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打聽到了
男子微微點頭,負手拾階而上。正好看見站在樓梯口的青晚。
青晚微微彎腰,讓開道。
直到那人上了二樓,青晚才直起腰,轉身看著許福星,眸光閃著微怒。
「許姑娘不該私自跑出來的。」
許福星學著方才的男人負手,不緊不慢地拾階而上。
「呆在屋裡悶,我出來走走有何不妥?」青晚似乎被她氣著了,深深一口,語氣緩了緩:「還請許姑娘體恤奴婢。您若出意外....「
」青晚姑娘武藝如此高深,我怎麼會出意外?」
青晚:「....."
許福星朝她笑了笑,往樓上走,然後大搖大擺地在門衛眼下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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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高照帶著人馬不停蹄一路往東,每到一個與信驛站便收到跟蹤信件。
「照哥,這信似乎有點不妥。」隨他一道東上的長信皺著眉頭看著高照給他的信,信上說那艘船已調頭向北。
以他近十年的追蹤經驗,已經橫海的船隻不可能調頭向北。
高照點點頭,他也覺得奇怪,都到橫海了為何突然調頭向北,再者,那人在大邯,他把許福星送到京大隋京城做什麼?顯然合情理。
「你說說看。」高照抬抬下巴,示意長信往下說。
「如果在恆海掉頭往北,必然經過川島,而川島那邊海盜猖狂,即便大隋的船舶世家馬家也得避開他們一二,何況那是大邯的船舶。」
高照點了點頭,以他對那人的了解,不會做這麼危險的決定。
他低頭看著拇指這麼大的紙片,臉色沉了沉:「這麼說內部出問題了?」
長信搖了搖頭,底下雖然有近百追蹤信息的人,但都是他和祁崇親自培養出來的,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目前來講,他還沒懷疑內部出問題了。
「應是對方截了信。」追蹤許福星的信息他們只用了明面上的人,並沒動用暗地裡的人。
高照望著窗外,根據分析和直覺,他覺得許福星應該往東。
「你說的沒錯。我馬上寫信給祁崇,讓他查查到底是何原因。」高照說著,抽出一隻毛筆點了點筆尖便開始書寫,邊對長通道:「明日一早繼續往東。」
長信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去準備準備。」
兩人又簡單交流了幾句,長信剛出了高照的客房,御風便進來了。
「照哥,打聽到了,」御風端起桌上的茶杯先喝了一口潤潤喉,「許姑娘坐的船會到萊恩郡停留一天。」
高招看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桌上收到的信。
御風循著他的視線往下一看,頓時皺起眉頭,「不可能,老周打聽到的消息是船隻先到萊恩停留一天!這、這書信傳來的消息肯定錯了!」
「嗯,明日一早啟程趕往萊恩。」御風說話間高照便寫好了給祁崇的書信,他交給御風,讓他馬上吩咐人送去。
御風笑嘻嘻的看著他,雖然與高照相處只有短短的兩年多,但還未見過他對什麼事情或人如此緊張。
「照哥聽說許姑娘是你未過門的童養媳?」
高照聽后,放毛筆的手一頓,斜眼看去:「你聽何人說的?」
御風聽見他陰沉沉的聲音,嚇得頓時噤聲,「沒、沒聽誰說的,我這就去吩咐人送信。不過照哥你也別太擔心,你媳婦肯定沒事!」
說完這話,御風一溜煙就跑了。
高照咬牙看著御風的背影,他的事都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消遣了?
不過,腦子裡不禁回蕩起御風方才說的'童養媳'。
若是換了以前,他聽見這種話。必定會給那個人畢生難忘的教訓。但今日聽見,卻覺得異常順耳。
高照沒有細思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改變,他現在一心想著如何找到許福星,然後把她安全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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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福星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昨天晚上她睡不著,想事情想到快天亮才閉上眼。她想到了高家的每一個人,還有家裡那攤生意。
她不在之後,不知會怎麼樣。高家的幾個哥哥除了高照,另外兩個都是幹活型的,籌謀出策還是有所欠缺,主要是他們只安於現狀,不會做長遠打算。
「許姑娘,請快些起來。」門外傳來青晚的聲音。
隨著她的聲音還有咚咚的敲門聲,吵的許福星腦瓜子都快炸裂了。
「許姑娘是否答應與韓公子一道用早膳?」門外的青晚問道。
許福星聽見這句,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確實答應藍袍男子,說要請他吃早膳。
「沒錯,有勞青晚替我準備幾樣吃食。」許福星光著腳匆匆跑過去開,邊跑邊道。
青晚看見她披著一頭烏黑的散發,臉色蒼白如紙,兩個眼袋像兩隻熊貓眼。
「許姑娘哪兒不舒服嗎?」青晚擔心地看著她,雖然不喜這女子,但她出什麼事自己也脫不了責任。
許福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好。青晚你快去替我準備吃食吧。謝謝了。」
青晚無語了小會,道:「韓公子請你過去,請許姑娘梳洗一下。」
說著讓開道,讓門外的侍衛把洗潄用品端進來。
許福星匆匆整理了下自己,又拉過一旁候著的青晚,「怎麼樣怎麼樣了?我看起來還行吧。」
青晚看她隨意挽起的髮髻,雖然看起來調皮有又有些可愛和性『感,頭上的發簪也很有特色也挺配她,
但她馬上要見的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挑剔和古板。
不僅不喜她這身打扮,還會責備她對不尊重他。
青晚輕輕嘆息一聲,抬手壓了下她的肩膀,「如果許姑娘不嫌,青晚替您梳發吧。」
「好吧。」許福星乖乖地坐下,在家裡她多數時候都是這樣的。有時家裡幾個婦人和文娟看不下去會動手替她梳發。
想到家裡的人,許福星鼻子突然酸了,這一來一回起碼得四個月才能見到她們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別,很久很久.....久到她差點忘了回家的路。
「好了。」青晚給她梳了一個她從未梳過的髮髻,看著端莊又貴氣。
她滿意地笑了笑:「青晚真是個巧手的姑娘。」
青晚難得露出羞澀的笑容。
「請許姑娘隨青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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