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少年9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張成嶺就起來練功,一刻鐘后,陸陸續續又有人來練功。張成嶺一邊練功一邊想,從今以後不再只有他一個人練功了,真好。
而畢星明等人起床練功之後,發現張成嶺早就在了,一個個都很詫異。他們這位大師兄,明明比他們都小,卻比他們都勤奮。他們臉上一紅,連忙也開始練功。
四季山莊的練武場很大,畢星明等加上張成嶺也才二十人,綽綽有餘。他們原本各自練功,互不干擾,等張成嶺開始練習流雲九宮步的時候,畢星明等卻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觀看。
只見張成嶺腳下靈便至極,倏東倏西,自有章法卻總是出乎意料。他們心下駭然,若是他們遇上流雲九宮步,只怕不出三招就會被制住。
韓英對張成嶺的流雲九宮步頗為了解,他練功勤奮至極,每天五百遍雷打不動,練到現在,足足有幾萬遍,早已到了心隨意走的地步。儘管離最高的無蹤無跡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兩三年之後,張成嶺的流雲九宮步必將大成。
韓英見畢星明等對張成嶺露出佩服的神色,微微滿意。
張成嶺練完了五百遍流雲九宮步,見其他人都看著他,不由笑了笑,道:「都看我幹什麼?你們不用練功嗎?」
畢星明等連忙道:「大師兄,我們這就練功。」說完,連忙練了起來。
張成嶺不明所以,搖搖頭繼續練功了。
一個時辰之後,張成嶺才停下來,此時他已經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畢星明他們大為佩服,練功也付出全部心力的,他們至今為止只見過張成嶺一人。
張成嶺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吃早飯。
現在人多了,吃飯的地點改到了專門的飯廳。周絮坐在主位,左右分別是張成嶺和韓英,畢星明等按順序而下。
周絮已經言明,將韓英畢星明等收入門下,所以雖未行拜師禮,韓英畢星明等皆已改口,口稱師父。
周絮見足足二十個弟子分坐兩旁,微微一笑,道:「吃飯吧。」說完,開始夾菜。
張成嶺默念著不能給師父丟臉,他現在是大師兄了,要注意形象,不能再大口大口地吃飯。他見師父開始吃飯,才抓起筷子,挺直了脊背,緩慢地開始吃飯。
坐在他對面的韓英詫異地抬眼,頓了一下,暗笑。他有意提高了吃飯的速度,動作也大了不少,看起來像是很餓。
張成嶺見他如此,也提高了自己吃飯的速度,他微轉視線,見新師弟們吃飯的速度都挺快,一個個下筷如風,個個都像餓死鬼投胎。
他頓了一下,還注意什麼形象啊,吃得慢了就什麼都不剩了。他不再拘束自己,吃得狼吞虎咽,很快將桌子上的飯菜掃空。
畢星明等皆很詫異,練功比不過,沒想到連吃飯也比不過,全都輸了,大師兄不愧是大師兄。
周絮掃了徒弟們一眼,想起了他少年時和師弟們一起吃飯也是這般,眼神微黯。他慢斯條理的吃完,才道:「成嶺,你多帶帶師弟們,為師有事,要離開幾天。」
「啊?師父你要去哪裡?」張成嶺驚訝,「我陪你去吧。」
「不必。」周絮搖頭,「你留在四季山莊,每天先自己練功,等為師回來,再教你們。」
「好。」張成嶺只得答應。只是溫叔不在,師父也要離開,他有些捨不得。周絮見他如此,溫言道:「都是大師兄了,堅強點兒。」
「我知道,師父。」張成嶺一臉依依不捨。
周絮只得對韓英道:「韓英,你多照顧照顧他。」
「是,師父。」韓英正色回答。
張成嶺見師父去意已決,只得送他出門。他見師父騎馬而走,心裡也覺得空落落的。
韓英道:「大師兄,師父不在,四季山莊的所有事務,還需要你一力主持。」
張成嶺一愣,道:「韓英,我……」
「你是大師兄,理應由你主持。」韓英一臉正色,「師弟們莫敢不從。」
張成嶺只得道:「那行吧。」他撓撓頭,道,「我想問畢星明一件事。」
「我這就把星明叫來。」韓英馬上道。
「不用。」張成嶺道,「我去找他就行。」
「你是大師兄,這些事不必勞煩你。」韓英一臉正色,「我讓他去找你。」
「這,」張成嶺頓了一下,道,「韓英,我很感激你幫我。只是咱們是師兄弟,是一家人,不是上下級,師弟們不必怕我。」
韓英微怔,馬上跪下:「是韓英錯了。」
「沒有沒有。」張成嶺連忙扶起他,一臉頭疼,「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只是師弟們都是好的,不必如此。大家都是孤兒,以後四季山莊就是我們共同的家。我們是兄弟,就算有矛盾也只是兄弟之間的矛盾。兄弟鬩於牆而共御於外,咱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更不要分彼此。」
他對韓英笑得真誠:「日久見人心。」
韓英心中感慨,本以為這個年輕的大師兄做事荒唐,沒想到看事至明。他連忙道:「那我陪大師兄一起去找星明。」
「好啊。」張成嶺欣然同意。
找到畢星明之後,張成嶺笑問:「我問你一件事,你知道溫叔是怎麼受傷的嗎?」溫叔武功極高,怎麼會受傷?
