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肖少,夫人是說不得的
「咳咳……肖少,肖少……」尤里悄悄地瞄了一眼自家顧總,打斷了肖寂的話,趕緊提醒他,讓他別說了。
「幹嘛,你對我眨什麼眼睛。」肖寂沒有嗅到危險的味道,反而瞪了一眼尤里。
顧之深也順著肖寂的視線看過去,尤里立馬低下頭,摸了摸鼻子,被顧之深一個眼神嚇得悄悄往後面挪了兩步。
「我跟你說,你就是遇見的女人太少了,所以你才會對一個一無所知的女人一見鍾情,不對,也不是一見鍾情,這只是荷爾蒙和多巴胺的作用,是你多年沒有女人陪伴造成的癥狀。」
肖寂一臉我很懂的樣子,完全沒有注意顧之深的眼神,反而說得眉飛色舞的。
「而且,那個叫什麼雲初,也是A大的吧?柳依依也是A大的,人家還是A大的校花呢,我見過的,長得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嫻靜猶如花照水,行動好比風扶柳,那叫一個美,而且還有才華,是A市出了名的名媛淑女。」肖寂越說就越激動,畢竟自己曾經也被她所迷倒,在她見過的眾多女子中,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優秀的女人了。
「然後呢?」顧之深隱忍不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肖寂以為他聽得挺起勁的,索性站在他面前,打算繼續說了。
眼睛掃過尤里,尤里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真的別繼續說了,不然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尤里一想到自己那天從郊區跑回來,就瑟瑟發抖,最後沒有按時到達又被扣了工資,就只是因為自己一句「顧總,你把夫人嚇跑了」。
肖寂才不管尤里提醒的目光,直接無視,繼續侃侃而談:
「然後,我想表達的就是,那個女人不一定有柳依依好,柳依依人家雖然出身就是千金大小姐,可是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你就去參加人家的生日宴吧。」
「至於那個我從來沒見過的雲初嘛,在小小的一個A大都沒有什麼名氣,雖然可能不差,但是也不一定好,你其實不用那麼在意的,女人如衣服,該換就換,多幾件也沒關係。」肖寂將自己的那些個道理都說了一遍,還得意地挑了挑眉。
「是嗎?」顧之深一隻手放在桌上,稍微低著頭,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聲音平平,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尤里只覺得一陣陣冷風出過來,全身上下一陣雞皮疙瘩。
「顧,顧總,我想到,我還有事,先出去了。」尤里先逃了,保命重要。
臨走前,還送給了肖寂一個同情的眼神。
肖寂背對著顧之深,斜坐在他的桌邊,雙腳交叉,抖動著腳尖,得意地說:
「當然是了,我可是把我的親生經驗都傳授給你了。」
肖寂用手撩了一下額頭的碎發,轉身。
尤里出門,剛剛關上門,正好聽到肖寂說完那句話,話音剛落下,裡面就傳來一聲聲殺豬般的聲音。
「啊……顧之深,顧之深,你幹嘛!」
聽著肖寂凄慘的叫聲,搖了搖頭,偷偷回了個頭,眼神哀怨,一臉同情。
肖少,別怪我無情,我已經提醒你很多遍了,只是你……
哎,果然,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必須受。
尤里默默地閉上眼睛,嘴裡念著南屋阿彌陀佛,只希望顧總下手輕點,或者別動肖少看得比命還重要的那張臉。
「顧之深,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臉,別打臉,哪裡都可以,千萬別打臉。」
「啊……顧之深,你TM居然打勞資的臉,勞資和你拼了。」
尤里聽著殺豬般的嚎叫,渾身打了個哆嗦,走開了。
半晌,門忽然打開了,原本伸著頭往裡面看的尤里立馬低下頭,慌慌忙忙地打開一些文件,假裝在認真的處理事情。
顧之深看了一眼尤里,面無表情地說道:「找人把裡面給我清理乾淨。」
「是,顧總。」尤里慣性地彈站起來,沒敢正眼對視。
聽到顧之深轉身進去,才慢慢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受傷,沒有一處髒亂,甚至連頭髮都沒有一點凌亂。
尤里心想,那肖少應該沒多大的事吧?
推開門一看,他錯了。
只見肖寂半躺在沙發上,雙手雙腳無力地攤放著,頭髮凌亂得如同雞窩,一張妖嬈的臉青一塊腫一塊的,氣呼呼地瞪著一旁端坐著簽字的顧之深,恨不得咬上一口似的。
反而顧之深,依舊如同那謫仙的神,端著在乾淨整潔的辦公桌前,風輕雲淡。
「肖少,你沒事吧?」尤里偷笑了一下,上前去扶他起來。
「沒事?你看我這像沒事嗎?」肖寂一把甩開扶著他的尤里,憤恨地看了一眼尤里。
尤里撇嘴,一臉肖少我已經告訴你了,只是你不聽而已。
肖寂看了看這兩人,氣不打一處來,兩大步走到顧之深的面前,將他桌上的東西都推倒了在地上,一臉挑釁。
尤里瞪大了眼睛,這肖少怕是被打傻了吧?怎麼這麼幼稚?
「肖少,你別丟了。」尤里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裝飾品,心疼地說著。
「顧之深,我就不信你不心疼。」肖寂不管不顧的,撒氣地繼續丟東西。
尤里求助地抬頭看了一眼顧之深,希望他能夠阻止肖少,這些東西可都是很名貴的,而且是顧之深親自選親自布置的。
「尤里,你把剛剛肖寂丟掉的砸碎的東西都算一下,讓他打錢到我卡上。」顧之深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兩人瞬間石化。
肖寂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東西,立馬放回了原處,看著一地的東西,已經血崩。
「不是吧?你這麼狠?」肖寂轉頭看著他,目光幽怨。
「你才知道?」顧之深抬眸,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算你狠。」肖寂只能夠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冷哼一聲就走了。
看著他氣沖沖地走了,不由得搖搖頭一笑,轉而給了尤里一個眼神,讓他送他去醫院。
尤里追了上去,說道:「肖少,我送你去醫院吧。」
「尤里,你個沒良心的,你不知道多提醒我幾遍嗎?」肖寂後悔地說著,任由他扶著自己。
「我提醒肖少了,可是肖少你壓根聽不進,還一直講夫人這不好那不好,我也沒辦法,我當初只說了一句顧總把夫人嚇跑了,顧總讓我半個小時從A大跑回公司,累了半死不說,一個月工資也沒了。」尤里提到這件事,心裡就委屈得很。
「我去,你好慘,這種方法他都想得出來。」肖寂忽然覺得自己也不是這麼慘了。
尤里苦笑,點頭道:「所以我總結出一個道理,夫人是說不得的。」
「話說那女的……」肖寂說到這,尤里給了個眼神,一想到顧之深的樣子,渾身顫抖了兩下,立馬改口。
「你們夫人到底何方神聖?顧之深迷得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