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失而復得
「你睡了三十多年,四肢冰冷,五臟僵硬,必須要我有我的真氣調和,這樣血液注入身體后,你才能儘快醒過來,可以行動自如。」
他說的這個通不通君悅是不知道,但是大抵明白了那個意思。就是她的血液里有了他的真氣維護才能讓那句屍體恢復的更好。
MD,君悅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虧她還對他心存感激,鬧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是為了救她而救她。
「白夜,我不是悅悅,你看清楚。」
「你就是她,你是她的轉世。」白夜激動的說。
「我不是,如果你非要說我是悅悅的轉世,那麼我可以告訴我,你眼前看到的這個於君悅早就死了,我都是另一個世界的遊魂。」
這種話她對別人她肯定不能說,但是白夜這麼相信轉世之說,一定會明白。當然,她也不求他多明白。
「你在說什麼,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我現在佔用的也是這個身體而已,你既然找我這麼久,相信你也聽說了,我是兩年前才出現的,而在那之前,原來的於君悅在漠城什麼樣子什麼性格你不會不知道,那與我天差地別。你覺得,一個人可能一夜之間什麼都變了嗎?
退一萬步說,性格可以改變,但是她頭腦里的東西呢?這兩年來我的所作所為,哪一點是你們這個時代該有的?
我且問你,什麼是梯田?什麼是炸彈?你又知不知道什麼是電視,冰箱洗衣機?」
君悅這一連串的現代辭彙,把白夜弄的一愣一愣的。他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迷茫,但很快又消失。
「悅悅,不要害怕,我只是讓你做回你自己。」
語氣依然很輕,但這一次卻是無比的堅定,讓君悅感受到了一種陰森。
果然,下一秒他猛地上前,一把扣住君悅的肩膀,君悅雖然始終警惕著,但是匕首還沒伸出,就被他給拿掉了。
將君悅按在冰棺前,直接用玄鐵匕首來刺君悅的頸動脈。
完了,君悅心道這一次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她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想什麼,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叮的一聲脆響,白夜手中的匕首掉落。
君悅猛地瞪大了眼睛,想也不想,即刻發出天蠶絲將自己懸空。
白夜手中一空,怔了一下,再抬眼,想要去抓君悅,一道風刃襲來,直接阻斷了他的伸出去的手。
他眉目一緊,急忙續起內里迎上。
而與此同時,君悅腰身被人緊緊的扣住,那久違的清冽之氣,即便是這梅花綻放的叢林也依然掩蓋不住。
「上官逸!」她看都沒看,就喚出了這個名字。
這一刻,她的身體不再寒冷,她的心不再慌亂,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消失了一般。
兩道身影,翩然落地。紫衣翻飛,白色披風浮動,宛如一對神仙眷侶下凡。
「我來晚了!」
站穩后,上官逸柔聲問道,煙波中滿含愧疚與擔憂,更有那化不開的濃濃的愛意。
久別重逢,也是生離死別過一次。
再度抱著她,上官逸說不出來的激動,失而復得的感覺,無以言表。
君悅搖搖頭,「我沒事,你來的正好。」
「你放開她。」白夜的嘶喊煞風景的響起,打斷了本想互訴衷腸的兩個人。
君悅聞聲看過去,白夜想要過來,卻被北冥夜一招逼了回去。
扭頭看向君悅,及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君悅也微笑著回應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夜,安陽部落的大長老。」上官逸攬著君悅的腰,不屑的看著白夜。
君悅不得不承認,上官逸就是天生的王者,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真的是不比不知道,一比絕對完勝。
「敢動朕的女人,你是找死!」
「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悅悅。」白夜的情緒特別激動,看著上官逸摟著君悅的手,簡直要瘋了。
之前只是從別人的嘴裡聽說他們如何如何,那時候眼不見心為凈,他還能安慰自己。
但是現在,滿腔的妒火燒著他,讓他已經喪失了原有的風度和理智。
「她是朕的女人,是東辰的皇后。」
無視白夜的激動,上官逸故意又添了一把火。
「她不是,她現在是,但是她的靈魂是我的悅悅,只要我幫她回到自己的身體,讓她醒過來,她就不再是你的人,她跟你沒有一點關係。」
「可笑。」黃衣女子自大家的身後走上前來,她的眼睛里,滿是對白夜的嘲諷。
「你是誰?」白夜的目光轉向她,「你們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從百羽宮的門進來的。」黃衣女子說。
「這不可能。」白夜後知後覺的想起了大家出現的原因,「沒有人知道這裡,沒有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黃衣女子說:「這天下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就沒有人知道嗎?」
「是她帶你們找到這裡來的?」君悅悄聲的在上官逸耳邊問道。
「嗯。」上官逸應了一聲:「沒有她,我們還不能這麼快找到這裡。」
「她跟白夜的仇怨不淺。」君悅肯定的說:「以前,我們一直以為她是跟安陽部落有仇,現在看來,她只是針對白夜。」君悅凝神想了下,「不過白夜的半輩子也沒什麼太大的事,除了那一件,難道,跟悅悅的死有關係?」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白夜講的故事還有隱藏,而這黃衣女子只怕跟那一部分有關係。
兩個人的談話雖然很小聲,但是北冥夜離得近,又耳聰目明的,自然也聽見了。
於是上官逸和北冥夜同時朝她投來疑問的目光。
君悅努了努嘴,示意他們現在不是時候,先聽聽白夜和黃衣女子怎麼說。
「你到底是誰?」白夜再次問道。
「我是誰?呵呵,這大概是全世界最諷刺的問候。」黃衣女子滿是怨毒的看著白夜,「也對,你怎麼會想起我是誰,因為你的心裡,從來都沒有過別人。」她指著冰棺道:「你的眼裡心裡都只裝的下她,又怎麼會在意別人是死是活,你根本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