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宮歐是狂魔
時小念錯愕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臉,什麼叫一切按他宮歐的方式來?
宮歐忽然離開她的手,一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將她纖細的手指拉到自己面前,他沉默地注視著她的手指,注視很久。
「……」
時小念躺在那裡,長發散落,不明白他想要幹嘛。
長久的靜默后。
宮歐忽然吻上她的手指,吻得纏綿,時小念不自禁地瑟縮了下,下一秒,她就發現她的無名指上多了個東西--鑽石戒指。
宮歐側過臉,潔白的牙齒咬著戒指將它慢慢戴上她的手指,從她的無名指指端一直慢慢咬到指末。
這個動作被他演繹得緩慢、曖昧……
時小念從來沒見過有人是這樣的戴戒指的,她獃滯地看向他的臉,那麼英俊、那麼性感,直擊心臟,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慄不已,在他身下化成柔水。
「你再摘下來,我就把它釘在你的手指上,聽到沒有?」
宮歐眸子幽暗地看向她,嗓音喑啞,藏著情慾,一字一字霸道,「這就是我宮歐的方式!以後我說一,你不準說二!」
說完,他就再度吻上她的嘴,封住她的氣息……
激情之後,宮歐抱著她沉沉睡去,時小念在他的懷裡卻沒有半分睡意。
枕著他的手臂,時小念豎起自己的手,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鑽石被切割成心形的模模樣,精緻、華麗、優雅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美,不得不說宮歐的眼光很好。
可她戴著不舒服。
明明是那麼輕那麼小的一顆鑽石,為什麼她戴著會這麼沉重,無名指上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似的。
沉得她喘不上氣來。
時小念看向身邊的男人,他正熟睡著,一張臉英偉不凡,薄唇緊抿,即使是睡著,他臉上透出來的還是一股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味道。
他是宮歐,他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看上她了?
她沒有心給他。
「……」
時小念伸手想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想到宮歐那句話霸道的話--你再摘下來,我就把它釘在你的手指上!
她摘除的動作不由得停下來。
她到底該怎麼做呢。
這樣的局面,她怎麼掙脫而出。
時小念心煩不已,輕手輕腳地推開宮歐纏住的手腳,從床上下來,推開通往陽台的門,走出去。
一陣涼風吹襲上來,灌進她的脖子里。
時小念立刻攏緊身上的酒店浴袍,走到陽台上望向外面的黑夜,寂靜的夜空下,只有星光稀稀落落地點綴著。
她一個人站著,腦袋被吹得時而清醒、時而糊塗。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一顆心越來越煩燥。
長長地嘆了一聲,時小念受不了外面的涼意,正要進去,視線隨意地往陽台下方望了一眼。
只見一部白色的保時捷停在下方,純白的顏色在夜色中很明顯。
保時捷?
這款車她上次見慕千初開過,她雙手按在陽台上,疑惑地往下望去,望著車牌,距離有些遠,她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兩個數字似乎是和慕千初的車牌一樣。
可慕千初的車怎麼會停在這裡?
是因為時笛也在這裡?
不對,時笛白天已經走了,如果是一起來的沒必要開兩部車。
時小念一下子想到白天在斷牆那裡的塗鴉噴漆罐,一個荒唐的想法跑進她的腦袋,她沒有多想就往裡跑去,跑出酒店房間。
沒有搭乘電梯,時小念穿著浴袍、趿著拖鞋一路跑出酒店,往酒店的庭院跑去。
庭院里,一輛車都沒有。
寂靜無聲。
「……」
時小念站在那裡,四周望了一眼,哪還有什麼保時捷的影子,什麼都沒有。
是她看錯了么,可她眼神再不濟也不至於看錯那麼大一部車。
是慕千初嗎?
斷牆邊的那些噴漆罐又是怎麼回事?
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
時小念的心口狠狠一顫,身體僵硬地慢慢轉過去,宮歐站在不遠處,穿著白色浴袍,短髮被夜風吹得輕輕浮動,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看向她,面無表情,「你在這裡幹什麼?」
不是慕千初。
時小念怔了下,隨即覺得自己好笑,她以為什麼?
