衍之,我明明喜歡……」話脫口而出,也幸虧庄如悔反應及時,繼續吃飯,再不多言。

長公主問她喜歡誰,庄如悔閉口不答,一個勁兒吃飯。

知女莫若母,長公主深知庄如悔的性子,也不再問,等庄如悔走了,長公主問庄遲:「你說她喜歡誰?」

「你都不知,我更不知。我只知道,只要她喜歡,我就給她弄來,就是綁也把人綁來。」庄遲霸氣道。

長公主嬌嗔一聲:「你就慣著她吧,謝家是京城的笑話,莊家也快成笑話了。」

謝家的確成了京城的笑話,謝衍之成婚第二日就有人上門要債,被謝衍之的新婦趕了出去。

謝衍之是紈絝,新婦是悍婦,這話早在京城傳開了。

對於謝家的笑料,有人聽了一笑了之,有人津津樂道談論,有人更是摻雜了算計。

此刻皇宮的寧壽宮燈火通明,宮女太監都在殿外伺候。

殿內太后捧著一碗安神茶,用勺子慢慢攪動著,瞥眼看向對面的王太師,問:「謝衍之竟然逃了,咱們去了多少人,竟讓一個紈絝逃了,是能力不足,還是辦事不盡心?」

王太師站在下首,彎腰恭敬道:「以為他是紈絝,去了十多人,本想著萬無一失,誰知全軍覆沒,也是侄兒思慮不周,竟讓那廝跑了,姑母放心,侄兒又派人去了,這次定要謝衍之的命。」

「不要再失手了,風雲令的事要抓緊,墨家留下的東西也要儘快找,二十年了,兩樣東西一樣沒得到,哀家這心裡堵得慌。」王太後放下安神茶,語氣微冷,「聽聞謝家新娶的媳婦很厲害?」

「厲害不見得,有幾分匪氣。」王太師道,也怪他太輕敵。

「行了,跪安吧,天色不早了,你也快些出宮去吧,皇上對你頗有微詞,連帶對哀家也不耐煩了,在朝堂上,你莫要再忤逆他。」太后道。

各處災情不斷,皇上想開倉放糧,王太師不許,說已派人賑災去了。

皇上欲免除稅收,王太師也不許,說沒有這樣的先例。

兩人僵持多日,也不見效果。

王太師答應一聲,退了出來。

等他走了,一個著太監服飾的人來至太後身旁,主動給太后捏肩膀:「太后,需要奴才做些什麼嗎,謝家不聽話,全殺了就是?」

「你想的太簡單了,殺了他們,就沒人知道風雲令和那些財富的消息了,二十年都等了,不差這些日子。」太后享受地閉上眼睛,任由身後的手亂摸。

仔細看的話,這人哪裡是太監,分明是個男人,下巴上隱約可見胡茬兒。

不多時,內殿傳來男人的嘶吼聲與女人的嬌喘聲。

王太師出了寧壽宮,並未回府,而是去了二皇子的府邸。

皇子十八歲后要出宮建府。二皇子今年二十又三,已娶了皇子妃,納了一位側妃,妾室抬了五六房。

明宣帝已過不惑之年,有六位皇子,三位公主。

大皇子齊鴻暉年方二十五,是宮女所出,無外家支持,能力平平,毫無建樹,娶了兵部尚書劉大人的女兒為妃,以二皇子馬首是瞻。

二皇子齊鴻旻,是王皇后所出嫡子,能力出眾,野心勃勃,得皇上看中,說不得何時就被封為太子了。

三皇子齊鴻晟,年二十,敏皇貴妃所出,喜愛風花雪月,愛美人不愛江山,跟二皇子關係也極好。

四皇子齊鴻昱年十八,淑妃所出,聰慧好學,也十分得皇上看中,已和表妹秦太傅的孫女訂了婚。

五皇子齊鴻曜,也是十八歲,德妃所出,今年剛出宮建府,還未娶皇子妃,聽說德妃已經為他相看人家了。母族是靖南侯,鎮守西南,手握重兵。

六皇子齊鴻曦是個傻子,年十四,母族墨家早已落寞,不足為懼。

二皇子得知舅舅王太師來了,親迎出來,帶人去了書房,讓丫鬟上茶招待。

王太師一臉愁容,心思沉重無心品茶。

二皇子問他原因。他嘆出一口氣,將謝家的事和盤托出。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二皇子鋪路,沒必要瞞著。

二皇子道:「墨家到底能有多少家財,值得舅舅與皇祖母惦記多年,還有那風雲令,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太后和王太師所做,他也有所耳聞,只是從未放在心上。

王太師押了一口茶,道:「聽聞富可敵國,墨家的鐵騎能抵禦千軍萬馬。」

「既然能抵禦千軍萬馬,墨連城當年被圍困時,他的鐵騎為何不出現?讓他落得一個罵名?」二皇子直中要害。

王太師搖頭:「想了二十年,這是老臣想不通的地方。」

按理說,鐵騎能救墨連城,為何在那場戰役中,至始至終墨家鐵騎未出現。

墨連城死後,墨家鐵騎去了哪裡,風雲令到底在誰手中,這還需從墨蓮華身上查。

她是墨家唯一的倖存者了。

當年墨連城身邊有個護衛,常年帶著面具,墨連城去后,他又去了哪裡。

這一切,隨著墨連城的死成了謎。

不過他相信,只要墨蓮華還在,墨家遺產也好,風雲令也好,早晚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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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紈絝后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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