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霍司銘警告南宮雪
霍氏集團。
張洲打著哈欠整理會議文件,心裡叫苦不迭。
霍總今天太恐怖了,全天在釋放低氣壓,還抓著公司高層開會開到現在,這都凌晨一點了,有的高層實在挺不住,這才不得不放人。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張洲嘀咕一聲,「都這麼晚了,誰還會找我……」
接起電話,對方說了什麼,張洲神情嚴肅了起來,「好的,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張洲遲疑了片刻,進了總裁辦公室。
站在霍司銘的休息室門外,他敲了敲門,「霍總,你休息了嗎?」
裡面傳出霍司銘低沉的嗓音,「沒有,有事進來說吧。」
「是,霍總。」
張洲推門而入。
霍司銘長腿交疊坐在沙發上:「什麼事?」
「霍總,我剛才接到帝豪會所經理打來的電話,說南宮小姐在為難陸暖,點了很多酒,逼著陸暖要全部喝光,現在已經喝了不少,我怕南宮小姐繼續鬧下去,會鬧出事,您看……要不要通知辰總去把南宮小姐帶走?」
霍司銘眉頭緊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張洲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個南宮小姐從小就被寵得刁蠻任性,做事不計後果,上次膽子都大到敢給霍總下藥的事都還沒完,沒想到這才一回國,就又開始作幺蛾子。
霍司銘冷冷地說:「備車。」
張洲「啊」了一聲,一時沒反應過來霍司銘的意思,「霍總,您備車是要……」
「去帝豪會所。」
張洲暗暗吃驚。
按霍總的性格,他應該通知辰總就算了,怎還親自跑一趟帝豪會所?
張洲最後得出結論,肯定是南宮小姐上次的事讓霍總余怒未消。
張洲趕緊說:「是,霍總,我這就打電話讓李偉把車開到公司門口。」
霍司銘「嗯」了聲,拿過西裝外套披上,臉色陰測測的走出去,張洲緊跟身後。
……
帝豪會所。
眼看陸暖要把最後半瓶紅酒喝完了,就算她喝得快半死,南宮雪還是覺得不解氣,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芒。
她對王娜娜說:「讓服務生再送兩瓶伏特加上來。」
王娜娜不愧是南宮雪的閨蜜,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懷好意的笑了:「好,就喝幾瓶紅酒,簡直太便宜她了,兩瓶伏特加下去,保證她以後都不敢再勾引你的司銘哥哥了!」
陸暖把最後半瓶紅酒喝下去,重重的將酒瓶擲在桌上。
她眨了眨眼睛,腦袋又重又沉,看人都出現了重影,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她口齒不清地說:「我,我……喝完了,你們不能……不能……」
還沒說完,一陣噁心的感覺湧上來,捂著嘴,她身形踉踉蹌蹌的找到垃圾桶,「嘔……」難受的嘔吐了起來。
陸暖差點沒把胃吐出來,吐完后,面色蒼白,虛弱的渾身無力。
但吐完后,意識倒是清醒了些,她咽了咽口水,眼眶微微泛紅,「我已經喝完了,你們……不能再投訴我。」
南宮雪嫌惡的坐遠了些,翻了一個白眼,「我說的是桌上的酒全部喝完,不是還有兩瓶沒喝完嘛。」
陸暖垂眸看向剛開的兩瓶伏特加,神情憤怒,「這是你們剛剛點上來的!」
「是我們剛點的又怎麼樣?反正你要是喝不完,我就找你們經理投訴,你自己看著辦吧,愛喝不喝!」南宮雪滿不在乎地說。
陸暖緊緊咬著唇,委屈湧上心頭和身體上的難受逼得她紅了眼。
欺人太甚了!
她扯了扯嘴角,苦澀一笑。
可又能怎麼辦,對方有錢有勢,隨便一句話就能將她拚命努力的結果化為烏有。
除了忍,她別無他法。
陸暖咬著牙說:「……我喝!」
南宮雪冷笑了一聲,顯然陸暖的再次妥協在她意料之中,甚至不耐煩的低頭看了眼手錶,說:「都這麼晚了,快點喝完,我還得趕著回去睡覺,誰有空陪你磨磨唧唧的。」
王娜娜附和說:「就是,困死了……快點喝完我們好回家睡覺了。」
陸暖壓下胸口的難受,拿起一瓶伏特加繼續喝。
不同剛才的澀中帶甜的紅酒,伏特加是烈酒,喝下去后,喉嚨火辣辣的疼,陸暖被嗆得劇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
好難受,好累……
陸暖低著頭,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淚珠一顆就一顆往下掉。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遭受這些?!
看著狼狽不堪的陸暖,南宮雪可沒有半點動容,「裝什麼死啊!你還喝不喝了!」
陸暖沒有辦法,拿起酒瓶繼續往下喝。
還沒喝兩口,酒瓶突然被人搶走了,她抬眸看去。
搶走酒瓶的是霍司銘。
他俊美的臉上陰霾遍布,好不嚇人。
整個包廂瞬間鴉雀無聲,安靜的讓人膽戰心驚。
這個混蛋怎麼會在這裡?
陸暖還沒想明白,腦袋好重,視線變的模糊起來,身子也好像輕飄飄的,最後眼前一黑,她摔在沙發上,醉死了過去。
南宮雪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揚,望著臉色冷得能掉下冰渣子的霍司銘,她猛地站起身,臉都白了,害怕的直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司……司銘哥哥,你……你怎麼來了?」
霍司銘目光從醉死的陸暖身上離開,看向了南宮雪。
南宮雪被他銳利的目光看得如坐針氈,「司銘哥哥,你……你聽我解釋,我,我今天回國是想來跟你道歉的,我……」
霍司銘眸光一凜,突然把手中的酒瓶使勁砸向南宮雪。
「砰」的一聲,酒瓶砸在南宮雪腳邊的地上,成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啊啊啊!」南宮雪和王娜娜大驚失色的尖叫起來,捂著耳朵往後躲,雖然沒傷到分毫,還是害怕得渾身發抖。
張洲也嚇得怔住了。
霍總可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火!
霍司銘冷冷地說:「閉嘴!」
南宮雪和王娜娜再害怕也不敢再喊,閉了嘴,一臉驚恐的望著霍司銘。
他字字冷得如滲寒冰,警告地說:「這次看在我們兩家世交的份上,算了,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給你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