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證人

這話聽起來非常的有道理，怎麼看都覺得符雪亦有問題。

而且符應菡就是在老夫人跟前長大的，老夫人非常清楚符應菡這個人確實是個聰明的孩子，還知道努力爭氣，這話確實像真。

剛剛她還差點冤枉了符應菡信了符雪亦。

老夫人目光一沉，看著符雪亦眸光嚴厲了幾分：「雪亦，你如何解釋？」

雖然老夫人是在逼問，但符雪亦卻沒有慌亂，她只委屈的說：「雪亦不曾去傷蒼姨娘分毫，如果不信，可問魚靄。」

符雪亦的目光哀求又期盼的落在了魚靄的身上，她抖了抖，其實她在去叫符雪亦的時候，確實是看見了一些，可符雪亦如今讓她當著蒼姨娘的面說出來，這不是讓她以後難做？

蒼姨娘就算現在被罰，可最後連累的還會是她啊！

符雪亦與她非親非故，她沒有理由相幫！

老夫人看向了魚靄，眸光逼視：「你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魚靄低垂著頭，跪了下去，她皺著眉，緩緩回答：「回老夫人，當時奴婢前去宴席上有請二小姐二少爺，奴婢確實是看見了蒼姨娘手背受傷，可究竟如何奴婢未曾看清！」

這是選擇沉默，兩方人都不得罪。

符雪亦見了沒有意外，也沒有失望。畢竟他們沒有交情，而且沒有利益關係，自然沒有人無緣無故挺身而出。

魚靄沒有拜高踩低，跟著誣陷她就已經不錯了。

「沒看清，那就沒有辦法證明你是無辜的了。」

符昊焱看著符雪亦，腳步逼近，那陰險的表情落在了符雪亦的瞳孔中，她未曾退縮，單薄瘦弱的她將符雪晉護著，淡然的回之一笑：「不能證明我無辜，可也證明不了，我有錯，你說蒼姨娘手上的傷口是我所為？那麼你倒是拿出證據！」

「你，這種小事如何有證據！」

符昊焱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符雪亦，明顯的嫌棄與憤怒。

對面符昊焱的憤怒，符雪亦則是微微挑高了眉頭，看傻子一樣看著符昊焱：「沒有證據，那你在場么？」

符雪亦的問話讓符昊焱一愕，他條件反射的搖搖頭，不知道符雪亦是個什麼意思？

「你不在場也拿不出證據，憑什麼證明是我傷人？僅憑蒼姨娘的一面之詞？那麼我如果說，阿晉身上的傷都是蒼姨娘所為，是不是也可以成立？」

符雪亦即便個頭比符昊焱矮上許多，但她那清冷孤傲的氣勢，卻絲毫不輸給符昊焱分毫，反而符昊焱在符雪亦那攝人魂魄的冰冷眼神中，有點生俱。

那是一種來自於內心莫名的恐慌感。

老夫人看著符雪亦爭論時的模樣，感覺符雪亦整個人彷彿是鍍上了一層金光，那麼耀眼，那麼光彩奪目，讓人忍不住覺得，此女子必定不凡。

符昊焱三人一時之間也被堵的啞口無言，正待四周靜默一瞬之時，門外響起了一道打趣聲：

「小小年紀倒是分析的條條是道，句句犀利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