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不能承受之痛

「放……你胡說！」蕭恪一著急，差點把髒話給罵出來，「這哪有試的，你一試把自己試沒了，我怎麼辦？」

楚紫凝又感動，又好笑，耐心地勸說道：「我真的只是說有這個可能，以我的本事，遭到反噬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只不過凡事都有個萬一。」

「楚姑娘，真的不行。」姜貴妃不容楚紫凝冒這個險，擋在蕭延床前說，「你們不要管了，趕緊離開，本宮照顧思齊。」

如果兒子有什麼事，她最多跟著兒子一起去就是了，何必連累人家白白丟掉性命。

蕭延才要說什麼，忽然覺得腦中一陣劇痛，驟然大叫一聲，眼睛瞬間變得血紅，從床上猛地彈跳而起，兩隻手的指甲也瞬間長長了許多，抓向姜貴妃的后心：「去死！」

文昭帝大吃一驚，猛地衝過去拉住姜貴妃的胳膊，將她抓在自己懷裡，叫道：「思齊，你瘋了！她是你母妃！」

不過他是太緊張了，楚紫凝所使用的符已經蕭延籠罩，他這一下只是抓在符上，又狠狠彈回到床上去。

姜貴妃驚魂未定，哆嗦著叫：「思齊，別這樣，你冷靜一點！」

蕭延卻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腦中劇烈的疼痛讓他恨不能殺光所有人，儘管沖不出那金光，他還是不停狠狠撞擊著，發出叫人牙酸的聲音。

隨著他每一次撞擊，那些金光就會變淡一些，就彷彿蛋殼一樣，出現無數的裂紋。

「不行了，東方佑的命魂已經徹底魔化，他很快就會掙脫出束縛了！」楚紫凝的神情變得凝重而決絕。

蕭恪護著楚紫凝向後退：「你先出去，這裡交給我！」

「你應對不了的。」楚紫凝拉了他一把，自己站到前面去，「你不懂符術，對付不了東方佑的命魂。」

「四皇嬸！」蕭延依靠著強大的自制力，勉強拉回一絲神識，痛苦地叫，「四皇叔，你們、你們快點殺了我！」

唯有一死才能解脫，這樣的痛苦他一刻都不想再忍受了。

姜貴妃劇烈哆嗦著，眼淚瘋狂往下流，深深地看了蕭延一眼，對著蕭恪懇求道：「蒼王，請你動手吧。」

為今之計，也只有殺了思劉，才能免去皇宮甚至是大齊的一場災難，她隨著兒子去就是了，省得留在這個世上痛苦欲死。

「四弟妹，你一定還有辦法的，你再想想辦法！」文昭帝緊緊抱著姜貴妃，一臉懇求地說。

他雖貴為一國之君，但是這一刻卻恨不能對著楚紫凝跪下。

在他眼裡的楚紫凝就像神一樣無所不能，別人沒有辦法的事她一定能有辦法。

「四皇叔，動手吧！」蕭延死死壓制著東方佑的命魂，顫抖著說，「等我死了，請你們幫我、幫我照顧母妃……」

姜貴妃痛哭失聲，伏在文昭帝的懷裡起不來身。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這是生而為人，不能承受之痛。

楚紫凝嘆了一聲，說：「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悲觀？現在還沒有到非殺了殿下不可的時候呢，再說了，現在就算殿下死了也沒有用，我剛才說了，東方佑的命魂已經魔化，可以不依附殿下而存在。殿下死了，他仍舊可以操控著殿下的屍體作亂人間。」

文昭帝和姜貴妃同時怔怔看著他，在她臉上看到了一絲生機，忙問：「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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