她以為慕千初沒事幹的買什麼噴漆罐給她,還大半夜不睡跟蹤著她?時小念,你真是夠了,腦子裡都在亂想什麼。
這個時間,慕千初自然是在和時笛甜蜜擁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隨便走走。」
時小念裹緊身上的浴袍,勉強地笑了笑,朝宮歐走過去。
「我以為你要跑路呢。」宮歐站在那裡,冷聲說道。
「怎麼可能,在你手裡,我跑得掉么?」
「虧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宮歐滿意她的話,低眸掃了她無名指一眼,見戒指還在,他更加滿意,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大手隔著浴袍在她手臂上搓了搓,「冷不死你,大半夜跑出來。」
「還好。」
時小念輕聲說道,走了一會兒,她回過頭望向空空蕩蕩的庭院。
那部保時捷……真是她看走眼了么?
為什麼明明已經放棄,她還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慕千初。
「看什麼?」
宮歐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除了一個酒店庭院什麼都沒有。
「沒什麼。」時小念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夜風太涼,涼得她話不經過大腦就問了出來,「宮歐,對一個人有了執念以後,是不是很難放棄?哪怕,明知道對方是你不該去執著的,還是忍不住會想起。」
為什麼已經放棄的她,還要胡思亂想到慕千初。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
「想看我的執念對你有多深?」宮歐冷笑一聲,以為她是因為他才問的,張狂地道,「在我宮歐里,要麼從來沒有執著過,要麼,我就執著一輩子!」
如此狂烈的態度。
一輩子,他這麼輕易地說出口。
不過,他是偏執狂,認定的事不容易改,可她不一樣。
她只是個普通人,在年少時普通地喜歡上一個少年,然後少年結婚生子,新娘不是她,她也就放棄了,結局不是應該她放下一切,普普通通地過自己的生活么。
為什麼,走到這麼偏遠的小鎮,她還會想到慕千初。
她聽到自己心裡有個聲音在說--時小念,你該不會還沒放下吧。
翌日。
時小念跟隨宮歐離開小鎮,回到市中心。
時小念匆匆換了衣服便被宮歐帶去N.E總部公司,宮歐要24小時和她在一起,她就只能成為他的小尾巴。
N.E總部總裁辦公室,大得空曠的一個辦公室。
宮歐坐到辦公桌開始辦公,他已經浪費一天時間陪時小念散心,公事堆積不少。
「叩叩--」
敲門聲響起,幾個秘書抱著大量文件資料走進來,走到宮歐辦公桌前敘述報告。
時小念沒什麼心情聽他們說,伸手拉開落地窗窗帘,在窗前曬著太陽,彎了彎脖子,眼中有著一抹思慮。
不知道為什麼,昨天小鎮一行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斷牆邊的塗鴉噴漆罐;
酒店裡的唐藝;
緊跟著離開酒店的時笛;
晚上的白色保時捷。
時小念咬唇,陷入思索,總覺得裡邊有什麼關聯一樣,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種疑問纏身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像被一身線纏住身體,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開。
「小念,過來!」
宮歐忽然叫她名字。
「關於收購一案,董事……」秘書報告道一半停下來,幾雙眼睛直刷刷地朝時小念望去。
聞言,時小念拋掉腦子裡的疑問,朝他走過去,「怎麼了?」
宮歐正翻著文件在簽字,突然擱下筆,抬起一張完美的臉,一把抓著她的衣領拉下她,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舌尖tian吮過她的唇,然後鬆開,「好了,你走吧。」
「……」
時小念無語地站在那裡,一頭黑線,伸手摸摸自己的唇。
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親一口?
「……」
秘書們也都傻眼了,一個個震驚地看向時小念被吻得殷紅的唇,原來總裁是這麼飢不可耐的一個男人啊。
「看什麼!繼續!」
宮歐冷冷地掃了秘書們一眼,命令她們繼續報告下去。
秘書們連忙恢復職業素養,繼續做報告,「總裁,這裡還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簽字。」
「嗯。」
宮歐低頭簽字,一手指尖撫過自己的薄唇,上面殘留著時小念唇上的香氣。
這個行為不錯,以後他辦公辦累的時候就親一下,她的唇對他來說簡直是提神醒腦的良藥。
接下來的幾天,時小念被宮歐弄得快瘋了。
他好像親她親上癮,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想到,一定要親上她幾口。
最過份是在會議里開著幾百人的大會議,突然讓人把她帶進去,她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結果宮歐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近三分鐘,就讓她走了……
瞎掉一整個會議室人的眼睛。
至此以後,時小念進到N.E就是捂著臉走,但公司上下都不放過她。
尤其是秘書室的秘書們,一見到她個個諂媚地道,「時小姐,您來啦。時小姐,你在N.E真好,你都不知道,以前開會的時候總裁至少要發三次脾氣,但最近總裁都不發脾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