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雪夜
那富豪長得很難看,腦滿湯飛的,特別是說話很粗俗,我不喜歡這樣的男人,我喜歡那種文質彬彬的有才華的,不缺錢的,所以我說,我被強佔了。
但為了救我的姐姐蕭靜,我忍受著被他足足在一個晚上發生了七次關係。
那富豪簡直不是人,他也沒有把當人這般看待,當我見到我姐姐的一刻,發現她早就已經餓得皮包骨了。
我憐惜地看著她抱著她離開了別墅,富豪在背後哈哈大笑起來,咒罵我們這些女人都是賤貨,都是垃圾,是他們富人的玩物而已,我當時很想反駁,但為了姐姐,我忍氣吞聲地離開了。
後來我姐姐得了厭食症死了,那天晚上我流了許多眼淚,她臨死的時候跟我說,不要相信那些富人的鬼話,他們只會把我們這些可憐的女孩玩弄和欺負,只有一般的男人,才會對我們真誠。
我頷首幫姐姐擦去眼淚,她閉上眼睛再也沒有起來了,她臨死的時候,體重都不到80斤。
比我媽媽更加可憐,姐姐死後,我賺的錢比更加多了,媽媽的病也得到了治療,後來我來到安興會所,當了這裡的頭牌,經常騙那些男人的錢,直到今天你們找到了我,我可以告訴你們,警察同志,謝自明那個台灣人,和那些團伙里的混蛋都不是人!他們為了玩弄女人可以出很高的價錢,把她們囚禁起來,進行非人的對待,把她們當做發泄的物件一般,警察同志你記住這種人就算打靶十次都是不為過的!
蕭紅說著自己的故事,早就已經淚流滿臉,黃大強也是跟著擦著眼淚,劉雨寧卻罵道:「喂喂!你們兩不要被這個妓女的假情假意欺騙了啊,她們這種女人都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錢一般,為了賺錢什麼事都可以做的出來!我們是警察!我們是......」
她還沒說完,我卻打斷了道:「不,雨寧,我覺得蕭紅沒有撒謊,她說對了,我想這個案子牽扯太多了,遠不止那個整容醫生,背後應該有一個隨意販賣女性的巨大犯罪團伙!」
「同感,何笙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劉雨寧柳眉倒豎著問我。
我做了一番思考,讓蕭紅先回去會所上班,隨後和黃大強還有劉雨寧道:「走吧!先回警局,下一步我們去調查一下曾經虐待過蕭靜的那個富豪,另外再盯緊那些整容醫院!」
「好吧!」劉雨寧說著帶著我們離開安興會所,很快就開著車子回到警局。
下一步我們直接找到了老曉,讓他幫忙調查一下蕭靜這個人,隨即我們很快就找到她去四季酒店做小姐的信息了,但要知道她接待過什麼人,還得到酒店內部去調查。
蕭靜,23歲,江南市淮山鎮人士,系蕭紅的姐姐,畢業之後曾經當過銷售、文員還有保姆,後來因為妹妹的介紹進了四季酒店當小姐,后被富人囚禁,離開之後得了厭食症月末后病死。
我讓老曉把資料發給我,隨即和劉雨寧從新來到酒店,在一位大堂經理的幫助下,我們找到了監控,瀏覽起來,發現帶走蕭靜的是一個禿頭肥男人。
這傢伙在監控之下非常肆無忌憚,我們經過截圖放大,很快就發給警局的技術科,老曉對他的照片進行了人臉識別,很快就聯繫了人口調查科的同事,確定了那名富豪的資料。
韋陽平,江南市大眾汽車有限公司老總,52歲,在市內算是知名的企業家,擁有財富16億,但半年前他離婚了,隨後在山頂買了一個別墅,根據我們的調查,韋陽平經常帶各種女人來到別墅里,把她們當成動物一般囚禁起來,對她們進行非人對待,這已經構成了嚴重的綁架罪和強佔罪,在黃局給我們申請了逮捕令之後,我和劉雨寧第一時間趕往韋陽平所在的公司,聯合刑警隊的一些同事,對犯罪嫌疑人進行了抓捕。
任務進行的熱火朝天,我們一下子來到公司,但上樓的時候發現一輛神秘的麵包車開走了,我來到樓頂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這裡空空如也,根本什麼都沒有,想起樓下那車子,才意識到,那傢伙居然跑了!
