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不懂情趣的木頭人
顧之深從她手上接過衣服,說:「這麼不押韻也就你能對出來。」
雲初撇了撇嘴,不想理他,拿著衣服自個兒換去。
換上衣服以後,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擠出了一抹笑容,又是新的一天了,每天都要元氣滿滿的過。
換上衣服以後,顧之深要帶她回家去,吃早點,可是雲初非要在這吃,因為她特別喜歡這裡的糕點,以前她不怎麼愛吃的,可是昨晚她忽然就愛上了。
「我想在這吃早點,昨晚我吃的那個糕點特別好吃。」雲初撲閃著睫毛,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不行。」顧之深堅決反對,糕點吃一點就好,吃太多了不行。
昨晚才吃,今早又吃,身體怎麼消化得了。
「求你了。」雲初就是想吃,拉著他的手不停地撒嬌。
最後,顧之深妥協了。
雲初踮起腳尖,吧唧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只不過天不遂人願,嬌艷姐告訴她們,昨晚糕點師生病了,今天請了假。
雲初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離開前拉著嬌艷姐的手,說:
「嬌艷姐,等她回來了,你一定要忍痛割愛,讓她來教我怎麼做糕點,我學會了就放她回來。」
「好,好,好!」嬌艷姐不停地點著頭,想要把手從雲初的手裡抽出來。
心裡不停地說,雲初,你快放開我的手,不然我就要被爺的眼神殺死了。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顧之深,嚇得身子抖了一下,立馬抽出自己的手,說:
「我知道了,等她來上班了,我就立馬送她過去。」
「好的。」雲初這會開心了,才離開。
她走在顧之深的前面,只要一想到自己可以親手做糕點,就抑制不住地開心。
顧之深在後面跟著,發現了她走路還稍微有些彆扭,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抱起。
雲初只覺得身子騰空而起,轉頭的時候就和顧之深對視上了。
「你幹嘛?嬌艷姐還在那。」雲初瞪了他一眼,咬牙說道。
「沒幹嘛。」簡單利索地回答完,直接抱著就走了。
雲初也不打算矯情地讓放下,既然是她老公,那抱著是沒問題的吧。
不過她發現,他似乎很喜歡抱著她走。
「你為什麼總喜歡抱著我?」雲初疑惑著問道。
「方便。」顧之深回答道。
方便?這算哪門子回答?
看穿她的心思,接著又解釋道:「你不重,抱著就能帶走,去哪裡都可以帶著。」
在感情這方面,他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自從遇上了雲初,他就漸漸地變得願意把心裡的一些想法說出來。
他也怕像肖寂說的那樣,如果他不把心思說出來,女人斷然不會去猜的,向來只有男人去猜女人的心思。
雲初內心小鹿亂撞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問道:
「誰教你說的這些情話,特別撩人。」
顧之深停下腳步,低頭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沒人教。」
雲初被他看得有些羞怯,弱弱地低下頭。
過了一會,雲初忽然想到了網上一直很火的土味情話,像顧之深這樣從不關注這些事的人,肯定不知道。
「那我教你一些土味情話,你可聽好了。」雲初說完以後,慢慢地醞釀了許久。
終於醞釀好了,便抬起頭,環住他脖子的手緊了緊,笑著說:
「直到昨天我才知道,我心裡的那頭小鹿原來是你養的,害得我一見到你,它就不停地亂撞。」
雲初說完以後,嘴角含著笑,雙眼含情地望著顧之深,心裡想著他應該聽懂這話里的意思了吧?
她期待著他的回答或者他的表情,可是現實硬生生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顧之深那果真不知道的語氣,讓雲初的臉色唰的就下去了,心拔涼拔涼的。
這個人未免太不懂情趣了吧?簡直是個木頭人。
可如果真的是木頭人,那她現在滿身的傷痕又怎麼解釋?
她現在總有種感覺,就像他拐走了一個良家少男,好像還需要慢慢地調教。
「怎麼了?」顧之深感受到她的身子一下子鬆弛了許多,疑惑道。
雲初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難道要她直白地告訴他,她剛剛的意思是她每次看見他都會心跳加速,告訴他,她是喜歡他的意思嗎?
這未免太直白了,她做不來。
「沒什麼,不用理我,讓我自己生自己一會悶氣。」雲初機械式地說著。
現在來到了停車場,顧之深也沒怎麼注意,全心都在打開車門,將她抱進去,幫她系好安全帶,然後帶她回家。
雲初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可是顧之深好像沒怎麼察覺到,只以為是她因為身體不太舒服,有些責怪他。
回到家以後,王嬸早就做好了早餐,就等他們回來吃了。
早餐剛剛吃完,就有人來拜訪了。
雲初只是揮了揮手說:「我要去補覺,誰都不要吵到我。」
其實她想表達的是,讓她鬱悶一會。
她剛剛可是醞釀了好久,才想到那樣的話表個白的,誰知道他居然沒聽懂。
傳聞中的天才呢,智商逆天呢?他到底怎麼一個人經營下整個SY集團的?
顧之深只是看著她一路上去,一路搖頭,只覺得這隻小老虎真是可愛。
王嬸去開了門,就看見尤里和肖寂雙雙帶著一把荊條,站在門口。
王嬸疑惑地問道:「你們這是幹嘛?」
肖寂和尤里同時看向王媽,異口同聲地說:「負荊請罪。」
王嬸糊裡糊塗的,也沒問下去,只是讓他們進去了。
顧之深一看到他們兩人這個模樣,嘴角忍不住一抽,還真來負荊請罪了。
顧之深瞥了一眼他們手上的荊條,嘴角笑了一下,又化為一本正經地說:
「廉頗負荊請罪那會,我記得是光著膀子的。」
「別吧,那樣子多丟人,我和尤里都這樣了,你還不能放過我們嘛。」肖寂立馬就反駁了,只是那反駁的聲音沒有什麼氣焰。
顧之深也沒打算真的責怪他們,只能說是這一次幸好雲初沒事,這樣的事情萬萬不能有第二次了。
「你,我知道,尤里呢?」顧之深挑眉看向了一直低頭站著的尤里。
如果只是因為沒有及時報告這件事,倒沒什麼,不至於這樣。
尤里想了一下,那天來給夫人傳話,不小心看到的一幕,想到自家顧總寵妻成癮,就瑟瑟發抖。
「顧總,前兩天我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