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計中計

第133章 計中計

遊戲繼續,隨著一杯杯的酒下肚,屋子裡的溫度似乎都高了起來,簡心覺得頭有點暈,尤其當厲庭遠的香煙點燃,她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看什麼東西都是重疊在一起的。

推了下桌子,她站起身,「你們玩著,我出去透透氣。」

「時候不早了,我們先走吧。」見她不舒服,靳容白看了下時間,站起身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站起來太猛,似乎身體也有點疲累,好像血液猛然衝上頭,他撫了撫額頭,輕輕的搖頭。

「白哥,你沒事吧?」坐在他邊上的是凌晨雪,一直盯著他的表情。

盯著他的眼神頗有些動情,眼睛里閃著晶亮的光澤,「再玩一會兒吧,時間還早呢,反正明天你們中午的飛機,來得及。」

「今晚,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靳容白雖然不太舒服,但原則性的東西,還是一直堅持的,「要玩,你們自己玩,我們先上去了。」

「哎,掃興!我還特意在樓上定了間休息的房呢,要不,我送你們上去算了。」她把手上的零食一丟,伸了個懶腰,「剛好我也休息休息。」

「你不回家,在這裡訂什麼房?」擰起眉頭,他不悅的說。

「喝了酒不好開車,我又不喜歡打車,再說了,上次開車那事兒我還有心理陰影呢。」她嬌嗔的說,起身的時候腳下絆了一下,往他的身上撞了過去。

嬌軟的身體剛好貼在他的胸前,臉上飛上兩抹紅雲,「白哥哥,那就先上去休息,休息一會兒,咱們再接著喝接著聊。」

打著酒嗝,似乎也是有些醉意了。

看到她的動作,祁慕連忙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扶了過來,靠在自己的身上,「你呀,脾氣一點都沒變,讓你不要喝那麼多酒了。」

「算了,今天到這會兒也差不多了,那就散了吧,我送她上去休息,你們回房好了。」他示意靳容白先帶著簡心離開。

靳容白略點了下頭,再看過去,這丫頭居然已經靠著椅子睡著了,怪不得方才一句話都沒有。

幾個人都走向門口了,祁慕似乎才想起被人遺忘的厲庭遠,攙著凌晨雪轉身,「對了厲少,今天這單,就你買了啊。既然道歉么,總得有點誠意不是?」

厲庭遠還在喝,不緊不慢的湊在杯邊品著酒,眼皮都沒抬一下,「沒問題。」

「哎呀祁慕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可以走的!」掙扎著,她試圖推開祁慕,可身體卻是熱的難受。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難受,明明已經控制著不要喝多了,也偷偷的吐掉幾口的,今晚,她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可是現在,為什麼好像越來越迷糊呢?

「還說不要送你,都踩我幾次腳了!」搖了搖頭,祁慕攙扶著她,跟靳容白和簡心,四個人上了同一部電梯。

靳容白是打橫將簡心抱在懷裡的,畢竟是睡著了,好在她不算沉,倒也抱得住。

但是,他明顯發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那種血液里流淌的酥酥痒痒,勾得人心裡不斷往外攀出邪惡想法的東西,絕對不是單純的酒精能造成的。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這樣抱著她,感覺她小小的身體再自己的懷裡,就恨不得能將她揉進骨頭裡,她身上暗暗的幽香對他來說簡直是極大的折磨和考驗。

緊鎖眉頭,他的鬢角有汗水滲透出來,現在的神智不足以讓他清晰的分辨出,究竟是誰敢對他下手。

「白哥哥,你從來就沒有,就沒有這樣抱過我。」在電梯里倚著祁慕,她的眼睛卻是一直落在那兩個人的身上,聲音里委屈無比。

「住口!」他咬著牙呵斥道,心裡有著被人設計的憤怒。

被他嚇得頓了頓,她的眼淚就滲了出來,又是難受又是委屈,索性蹲下來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晨雪!」叫著她的名字,祁慕有些手足無措,一晚上不說開心,但起碼也算是風平浪靜的玩下來了,怎麼到散場了,卻像是這一晚上都白忙活了呢?

