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脅迫犯罪
林總陰測測的笑道:「我以為你會說這是冰糖,沒想到你挺識貨的。」
攜毒是重罪,以他他手裡拿著毒品份量,足夠判我們三個人死刑了。
我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個亡命徒。
而他竟然當著我的面拿出如此大量的毒品,毫無保留的與我「分享」這個秘密。
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冷汗一層層往外冒,相比昨天晚上身處幻境時還要緊張害怕,如果這時突然衝進來一隊警察,我可是百口莫辯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盡量平靜下來,不動聲色道:「林總,您這個玩笑開大了,我什麼都沒看見,也沒聽見,您要的靜心珠……」
不等我話說完,他揮了揮手道:「我沒跟你開玩笑,這包粉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曼陀羅,因為它就像曼陀羅花那樣神秘美麗,並有足夠的魅力,讓每一個接觸它的人為之瘋狂,你應該感到榮幸,因為你是這個地球上,第一個嘗試使用曼陀羅的人。」
我除了害怕,心裡又充滿了憤怒,我與他無冤無仇,他卻用這種方式坑害我,無論處於什麼原因,他都該死。
不過這人可不是生意人,他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毒販子,不對,以他攜毒的數量看,他應該算的上毒梟了。和他對著干,我必定是死路一條。
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但我他是強忍住內心的憤怒道:「我對毒品不感興趣,不知道您為什麼要在我身上下這麼大的本錢?」
林總指了指身邊年輕人道:「我這個合作夥伴,可是化工系的高材生,這是一種新型毒品,能讓人陷入劇情完整的幻境中,就像你昨天晚上的經歷。」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曼陀羅就能打入國際市場。成為最暢銷的毒品之一,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每一天毒品的銷售額度嗎?」
我搖頭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哪怕就是個天文數字,與我也沒有什麼關係。」
林總笑了道:「以前沒有,未必永遠沒有,你沒遇到好機會,所以只能在詭物這行里賺點小錢,這次我給你一個趕超比爾蓋茨的機會,寧老闆,希望你能把握住這次機會。」
「林總,我是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找我?從小到大我連打架都沒打過,販毒這件事我真幫不了你?」
「你錯了,你不是幫我,而是幫你自己,至於說我為什麼會找你,其實道理也很簡單,主要是兩個原因,第一你沒有任何案底,所以天然具有隱蔽性。其二,你有個天然的優勢,就是你的表哥。」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的表哥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難道他們連這一情況都調查出來了?
林總微微一笑道:「有誰能想到,刑警隊副隊長的表弟會販毒呢?你有這麼一個擋箭牌,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復,面對這種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一句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所以即使不能答應,該如何推辭,也得想清楚了才能說。
我嘆了口氣道:「你找我根本就不是為了靜心珠?」
「剛開始確實是為了珠子,不過這兩天我被警察盯的有些緊,貨送不出去,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信譽,答應了別人做不到,以後就沒人在鳥你了,所以我思來想去,只能冒險請你幫忙運送一次了,我相信你是個講義氣識大體的人。」
頓了頓他繼續道:「這行真不是傷天害理,人有需求,我們提供需求,這個道理和開超市的,做飯店的其實一樣。只不過當權者非要把我們這行界定為非法,我是真覺得冤枉?」
這可是我聽過最歪的歪理了。
他拿出一個密碼箱,打開后推到我面前,裡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一堆錢,林總道:「你也不需要和買家見面,只要按著這上面的地址,將一個包裹存入保險柜,這裡的50萬就是你的了,靜心珠的生意繼續,我確實非常需要這串珠子。」
真是莫大的諷刺,我忍不住問道:「林總,您做這一行,好脾氣反而是劣勢吧?」
「你有所不知,越是危險的行業,身處其中頭腦越要冷靜,我脾氣確實不太好,所以請一串靜心珠,壓壓我的暴脾氣,沒有壞處。」
說罷他使了個眼色,手下拿出一個帆布包裹擺在我面前,我估計如果不答應,我出不了茶樓,所以雖然心裡害怕,也只能無奈的拿起包裹。
我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打了個招呼就準備離開,
林總起身道:「寧老闆,做這行風險比較大,所以時時刻刻都得管控風險,這個道理你肯定是明白的,所以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我接過一看,照片的景色居然是我家的房子。
他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我強忍著怒火,將照片揣在懷裡道:「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
「嗯,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所以才會選擇和你合作,希望咱倆能聯手共創一番大事業。」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平靜下來后我取出紙片,上面寫的地址是市中心一家大型超市,我要將包裹存入4號儲物櫃。
我沒有任何退路,必須把包裹送到,但我心裡也很清楚,只要做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最後我會被林總拖上他的賊船,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所以我必須解決這個麻煩,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問題是我又不能尋求警方的幫助,因為他既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肯定會密切注視我的一舉一動,甚至我家裡的電話都有可能被他竊聽,稍微處理不當,就有可能會給整個家庭帶來滅頂之災。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把包裹送去超市,再想解決這件事的辦法。
出門之後我做賊心虛,與我擦肩而過的人,我都覺得有問題,心驚肉跳到了超市存好的包裹后,我才終於鬆了口氣。
還沒到家我接到了馬如龍的電話,他情緒不錯,問我有沒有想好什麼時候把珠子交給林總?我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販毒可是重罪,就憑這一次運毒,我就算不判死刑,也得是無期,這件事少一個人知道,我就多一份安全。
回到家想了一晚上解決辦法,甚至連「買兇殺人」這種昏招我都想過,但沒有一個辦法能用的。
第二天一早,我剛剛睡著,就被馬長珏的電話吵醒了。
他告訴我人在香港,我道:「你不是出去玩了,怎麼又去香港了?」
「老爺子生了點小病,進醫院了,我們一大家所有人都在醫院站崗放哨。」
「你們這家人表面工作做的也是沒誰了。」
「50億的身價,這錢就算在香港富豪圈子裡,也是前十的排名,說不好聽點老頭就算放個屁,也有人搶上來兜住。」
馬長珏屬於這個家族的編外人員,所以和他爺爺的感情並不深,話音里透著諷刺。
我被他逗笑了,道:「一切看在錢的份上,就算兜個屁也值了。」
「唉!」他重重嘆了口氣。
「不就是探望你爺爺,至於發那麼大牢騷?」
「我不光是為了香港的事,王金髮做的那件事,我想想心裡就不舒服,這孫子心太狠了。」
他說者無心,我心裡卻一陣激動……
怎麼就把這麼大一座靠山給忘了?
於是我趕緊找借口掛了電話,又撥通王金髮的手機。
「寧老闆,這麼快你又有生意了?」
「是的,王總,我有一樁生意得和你面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