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鬥氣
自從兩人吵過一架之後,雲初連續四天都沒有看到過顧之深。
起先她想著,或許過兩天氣就消了,於是安安靜靜地等了兩天,可是四天過去了,顧之深依舊沒有給她一個電話,沒有給她一個消息。
只是家裡會按時有人來打掃衛生,王嬸也會來給她做飯,然後又離開。
她吃飯的時候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出去游泳也是一個人,晚上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伸手摸一摸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第四天的時候,雲初拿著手機,不斷地點開和顧之深的對話框,點開又返回,點開又返回。
她暴跳著站起來,對著手機大聲地喊著:
「好,顧之深,和我賭氣是吧,我們看誰能夠犟得過誰?」
說完就氣呼呼地將手機丟在沙發上,一直來來回回地走著,時而叉腰,一臉氣勢洶洶的樣子,時而垂下手,一臉無精打採的樣子。
「夫人,可以吃飯了。」王嬸將飯菜擺放好,朝雲初喊了喊。
雲初一抬頭,看了一眼飯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前兩天的時候她還會化悲憤為食慾,可是現在,她看到美食都沒心情了。
她覺得她一定得了一種很嚴重的病,而且得治。
王嬸看她發獃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地,於是說道:「夫人,你怎麼了?」
「啊?沒事。」雲初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瞥了一眼飯菜,她發現一件事,連續四天飯菜都在不斷的變化著,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全是她愛吃的菜。
她的眼珠子轉了轉,一下子來了精神,立馬喊住了王嬸。
「王嬸,你手藝真好,全是我愛吃的。」雲初笑嘻嘻地說著。
王嬸回頭,說道:「夫人喜歡吃就好。」
雲初立馬站了起來,走過去,手搭在王嬸的肩膀上,說:
「王嬸,你以後叫我雲初就好了,不用叫夫人,不然顯得多生分。」
王嬸一愣,還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顧總可是特意吩咐了,一定要照顧好夫人的,千萬不能越了規矩。
「夫人,這不合規矩的。」王嬸雖然很開心,但還是回絕了。
雲初一看,仔細地打量了兩下,斷定這肯定是顧之深特意安排的。
「那隨你吧。」雲初笑了一下,最後還是有些彆扭地開口問道,「王嬸,你知不知顧之深去哪了?」
問完以後,還一臉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別處,深怕被人看出些什麼來似的。
王嬸看她這樣子,自己也是過來人,於是笑了笑,一臉慈愛地問:「你是想顧總了吧?」
被人點明自己內心的想法,雲初一下子就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了,連忙揮手搖頭地說,「不是不是,我就是想知道一下他在哪而已,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王嬸也沒再回答了,只好往廚房走了。
雲初吃飯的時候,一邊用筷子狠狠的戳著食物,似乎把它們當成了顧之深似的,然後再狠狠地嚼掉。
她就這樣麻痹自己吃完了一桌子的飯菜,最後飽得她有些後悔了,只好在周圍去散散步了。
可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想知道顧之深在哪裡,要是他能夠像之前那樣在她難受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就好了。
她打算用其他事情來麻痹一下自己,想逼著顧之深回來找她,哪怕訓斥一頓也好,這樣甩她一個人在這,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給自己整了個好好的妝,穿上美美的裙子,拿出之前顧之深留給她的一張卡,眼睛一亮,就出門了。
顧之深和她說過,這張卡是他的附屬卡,意思就是說,她只要出去大肆地揮霍,顧之深是可以看到的消費的。
於是A市最大的商場就出現了很奇怪的一幕,雲初每走進一家商家,就把裡面覺得不錯的衣服褲子鞋子包包買了下來,並且直接讓人送貨到家。
雲初那叫一個舒服,得逞地笑了笑,她就不相信顧之深不心疼這些錢。
果不其然,另一邊尤里得知這種情況以後,真是默默地擦了一把汗,立馬去季司澄養病的莊園那通知顧之深了。
顧之深在一旁坐著,似乎永遠有著處理不完的事情,而季司澄和肖寂兩個人在另一邊談笑風生的。
肖寂首先看到尤里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於是停下了和季司澄的聊天,轉而看向顧之深,說:
「尤里那傢伙來了,是不是有事?」
顧之深抬頭,看了過去,尤里走到他的面前,遞上了一張單子,說道:「顧總,你看看這個。」
顧之深準備伸手過去的時候被肖寂搶先了一步,肖寂一看那上面的數字,還有那長度,嚇得睜不開雙眼,說:
「我去,嫂子好彪悍啊,你這會真是要流點血了。」
聽他提到雲初,立馬搶了回來,一看,前面只是一些化妝品和服裝的消費,可是到後面,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怎麼了?」季司澄不由得好奇。覺得
肖寂也是震驚了,雖然這是做善事,可是顧之深從來都不會做這種事的,於是吞了吞口水,說道:
「嫂子以顧之深的名義捐了幾百萬,而且不止一個地方。」
季司澄也驚住了,以顧之深的行事風格,這隻怕是不可能的。
肖寂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在他們兩人面前轉悠著,說:
「嘖嘖嘖,你們兩是不是鬧矛盾了?你在司澄這可待了四天了,四天都沒回去啊,之前我還沒多想,今天這麼一看,鐵定有事情。」
季司澄看了看肖寂,又看了看顧之深,瞧他的樣子,多半是被肖寂猜中了。
他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居然是顧之深吵架,而且氣得顧之深直接來這回家。
他看了一眼肖寂,肖寂立馬閉嘴,乖乖坐在了季司澄的旁邊。
轉而看向了尤里,吩咐道:「回去告訴她,要捐就以自己的名義捐,錢都不是問題。」
尤里口頭上應著是,可是心裡卻腹誹著,顧總您這哪是生氣,明擺著是寵,就是想讓夫人著急。
顧之深見尤里還沒有動身,說道:「你怎麼還不去?」
尤里一慌神,沒忍住,問道:「顧總你要不要回去見見夫人?」
「不去。」顧之深快速地回絕了,那速度快得讓人覺得不可置信。
三人往他身上瞟了一眼,他這明擺著就是心口不一。
尤里看著他們兩人鬥氣鬥成這個樣子,不由得搖搖頭,嘟囔著說:
「哎,既然不想見,幹嘛每天讓人報告夫人做了什麼?而且還事無巨細。」
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三個人全部聽見了。
「嗯?」顧之深一個單音節詞,甚是嚇人。
尤里心一提,暗想自己又說錯話了,於是頂著壓力慢慢地抬起頭,只見肖寂在後面摸摸給他豎起大拇指,小聲地說:「英雄。」
「顧總,我,我就是一不小心說的,我絕對沒有什麼意思,真的,顧總……」尤里慌慌忙忙地解釋著。
顧之深轉頭對著季司澄身邊的古七,命令道:「古七,把尤里給我丟出去。」
古七朝著尤里走過去,同情地看了一眼,扛起尤里就走了。
「冰塊,待會記得輕一點,好歹兄弟一場。」尤里在古七結實寬大的肩膀上,欲哭無淚。
「哈哈哈哈哈……」肖寂再也憋不住了,爆出一陣陣狂笑聲。
季司澄也跟著笑了一下,只有顧之深黑著一張臉。
季司澄想了一下,覺得尤里剛剛說得有道理,於是調侃地笑著問道:
「你真的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