怪不得那輛麵包車如此奇怪,我印象中車子的門板上好像有個獵鷹的圖案,我馬上撥打老曉的電話,讓他幫忙追捕這樣的一輛車子。
老曉的速度挺快很快就給我們鎖定了那輛車子,韋陽平既然想走,我覺得他絕對有什麼問題了。
即便他的速度很快,藏匿的方式也很特殊,但我們的技術組還是很快就捕捉到他的蹤跡了。
我們看到他的車子正沿著江南市郊外的一條山路進發,速度很快,起碼開到200油門以上了吧,他這是要找死嗎?在監控里捕捉到麵包車飛速行駛的一刻,我心中就已經忐忑了起來,誰知道下一秒悲劇直接發生,我們親眼在監控中看到這輛帶著獵鷹圖案的麵包車直接沖開山路的護欄飛到山下去了!
一看到這個畫面,我們的心都徹底炸裂開來,我讓老曉馬上定位出車子失事的位置,找到后,我和劉雨寧加上黃大強一起出發,朝著山路進發。
到達之後,我們一直行駛一段距離但都沒有發現被沖開的地方,劉雨寧駕駛著她的車子不斷進發,行駛著,天空中竟然飄落下來一些雪花。
真沒想到我們江南市都會下雪的,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12月份了,我們竟然鼓著查案,什麼時間都忘記了,怪不得看到下雪的時候會很驚訝。
這種雪花的數量不多,下墜之後,很快就把山路給鋪上了一層白沫,讓整個世界都逐漸變得白皚皚的。
駕駛了一段時間,我們發現山路上出現了一條深邃的剎車痕迹,看樣子車子出事之前司機是曾經進行過急剎的,另外划痕的距離超過了3米。
這一路急剎之後,車子直接往山下飛去,就連沖開的護欄都站在我們的面前,看來麵包車是在這個位置衝下去的,我們沿著山路下去,發現沿途的泥土都被車子輾壓過,兩條深邃的車痕一直從山頂延伸到山下斷斷續續的,深淺不一,到了山下的時候慢慢變得沒有了痕迹。
我們小心地攙扶著下山,三人互相幫助,這才下到山腳之下,就發現一輛燃燒著的車子在雪花中出現。
許多雪花打在了車子之上,高溫把周圍的雪花溶解,到處出現了不少積水。
我們抵著寒冷搓著雙手呵著氣,黃大強就說:「突然下雪真難受啊,據說這種天氣寒冷是在下雪之後,那就是說現在不是最冷的!」
「沒錯,本來下雪的過程就不是最冷的!」我回答著已經來到麵包車的前面,幸虧我們早就準備好滅火器,一來到它的面前,直接拿出來噴了出去。
一段時間之後車子上的火停止了燃燒徹底熄滅了,到處黑不溜秋的,車身幾乎都被燒毀,我發現駕駛座上殘留了一具屍體。
這個人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韋陽平吧,現在不好確定,我戴上橡膠手套只好讓劉雨寧和黃大強幫忙把屍體先挪了出來,幸虧他沒有粘合在座位上,我們滕了一下很快屍體就下來了。
雖然殘留著一點餘溫,但周圍的風雪天氣讓他的溫度下降的很快。
我把屍體放下來之後,拿出無影反射管先對它進行一系列簡單的檢查,一看我就知道他是剛才死的,而且死因就是焚燒缺氧。
他這是意外身亡?我納悶了一下,把死者到處翻動了起來,看到他的模樣,劉雨寧很快就下結論道:「畏罪潛逃,途中發生意外死亡!」
「看起來是這樣!」我雖然這樣說,但內心卻依然對屍體帶著疑惑,因為我感覺這件事太簡單了。
發現我的表情,即便我不開口,劉雨寧也知道我在想什麼,多年的默契讓她一看便知道了。
「案子太簡單,你又不高興了嗎?我的何大詭探!」
「是的,韋陽平怎麼就死了呢?」我回答。
「這有什麼可解釋的,一定是他逃跑的太心急,所以不小心發生車禍唄!」劉雨寧挑挑眼眉露出事情就是這樣的表情道。
我卻還是不太相信,當我用反射管細心傾聽死者內髒的一刻,發現裡面的組織似乎有點奇怪,拿出解剖刀一切開,這才驚人的發現,死者的體內竟然都沒有內髒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無數好像蜜蜂窩一般的蠶蛹!
