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異獸之妝
唐曼實在是想不出來,除了竹子,不會有其它的人。
當天晚上,九點多,唐曼打電話給恩革,說馬上去鬼市。
恩革猶豫了一下,說他來接。
現在唐曼進鬼市,恩革不接,進不去。
進去,到哈達辦公室門前,恩革走了。
進去,哈達一愣。
「恩革這個混蛋。」哈達不痛快。
哈達造得沒有了人樣了。
哈達進裡屋,收拾了一下,出來。
「見笑了。」
「我是你鬼市的妻子,無所謂的。」唐曼說。
「那也得注意形象,你來幹什麼?」哈達問。
「竹子。」
唐曼說。
「裡面有一個了,外面沒有,還不行嗎?」哈達的話太氣人了。
唐曼說:「竹子。」
唐曼瞪著哈達。
哈達竟然冒汗了,半天站起來說:「你就在這兒等著,十幾分鐘,或者是二十分鐘。」
哈達出去了。
唐曼坐在那兒喝茶,想著,真的和竹子有關?
那竹子的死和哈達有關係?
唐曼有點亂。
馮黛的意思,就是提醒,竹子並沒有死。
這不太可怕,唐曼親眼看到骨灰的。
可是那個三年前死的納棺師,她也是同樣看到的。
唐曼感覺發冷。
二十多分鐘了,一個人進來了,唐曼不認識。
「清主好,我來說這件事情。」這個人坐下了。
唐曼也不問是誰,主要的就是知道竹子的事情。
「竹子確實是在鬼市,但是有一件東西,沒完成,還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個人說。
唐曼呼吸急促,臉紅一陣,白一陣,熱一陣,冷一陣……
「清主,我叫鬼醫吧!」
唐曼擺了一下手。
「我見要人。」唐曼說。
「這個肯定是不行的,一個多月,竹子就可以離開鬼市,和你見面。」這個人說。
「那好,告訴我怎麼回事?」唐曼問。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然你不會這麼肯定和副團長要人,所以也不用解釋了。」
唐曼一聽也就明白了,馮黛應該早就知道,想找這樣的機會,那麼馮黛就不會被牽扯上,而且還有一個多月,竹子就能回來了,馮黛聰明。
這裡面恐怕還有事情,唐曼也不想再多問了。
「告訴哈達,讓我見到就抽他。」唐曼走了。
哈達躲起來了。
這貨色。
唐曼出來,休息。
第二天中午請馮黛吃飯。
唐曼問了,馮黛說,唐曼雖然是哈達的鬼市之妻,可是他心裡不想讓你再有別人,男人的妒忌,這是第一,第二,竹子的這個雕活完成後,哈達也不會放竹子離開鬼市的,還會讓他雕第二件活兒,就是說,永遠也不會讓竹子離開。
現在唐曼找上門來,那哈達就不得不讓竹子出鬼市。
竟然會是這樣,那是自己給竹子帶來了禍事兒。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離開鬼市的時候,見到過竹子,其實我並不認識,一走一過的,鬼市的人才多去了,幾乎每年都會有一些新人進去,出來后,我看到竹子的照片,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馮黛說。
「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
馮黛吃完就跑了。
唐曼自己喝酒,此刻唐曼說不上是什麼心情。
她擔心的就是五弊,因為五弊,才是她和竹子離開的原因。
再見面,五弊還在,那……
唐曼感覺到是太累了。
唐曼給董禮打電話,說晚上九點去老火葬場,也許那兒的一些東西,會讓唐曼找到脫離五弊的方法。
晚上,九點,唐曼和董禮去老火葬場。
到門口,唐曼點上煙,那個房間的燈又亮了,出來人,是那老頭,慢慢的走過來。
看清楚是唐曼和董禮。
「你們最好不要來這兒。」老頭說完轉身走了,回房間,那燈就熄了。
其實,還是很害怕的。
董禮也害怕。
進去,化妝室。
站在那兒。
「師父,這裡的東西都沒有撤走,化妝箱對化妝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有一個兩個的到是能理解,不要了,可是這麼多都在這兒,說是說,當時撤走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董禮說。
「打開那個化妝箱看看。」
有顒的那個化妝箱還在那兒。
打開,唐曼過去看了一眼,說弄好,蓋上。
唐曼把地上的一個化妝箱拎起來,打開。
唐曼心裡很吃驚,西王母,人面豹尾虎齒,司五殘。
五殘,就是星的名字,是凶星。
以凶制陰邪,是對的。
那臉上的半妝,也是極為的詭異。
唐曼把格裝回去,蓋上。
董禮說:「兩個全是《山海經》里出來的,只是妝不一樣。」
董禮再打開一個化妝箱,底下是狌狌(同腥音),人面白耳,上的喪妝。
喪妝是妝妝不同。
唐曼讓蓋上。
再看一個,是英招,人面馬身,喪妝不同。
再看,畢方,人面鳥身……
都是《山海經》裡面的異獸。
去了其它的化妝室,工作服,還有窗台上擺著的花兒,枯萎得看不出來是什麼花兒來了。
化妝箱也是東一個西一個的……
正看著,有聲音,很低沉的,勛的聲音,如哭如泣的。
「走。」唐曼心發慌。
離開,開車回宅子,董禮回去休息。
唐曼在房間里,把那些喪妝想了一遍,她開始畫那些喪妝,就在紙上畫。
下半夜,唐曼休息了。
那喪妝太不同了,完全就打破了唐曼對喪妝的認識。
那麼,那些化妝箱底下的圖,一個是起到了鎮邪的作用,另一個就是妝。
這種妝在當時來講,是怎麼流傳的,會不會用在死者的身上?
這些唐曼都不知道。
1956年開始的火化,過三年才有妝師的出現,那也有六十多年了,這六十多年,在這個場子的化妝師,還有活著的嗎?
唐曼到是希望能找到活著的人。
第二天,唐曼打聽。
在納棺師中,他們知道的事情多。
朴系舟到離舍來了。
唐曼給泡上茶。
朴系舟說,不要再去老火葬場。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唐曼說。
「我為你好,副團長也是讓我阻止你去。」朴系舟說。
「他憑什麼?」唐曼心裡有火。
朴系舟很聰明,馬上就不說了。
朴系舟走後,唐曼心裡的火在慢慢的控制著,平下來。
大妝無靜,便無妝。
本來,唐曼的心已經是大靜了,可是竹子突然又活了,讓她有點亂了。
那異獸妝,竹子,讓唐曼心亂如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