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遺產的戰爭

第四章 遺產的戰爭

言府豪宅門口,正在上演一出撕逼大戰。

府中最為潑辣的六房李遙希,正與一名肌膚微黑的年輕女子指著鼻子互相對罵。

「你一個船家女勾引夫君爬上床,竟然有臉來要錢?再不滾蛋,小心我拆了你的髻!」

「哼,言公子已經許我當十房妾侍了,你敢對我動粗,我一定拔光你的毛!」

李遙希被氣得七竅生煙,毫不客氣地扯住對方頭髮。

那女子也不甘示弱,回手便掐住李遙希的臉蛋。

如此勁爆場景,玉暖暖彷彿看到大型捉姦現場。

四周眾人驚得只顧長大嘴巴,見沒人注意到,她乾脆掏出一包瓜子坐在門墩上看起戲來。

嘿,李遙希頭髮揪住的方向不對,應該往後扯嘛!太不會打架了!

嘖,這黑妞光掐臉蛋有什麼用?應該來個二龍搶珠挖眼睛!

她吐著瓜子皮抖著二郎腿正看在興頭上,忽有一道陰影擋住了視線。

這就好比熬夜刷劇看到高潮偶遇手機沒電的痛苦,玉暖暖自然而然想要推開那人。

「唉?讓開!你擋到我看戲了!」

「看戲?」

簡簡單單的字音,卻有種虎嘯龍吟般的低沉磁性,彷彿九天外流動的天河,又似迷霧中無法捉摸的旖旎。

好聽!太特么好聽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手腕被這聲音主人禁錮的痛楚。

嘶~~誰敢弄痛我?

玉暖暖惱怒抬頭,哪知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

卧槽!這還是人嘛?

什麼韓國鮮肉、歐洲肌肉,全都不比上啊!

此時秋風揚起,眼前這俊美無鑄的男子墨發清揚,宛如空中流淌的星河般如夢繾綣。

雖然他只著質樸的白色長衫,但一雙寂寥清冷的眼眸卻染著毫無溫度的冰寒,隔絕了草長鶯飛,隔絕了人間冷暖,高貴傲慢的王者氣質彷彿自帶燈光效果,令人只看一眼便想臣服在這君主腳邊。

發現是個陌生人,玉暖暖撇了撇嘴。

未免別人看到影響自己建立的人設,得讓這極品帥哥放手再說,雖然有點可惜就是了……

「本夫人知道自己魅力四射吸粉無數,但作為愛慕者,你這樣大庭廣眾下動手動腳真的好嗎?」

「……」

愛慕者?這女人到底哪來的自信?

「再不放手,本夫人可以要喊非禮了!」

「……」

節操哪?這女人不要節操了嗎?

但想到如此舉動確實不妥,冷傲男子重重放開玉暖暖手腕:「九夫人果然不像表面那般純潔天真。」

邊說,他邊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帕子,目光染著十足的嫌棄,開始一根一根仔細認真地擦拭起碰觸了玉暖暖的手指頭。

被這樣直白的藐視,玉暖暖立刻怒了。

「您哪位啊?我怎麼就不純潔了?你又不是我夫君,純潔不純潔你看得到嗎?小心呦,男人毒舌是娶不到老婆的,不過看你這副拽上天的樣子像極了二黑,唉,恐怕就算閉上嘴巴依舊娶不上老婆。」

男子劍眉微擰,傲嬌十足:「本人姓寒名冰弦,什麼二黑?這麼土的名字。」

寒冰弦?

瞧你拽得二五八萬的樣子,還真像二黑的兄弟——寒二狗!

玉暖暖剛要繼續鬥嘴,那邊群眾圍觀的撕逼戰已經有了結果。

場中高分貝的尖叫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只見李遙希華麗麗以拔掉對方一大簇頭髮而宣告勝利。

船家女捂住頭頂後退幾步,一臉憤怒地摸向自己袖籠:「哼,你敢這麼對我?我告訴你,我可有言公子寫的定情信!咦?我的信哪?」

李遙希雙手叉腰得意道:「定情信在哪裡?別胡說八道丟人現眼了,趕緊滾蛋吧你!」

船家女還在摸索找信,潘玄朗終於從潑婦打架的震驚中回神,他上前一步搖頭道:「這位姑娘,既然你沒有證據,那還是請回吧。」

和和氣氣的說完,他忽地壓低幾分聲線,春水般的眸子劃過一抹凌厲。

「你以為本官傻的嗎?你來言府無非是想騙點錢財,若是再不離去,小心本官捉你到衙門查辦。」

船家女臉上一陣青白,驚恐地看了一眼潘侍郎,急忙灰頭土臉的溜走了。

李遙希力戰小三兒大成功,其餘妾侍都圍上來慰問。

潘玄朗卻轉頭向相反方向走去。

「這位是……寒公子吧?這拜帖可是公子投遞的?」

玉暖暖眨了眨眼,原來,潘玄朗收到的拜帖並不是女小三兒的嗎?

寒冰弦微微頷首算作施禮,可周身散發的氣度依舊冷傲無雙。

動作十分利落,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潘玄朗。

「本人寒冰弦,遊歷時結識言兄並得其賞識,言兄推薦冰弦來言府任護衛一職。」

護衛?

玉暖暖上上下下打量幾眼「寒二狗」,如此傲嬌屌毛的獨特氣質,哪裡像個干保安的?

想要湊上去看看寫了什麼,她卻發現潘玄朗盯著信的表情極為古怪。

似乎想笑又不敢,想哭又不像,但在這背後隱忍的,卻是極大的震驚、震動、震撼!

這一下完全激起了玉暖暖的好奇心,她顧不上賢良淑德的人設了,湊過小腦瓜明目張胆開始偷看。

只是——

當她看到信箋內容時,實在是綳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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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夫人又算計您家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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