「你不要管我!」她揮著手,嗚嗚嗚的哭。

電梯到了一層,有人要上電梯,看到電梯里這個架勢,也嚇了一跳,頓了頓步子,凌晨雪忽然站了起來,「誰讓你們亂按電梯的!」

伸手按了關門鍵,怒氣沖沖的樣子。

她的臉色酡紅一片,就好像發了高燒,轉身看向靳容白,又看了眼祁慕,咬了咬唇,「白哥哥,你就這麼喜歡她嗎?」

靳容白瞥了她一眼,可以看得出按捺著火氣,沒有說話。

在邊上扯了扯她的衣角,祁慕低聲的說,「晨雪,別喝多了亂說話。」

「我沒亂說話。」她固執的看著他,「以前的珂姐姐我也就認了,她比我大,她不比我晚認識你,又跟你朝夕相處,她是半個靳家的人,爭不過的話,我也算認輸了,可是珂姐姐不在了,為什麼你會選擇她?」

「凌晨雪,你越來越放肆了!」他的臉色鐵青,「你給我滾回家去,別在我眼前出現!」

電梯到了,門一開,他就邁了出去。

凌晨雪急急的追出去,「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難過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不要生我的氣呀……」

然而他卻是頭也不回,刷了房卡進門,將簡心放在床上,這才鬆了口氣,身體已經出了許多的虛汗,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越來越強烈了。

轉身進了浴室,他此刻除了需要清潔,更需要冷靜一下。

簡心緩緩的睜了一下眼皮,也不知道為什麼,方才就是很困,現在也是,可能是酒有些上頭了,當然也可能就是累了。

剛才在電梯里,嘰嘰喳喳的吵鬧,她隱約似乎聽到了一些,但又不是很肯定,直到現在,躺在床上,那神智一點一點恢復到身體里,似乎,好受很多了。

――

祁慕好不容易把凌晨雪給送進了她定的房間,沒想到就在靳容白房間的隔壁。

他本來以為,不過是單純的一場party,可現在越來越覺得,也許她真的是刻意為之的,不然的話,為什麼偏偏要定在這裡?

「晨雪,你要幹什麼?能不能告訴我?」他溫聲問道,盡量讓自己不要動怒。

「我想要白哥哥,我想要白白,我想要他靳容白啊!」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叫,往後退了幾步,看上去有些瘋狂。

「可你不是來和解的嗎?」

「和什麼解?我憑什麼要跟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和解?憑她也配?我就不明白我輸在哪一點,哪一點!」

祁慕的眼神一寸寸冰冷下來,他以極為陌生的眼光看著她,「凌晨雪,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失望吧?失望你滾啊!」她指著門,「沒人讓你跟著我。你成天像個跟屁蟲一樣,煩不煩啊!你知不知道我最煩的就是你有事沒事跟著我,你以為你很暖啊?你是中央空調啊?你不嫌累我還嫌煩的。」

「你就這麼看我?」祁慕垂在身側的手,逐漸握成了拳頭。

「不然怎麼看?如果不是你總是隔在我跟白白的中間,也許我們倆早就成了,誰知道你成天在他面前都說些什麼了,你是不是故意說我的壞話,才會讓他這麼討厭我?你說是不是?」她晃悠悠的過去,拽住他的衣領質問道。

酒氣撲鼻,祁慕只覺得心比外面的天還要寒冷,他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這麼看我,那以後,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你自己多保重。」

說完他轉身出了門,重重的甩上房門,腳步聲逐漸遠去。

那一聲重重的甩門讓她的神智清醒了一瞬,剛才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她是打算說點氣他的話,把他支走沒錯,可好像,也沒那麼重吧。怎麼話到嘴邊,忽然就舌頭不受大腦控制了呢?

一手扶著頭,另一隻手扶著邊上的高腳台,她使勁搖了搖頭,好暈,也好難受,她只打算給靳容白下藥,然後那個礙事的丫頭多下點安眠藥,等她睡了以後,丟給厲庭遠處置,自己跟白白生米煮成熟飯以後,憑著兩家的世交,他不可能不對自己負責。

但,沒準備給自己下藥啊,她怎麼好像也吃了葯一樣,這麼難受呢?

拚命的喘著氣,她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就這麼一次機會,不成功,就再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

酒吧里,厲庭遠看了眼時間,算算也差不多該上去了。

看著桌上那幾個零散的杯子,他勾起得逞的笑容。

凌晨雪那個傻丫頭,還以為她能好好的利用自己,真把他當成祁慕那個笨蛋傻瓜了。

他是下了葯不錯,不過並沒有完全按照她的吩咐,而是把安眠藥用在了靳容白的身上,另一種,則用在了她跟那個臭丫頭的身上。

等到現在,藥效差不多都該發作了,他現在只要上樓,那個平時對他不屑一顧的的千金小姐,一定會如蛇一般的往他的身上爬,等到明天早上,想要結上凌家這門親,還能是什麼難事嗎?

至於姓簡的丫頭么……

他一口喝光剩餘的殘酒,站起身笑了笑,然後眼睛一翻,重重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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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浸染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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