啊!看到這個黃大強驚呼了出聲:「這人是怪物嗎?」
「不是怪物,他身體早就被人掏空改變了,體內存在這麼多蠶蛹,許多變異蚯蚓在裡面縈繞著,該死的!組織盯上這個人了!」
我回答著,把死者體內的蠶蛹用剪刀切斷一些放進了物證袋,隨即又從死者的下方摸索了一番,發現那原本男人的驕傲,竟然變成了一支枯柴,看到這個,劉雨寧頓時尷尬得不要不要的,不敢直視它。
我也是感覺自己的某個地方好像一點酸痛,這是咋回事啊,我想應該是這地方早就被人用別的方式處理過,再經過焚燒枯乾起來也正常的。
死者身體上的皮肉似乎還有水份和營養,經過剛才的燃燒還殘留著組織液,我提取一番就知道了他不是一早就枯乾的,只有下身那地方是如此。
兇手竟然針對他的那個地方下手,黃大強直接捂住自己的眼睛,嘀咕了一句:「真是男人最痛啊!」
我差點沒被他這句話笑出了豬的叫聲,但我這種時候不想亂來,揭開死者的眼皮看了一下,這回鑷子才下去,又差點把我們幾個給驚呆了。
由於眼皮中竟然滑膩地爬出幾條變異蚯蚓,這些熟悉的傢伙已經折磨我們好幾個案子了,在這裡居然又出現,真不想和組織的人聯繫在一起都不行。
我拿出殺蟲劑對付了它們之後,把死者的顱骨直接在他們面前切開,這一刀下去,我又發現了死者腦殼的位置出現了某種化學物質的匯聚,隨即用試管提取,還沒化驗我就推測道:「估計是致幻劑!」
「之前霍教授也提取過差不多的物質,這回是同一個兇手害死韋陽平的!」黃大強道。
「是組織的人,應該不止一個!」我說著讓大伙兒別緊張,但劉雨寧她們似乎有話要說。
「怎麼會?本來以為這件事和組織沒有關係呢!」劉雨寧叉起腰盯著屍體道。
「我早就懷疑,因為只有他們的力量才會把案子弄得如此複雜!不過是不是組織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案子也非常的耐人尋味!一波幾折,到現在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此人卻又出事了,是組織不想我們繼續調查下去才殺了韋陽平的!」我分析著此刻的情況回答。
「都是你心思縝密一些,我比不上你!」劉雨寧謙虛道。
此刻黃大強卻說:「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把屍體帶回去進行檢查,我再在附近搜搜!」
「我們一起去吧!」劉雨寧建議,隨即她呼叫了支援,讓黃大強守著,我們叮囑了他好幾句讓他小心,隨後離開屍體和車子,朝著周圍的山路進發,經過一些地方,發現不遠處竟然有腳印,這種腳印不是死者的,剛才我在驗屍的時候確定過了。
難道是兇手的,但他應該不用出現啊,我拍攝了腳印的照片,猜測這個出現在附近的人應該是身高1米7以上體重大概在120斤左右,我看到一棵樹上彷彿出現了什麼記號認真地看了一下,發現好像是個北極星的圖案,腦海就飛快地回憶著許多關於組織的信息。
當我沉思的一刻,忽然從某個位置傳來了一聲慘叫,劉雨寧和我瞬間對視一眼,意識到那是黃大強發出來的。
我們就使勁地往麵包車的附近跑,回到現場的時候,發現屍體還在,但黃大強不見了,那輛麵包車竟然從新燃燒起來。
我們到處尋找黃大強的蹤跡,地上沒有留下腳印,到處摸索都沒有發現,直到支援的人來到了,我們還沒找到。
法醫隊開始對屍體進行各種檢查,但得出的結論和我的差不多,黃可瑩來到現場緊了緊衣服,打了個噴嚏抱怨道:「怎麼會突然下雪的?今年到底是什麼鬼天氣啊?」
「就是,我們江南市基本不會下雪的,熱帶都這樣,要是北方那邊不早就被白雪覆蓋嗎?」小謝附和道。
聽到她們在議論,劉雨寧就不樂意了馬上責備道:「你們閑聊什麼,快來幫忙!」
黃可瑩有點不好意思,很快就來到屍體附近開始檢查,一會兒之後我從遠處回來了,告訴大家沒有找到黃大強。
劉雨寧疑惑而擔憂道:「怎麼會?那傢伙不會是被組織的人帶走了吧?」
「有可能,但現在沒有留下其他人的足跡,黃大強的腳印都沒有!」我說。
「這就奇怪了,難道對方是故意的,不,這雪下的這麼大,腳印或者是被雪覆蓋了!」劉雨寧分析道。
對啊!我剛才也沒有想到,用力踢了一下地上的雪花,罵了一句怪不得,隨後我們在附近繼續找了起來。
這次來的人還不少,大伙兒一路前進到處摸索,一直分開找了幾里路都沒有發現。
找著找著我和劉雨寧都忍不住打了噴嚏,幾名警員帶來了外套馬上就披在我們的身上,我們來的時候沒有想到天氣會突然變成這樣的,還下雪了,所以根本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