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弱肉強食
李長夜的話讓申道長臉色鐵青,他感覺被李長夜耍了。
一怒之下,他就要出手。
「找死!」
他猛地伸出手,雙手不斷變換姿勢,口中念念有詞。
周圍的人看到他的動作,一個個大驚失色,身體急忙向後退去,唯恐申道長會誤傷到自己。
很快申道長停了下來,目光充滿了得意。
他已經給李長夜下咒了。
這個咒語跟王俊所中的一樣,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中邪,被鬼上身。到了那個時候,李長夜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李長夜瞥了他一眼,不明所以道:「你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我完全搞不懂?」
申道長冷哼一聲,剛要開口。
突然他臉色霎時間蒼白無比,猛地吐了一口血,他的身體倒退了好幾步。
咒語失效了!
不僅如此,他還遭到了反噬。
李梟急忙扶住申道長,讓他沒有倒下。
申道長甩開李梟的手,狂笑一聲,看向了李長夜:「果然有點本事,不過就你這點本事,也想來這裡撒野,真的是太可笑了。」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
李長夜歪著腦袋,目光詫異的看著他:「我只是警告你,別去害人,否則必然會有報應。」
「我還輪不到你這個毛頭小子說這樣的話!」
申道長勃然大怒,他直接伸出手,手中迅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很快他吐出一團黑氣,黑氣直接沖向了李長夜。
黑氣落入李長夜身體,李長夜毫無感覺,依然詫異的看著他。
申道長卻突然慘叫一聲,他的身體再次倒了下去,口中又噴出鮮血來。
反噬,他再一次被反噬了。
「道長!」李梟驚慌的伸出手,扶住申道長。
「我沒事。」
申道長坐在地上,目光驚慌的看著李長夜。
連續兩次下咒失敗,讓他明白,李長夜絕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絕對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他口中充滿鮮血,目光緊盯著李長夜。絲毫不敢大意。
可等了半天,他也沒有等到李長夜的反擊,這讓他惱羞成怒。
「動手啊,你是在嘲笑我嗎?」
「神經病,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李長夜白了他一眼,揮了揮手:「王伊珞,我們繼續去吃東西。」
「好。」王伊珞興奮一笑,跟在了李長夜身上。
「小子,你竟然敢侮辱我!」
申道長薄弱大怒,這一次他已經打算動用全力了。
只見他一伸手,一隻閃耀著妖艷紅光的符咒,已經飛了出去。就要落在李長夜身上。
只是剛接近李長夜一米之內,符咒就轟然碎裂開來。
申道長大驚失色,正要開口,胸腹中的鮮血卻控制不住,就這樣他又吐了一口血,身軀倒仰下去。
「萬法不侵!這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申道長口吐鮮血,目光渙散。
李梟看到這裡,目光充滿驚駭無比。
「大師,我快帶你去療傷。」
申道長沒有拒絕,而是指著王建業喊道:「李長夜是你們請來的,這件事情我跟你王家沒完!」
王建業卻微微一笑,神態輕鬆道:「既然如此,我等著你的大駕。」
「我們走!」李梟看到這裡,臉色掛不住,轉身就走。
在他身邊的李曼琳,目光怨毒盯著遠處的李長夜。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被男人拒絕過。
更別說被一個醜八怪拒絕。
什麼奇異相貌,在她看來,李長夜不過是一個奇醜無比的男人而已。
「等著吧,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結束的。」
她狠狠跺了一腳,然後轉身走開了。
整個宴會,卻並沒有因為李家的退場而結束。
原本一副咄咄逼人,準備瓜分王家財產的豪門。在這個時候紛紛換了一張臉。
「剛才的事情,真是對不起。我也是沒辦法,都是因為迫於李家的威脅。」
「沒錯,其實我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
「王建業,我們可是多年的好朋友。」
看著這些人的態度,王建業感覺很諷刺。
誰能想到,剛才還落井下石的各位,如今態度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而這一切都是李長夜帶來的。
若是沒有他,那麼今天王家必滅。
王建業為了保護家人,肯定要答應李梟的一切條件。
沒有辦法,失去供奉的王家,根本對付不了申道長。
只要申道長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消滅整個王家。
「這個李長夜真的是太厲害了。」
「是啊,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貴不可言。」
聽到這樣的話,王建業微微一笑。
他並沒有在乎這些人之前的背叛。
這就是上流社會,盟友和背叛只在一瞬間。
現在既然滅亡的危機解除了,王建業也不會跟這些人鬧翻。
畢竟王家的生意,還需要依靠這些人。
在這種情況下,王建業跟這些人相談甚歡。
任誰也想不到,剛才他們還在劍拔弩張。
而在另外一邊,李長夜依然在大吃特吃。
王伊珞目光複雜的看著他:「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王家今天就沒了。」
「是啊,五百萬,能幹什麼?」艾莉一臉的無奈。
「恐怕不只是五百萬。」
王伊珞眼神充滿了后怕:「以李梟的性格,是不可能放過我們的。別說五百萬了。」
「我們不僅一分錢都拿不到,還會被申道長全部殺死。」
「這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就算我們都被申道長殺死了,也不會有人為我們主持公道。」
艾莉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沒辦法,這就是家族沒有供奉的下場。」
「我們家族的供奉,也是我父親當初求了好久,對方才勉強答應的。」
「現在在我們家族,供奉一言九鼎,沒有人可以違抗他的命令。」
王伊珞點了點頭,心有餘悸說道:「過去,我並沒有感覺到。畢竟我們家之前那個供奉,並沒有多厲害。我們家也一直沒發生過這種滅門之禍。」
「過去,我還在埋怨,為什麼家族要把大部分利潤,交給一個陌生人。」
「現在我明白了,對於一個家族來說,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否則再多的錢,再多的財產,也不過是給他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