畢星明連忙道:「溫公子完全是為了救我們而傷的。」
「怎麼回事?」張成嶺連忙問。
畢星明道:「我們集結之後,不小心被天窗發現。溫公子為了掩護我們離開,自己一個人對上了弩.箭隊。」他的臉上浮現濃濃的感激,「如果不是溫公子,我們這十八個人至少要死上幾個。」
「原來是這樣。」張成嶺嘆道,「溫叔這個人,就是心善。」
韓英:「……」大師兄總是這樣說,他都差點兒以為鬼穀穀主是個好人了。
張成嶺有些擔心:「溫叔一個人去毒蠍救阿湘姐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溫叔孤身一人,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偏偏師父也有事走了,要不然還可以讓師父幫忙。
張成嶺卻不知,周絮離開正是去找溫客行的。周絮本來要和溫客行一起去救阿湘,是溫客行極力反對才不得不留下來。此時溫客行不在,沒人管他,他乾脆自己決定,先去找溫客行再說。
也幸好周絮去了,他見到溫客行的時候,他一個人帶著阿湘和曹蔚寧,很是狼狽,身上傷得不清。
周絮心裡一疼,連忙撲過去:「老溫。」
「阿絮?」溫客行眼睛一亮,露出笑容,又道,「阿絮,不是讓你不要來嗎?你身上還有傷。」
「我沒事。」周絮打量他全身上下,見傷得不輕,連忙道,「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一邊說一邊給他上藥包紮。
溫客行笑了:「阿絮,見到你我真開心。」
「那你還不讓我和你一起?」周絮瞪他一眼,見他一直在沖他笑,又心軟了,「我的傷已經好多了,偏偏你自己硬要逞強。」他心疼地看著他一身傷,道,「怎麼回事?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上當了。」溫客行不在意地笑笑,「蠍王放出消息,說要和趙敬一起過元宵佳節,實際上卻布下了天羅地網要殺我。」他有些得意,「卻被我反殺了,我一個人挑了他的一個據點。可惜,讓蠍王逃了,等下次一定殺了他。」
「溫大谷主,你厲害,行了吧?」周絮有些生氣,「下次你要是再一個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溫客行開心地笑個不停,阿絮嘴硬心軟的模樣真的太好看了。
曹蔚寧覺得他們之間不對勁,不知不覺張大了嘴。顧湘啪地一下合上他的下巴,低聲道:「閉上你的嘴。」
「他們,他們……」可憐的曹蔚寧,眼睛都直了,話也說不好了。
「他們怎麼了?」顧湘兇巴巴的,「那是我的主人,他剛剛救了我們。」
「是是。」曹蔚寧點頭如搗蒜,連忙轉頭,不敢看他們。明明沒有說一句情話,怎麼就那麼讓他臉紅呢?
周絮接到了溫客行,心裡鬆了口氣。他見顧湘和曹蔚寧沒有大礙,溫言安撫了幾句,便和溫客行一起,緩緩返回四季山莊。
周絮和溫客行返回四季山莊的途中,聽到一個消息甚囂塵上:天下武庫的鑰匙在鬼谷。
這時,距離二月二隻剩下十幾天了。
周絮倒抽了一口冷氣,忍不住道:「因為這一句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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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磕CP的牙口太好了,什麼南疆小狼狗,什麼大師兄二師兄……汗,我為自己的腦洞不大而羞愧
你們自己投票吧,最後寫一篇成嶺的番外,有CP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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