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假裝武松
「馬王泰的花名居然叫武松,我還真沒聽人說過。」王子傑搖頭道。
「那麼你知道他這個外號的來歷嗎?」
「難道武松是他的偶像,或者他常意淫自己是武松?」看的出王子傑對這人很是不齒。
「原因不是你說的,馬王泰有個很奇怪的癖好:養狗,他特別喜歡養寵物狗,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養狗真正的消遣手段是如何表現的,說起來我他媽都想笑,這個老王八蛋把這些小型寵物狗養成后就帶來這裡毆打,什麼時候打死什麼時候為止,而且據說他一定要把自己裝扮成武松的樣子,那意思自己打的是老虎不是寵物狗。」說罷葉偉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兒發現我兩並沒有被他逗樂才漸漸止住笑聲道:「難道咱們三個人里就屬我最惡俗?」
王子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問道:「虐狗在哪兒都可以做,為什麼他偏要來這裡呢?」
「誰知道呢?或許是這裡人可以滿足他的配合要求吧,比方說安排一個景陽岡小酒店,找個人辦酒保之類的劇情劇,這樣虐起來才更有滿足感,想象一下那哥們的狀態,一身布衣短打,拿著一根哨棒,然後進了大森林接著忽然衝出來一條兇惡的小型寵物犬……」說到這葉偉又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就是武松外號的由來?」
「沒錯,馬王泰這人我見過,是個特別能裝的貨色,泡妞時裝知識分子,欺負人就裝黑社會的,進了這裡就裝武松,這人活的太累了。」
「我倒不覺得他累,我覺得這些都是根據他心意來做的事情,什麼叫:樂在其中,馬王泰玩兒的就是這個,大偉你能幫忙讓我下去開開眼嗎?」王子傑看來對下兩層空間充滿了好奇。
「子傑,你要是還想讓我多活兩年就別用這事兒為難我,我和你說一句實在話:你還能比老石頭牛逼嗎?」
王子傑笑道:「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不是傻子,你放心吧。」
分手后我們上了王子傑的警車,他給了我支煙點著后道:「你怎麼看?」
聽了葉偉的話我早就「慫了」道:「這事兒我看得從長計議,葉總說的都是道理,其實社會上這些現象你我都知道,伸張正義可輪不到我這樣的小角色。」
王子傑嘆了口氣搖頭道:「早知道這單買賣就不該介紹給你。」
回去的路上我們沒怎麼說話,我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他的,剛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加之老爸又是公安局長,威震一方的人物,任誰有這樣的身世肯定都希望用一個大案子來提升自己在市局的地位,結果被葉偉和我兜頭澆了兩盆冷水,當然不舒服,可事實也放在眼前,就憑一個小警員和一個沒有資質的「私家偵探」能斗得過組織嚴密、後台強大的對手嗎?縱使大家心裡門兒清這就是個犯罪組織,以犯罪攫取利益,卻又能如何?
車子停在了我「事務所」的門口,就在我開門要下車的時候王子傑道:「長生,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咱們討論一下。」
「你說。」
「綜合姜總和葉偉的話,可以肯定一點:漢庭會所肯定不是一家做正行生意的私人會所你同意這個說法嗎?」
「傻子都能聽出來這個道理。」
「可是為什麼我的父親能夠容忍這種場所在他的管轄內生存呢?」
「王哥,你能不能別在這上面糾結了,葉總不是說了市局上一任領導就是栽在漢庭會所手上了,我不是詆毀你爸爸,但他既然能坐上這個位子肯定也是下了功夫的,有些事情沒辦法不妥協,甚至必須得忍耐,市局局長也不是超人,總有自己忌諱的情況。」
「至少公安局局長不該忌諱犯罪分子,無論如何邪不該勝正。」
「你那是好萊塢電影里的路數,用到現實來可能嗎?咱們都不是小孩了沒必要互相騙對方開心吧?」
聽了我這句話王子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不了解我爸,他應該不是這樣一個人。」
「沒什麼應不應該,只有他願不願意,這事兒如果超出他的承受範圍,那麼他只能放棄,誰都得如此,逆水行舟的後果只有划船的人最清楚。」
「算了不和你說了,很多事情你並不了解。」用這句話打發了我王子傑就開車絕塵而去。
之後我打電話給姜總,委婉的表達了這個案子沒法查下去的意思,並讓她來取走給我的兩萬塊「辦案經費」,電話那頭姜總語氣似乎非常失望,沉默了一會兒她道:「本來我以為王警官介紹的朋友能夠將案子繼續下去,沒想到你和別的人一樣,都不敢對漢庭下手,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此會有多少無辜的女人受到他們的傷害?」
「姜總,我不是沒有正義感的人,否則也不會答應接這個案子,但很多事情確實不是我能操控的,對方既然敢向你丈夫兜售這種服務,他就不怕讓你知道這個結果,公安局的都沒辦法,何況我這樣的小角色呢。」
「好的,算我打擾你了,錢不用還了,那是對於我而言那是最無用的東西。」說罷姜總掛了電話。
我也挺鬧心的,因為魏佳慶真要是個對自己女兒存在非分之想的淫蟲,那麼他就該受到法律的嚴懲,可偏偏我對這事兒使不上勁,讓人實在覺得窩囊。
但很多時候人就是在「無奈中度過的」,或許這本來就是組成命運的一部分,於是我在平靜中度過了幾天,就在我快要淡忘此事時,忽然接到了王子傑的電話,他聲音非常急促對我道:「快來,漢庭出事了。」
當我收到消息趕至漢庭才知道真是出了大事,一個歹徒劫持了漢庭的服務員作為人質,此刻漢庭休閑會所周圍已經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雖然地處郊外,周圍工廠趕來看熱鬧的老百姓還是把此地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王子傑帶著我穿過人堆,來到了一輛警車前,車頭前站著頭髮蓬亂的徐大海,他拿著對講機正在發布命令,周圍除了警察還有特警,看見我兩他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帶著小報記者進來了?」
我一愣不明白他是怎麼看出我身份的,難道王子傑和他說過我?這可能性應該不大,因為沒有必要對這樣一個大人物介紹我這種無名小卒。
徐大海不認識我,但我對於他的了解可不少,他是R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也是系統里出了名的神探,破獲大案要案無數,除此以外他還是王子傑的師父,王子傑警校畢業后一直是徐大海帶他,所以兩人是師徒關係。
說出自己的疑問,不等王子傑回答他,徐大海對著一位幹警道:「立刻安排狙擊手就位,至少要有兩個角度,保證開槍后犯罪人沒有機會殺死人質。」
從現場來看形勢比較危急,犯罪嫌疑人站在會所院子中央地帶,背後是一面用來美化環境的假山,也就是說至少從後面的突襲很難展開,正面位置雖然比較開闊,但卻有大門的阻隔,兇手將鐵門鎖上不允許警察進入,如果採取強攻沒等你翻牆進入院內,犯罪人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殺死人質。
徐大海問身邊一位和他年紀相仿的警察道:「罪犯和被劫人質的身份調查清楚了?」
「還沒有,但人質應該是會所的服務員,兩人之前肯定不認識。」
「廢話,這點還需要你說嘛?趕緊把兩人身份查清楚尤其是犯罪人,如果他沒有案底這個問題可能就很麻煩,對了你們和犯罪人接觸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