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婚禮前夕

第256章 婚禮前夕

鑒於其他賓客還沒有來,整座莊園在夕陽下安靜的有如仙境一般,晚飯後,他們四個人便在花海間漫步。

能暫時丟掉所有世俗煩心的事,在這裡徜徉,也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身邊觸手可及的薰衣草,還有最愛的人在身邊,最好的朋友在面前,這世上最幸福的事,也不過這般了吧。

「改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明天賓客差不多就該到齊了,你爸爸和小樂,我讓威廉單獨安排了房間,不會有人能打擾到他們的。」他溫聲說道。

然而簡心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必要了,他,不會來的。」

靳容白稍一思索,自然知道她說的「他」是誰,「這麼肯定?也許不一定呢?」

苦笑了一下,她抬手輕輕撫住一旁的花桿,「不會的,我見過他了。」

「那次之後?」想了想,他問。

「嗯。」她點了點頭,這時候也沒有必要對他隱瞞,便直說了,「來之前,我去了一趟陵園。」

「看我媽媽。」看向他,她解釋道,「然後在那裡,遇見了他。他說,他不會來的,當然,也不會告訴我究竟真相如何。我想,這輩子他都不會說的了。」

「你是說,他去了陵園?」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跟我一樣,是去看我媽媽的,我知道我有身孕,按照習俗好像該避諱,但是我想,我媽媽在天之靈也一定想看到我結婚生子,我想把這件事告訴她,所以……」

以為他是因為自己默不吭聲去陵園的事生氣,連忙解釋道。

可是靳容白卻道,「你去陵園,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是……前天。」猶豫了下,她說,「其實他不來便罷了,之前我也有想過這件事,如果婚禮他真的出現了……」

話還沒說完,再次被他打斷,他說,「你在陵園見到他,只有他一個人,還是有其他人?」

「應該,沒有其他人吧,我好像沒看到。」遲疑了下,覺察到他太過嚴肅,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弄得她也跟著緊張起來了,「怎麼了?」

「沒事。」擺了擺手,他說,「威廉說前面不遠還有個小木屋,可以歇腳賞風景的,往那邊走走看看吧。」

抬手示意了一下方向,她順著看過去,隱約似乎能看到一座木質結構的房子,應了一聲,卻還是放心不下他方才的那些話,「你問他身邊有沒有別人,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見她滿臉憂慮,靳容白笑了笑,「沒有,我隨口問問。只是想著他在這邊,還有沒有其他的朋友之類的。」

「沒有了。」簡心嘆了口氣,「自從他進去以後,哪裡還有什麼朋友,人人都怕惹禍上身,自然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了。再說了,都已經這麼多年了,就算有些朋友,也早該散了。」

「說的也是,是我想多了。」他點頭,「走吧,去瞧瞧有沒有什麼新鮮的玩意兒。」

相比他們的滿腹心事,祁慕和路瑤這一對可算是玩瘋了。

兩個人在紫色的花海間穿梭追逐嬉鬧,就像長不大的孩子。

「簡心,快看快看,漂不漂亮?」路瑤也不知道怎麼摘了那麼多的花,編了個花環套在腦袋上,湊過臉來,笑得一臉開心。

簡心笑了笑,「漂亮。」

「漂亮什麼呀,我說她是採花大盜她還不承認。」祁慕說,「瞧你給人莊園禍害的,我看啊,婚禮結束后你也不用走了,就留下來給人家打理一年的莊園作為補償吧!」

「留下來就留下來,這樣的地方,讓我留一輩子我也樂意啊!」她美滋滋的說,順手拉了簡心一把,「我們去那邊看看,那般好像更好看的。」

「哎……」簡心哎了一聲,下意識的回頭看向靳容白,卻見他頷首示意讓她也去,便轉身跟著路瑤跑開了。

他目送著她們的身形走遠,然後才掏出了手機,飛快的撥了一個號碼,「人盯得怎麼樣了?」

「還在屋裡,沒出過門,沒有任何動靜。」那邊回答道。

靳容白冷笑一聲,「沒出過門?你確定他從來都沒有出過門?」

「靳,靳先生……」聽到他口氣不太對,遲疑了下,結結巴巴的回應。

「是你的失職,還是我該懷疑你的忠誠?」他說,「去給我確定一下,人究竟有沒有離開,馬上跟我彙報!」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一直站在他的身邊沒有走,祁慕自然也聽到了,問了一句。

看了他一眼,靳容白有些氣悶的說,「一群廢物!守個人都守不住,真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哎,消消火,下面的人不就是這樣,能敷衍就敷衍。我當什麼事呢,話說回來,你到現在還沒適應這些人的辦事效率嗎?對了,守什麼人?」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關於簡竹山的事,靳容白真的是任何人都沒有告訴,除了簡心,為確保他的安全,他一直三緘其口,所以對祁慕,也沒有說。

「沒什麼,一個比較重要的證人,我說的不是公司里的事兒。」他搖了搖頭,「你也快點定下來吧,別再拖拖拉拉了。」

「我著急,人家也不著急啊。」他笑,「不過應該也是快了。」

「難為你能轉了性,不錯。」拍了拍他的肩膀,靳容白說,「婚禮在後天,事實上加上明天,應該三天能辦完,婚禮結束后的那天,他們會坐專機回b市,你若是想帶她留下來多玩兩天,也沒什麼問題,威廉會招待你們。」

「那你呢?度蜜月去?」祁慕順口問。

「不一定,看到時候的情況再決定吧。」他低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說。

祁慕卻是笑了起來,「喲,你這都是臨時起意啊!對了,這個威廉是什麼來頭?我瞧著這古堡可有些年代了,價值不菲啊。」

「不,你說錯了。這古堡不是價值不菲,而是難以估價。」他說,「從中世紀保存至今,這麼完整這麼有特色的,也是很難得了,價值對它來說,是最不值錢的衡量。」

「嘖嘖,還拽文起來了。我就是說,這威廉看著年紀也不大,他們家祖傳的?還有,他中文這麼好,跟你關係又這麼鐵,不是你們倆之間真的有什麼基情吧?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怎麼不知道啊!」

橫了他一眼,靳容白說,「我在美國念書的時候認識的,我跟他之間,有一段過命的交情。這裡我來過一次,覺得還不錯,後來選結婚的場地,我就想到這了。他倒是很痛快的就答應了,我也是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噓――」吹了一記口哨,祁慕說,「過命的交情,聽著這裡面好像有故事啊。」

「一個小插曲。」他淡淡的說。

「你們兩個快一點啊,老人家了啊,慢吞吞的!」前方不遠處,路瑤轉過身來朝著他們大喊道。

勾起唇角笑了笑,祁慕睨了他一眼,「老人家,腿腳還方便嗎,沒聽見人家說你呢。」

「嫌棄老的,是你媳婦也不是我媳婦,嫌棄的是誰,很明顯了。」他輕描淡寫的說,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

「得嘞,鬥嘴皮子我不是你的對手,那我可先走一步了!」他飛快的追了過去,看著他們追逐的背影,靳容白的眸色漸深,餘暉映入他的眼底,揉碎了金色的光暈,瀲灧的光彩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

懷孕的時候容易尿頻,凌晨雪身上尤其能體現這一點。

她本來就信奉女人一定要多喝水,皮膚才能好,水喝的多,再加上肚子里的小傢伙越來越大,直接擠壓到膀胱,不一會兒,就有了尿意。

有些煩躁的起身去衛生間,揭開毯子,扭頭看了一眼,母親已經靠在一旁睡著了,父親的頭傾向母親那邊,眼眸微垂,好像也睡著的樣子。

至於靳易笙,她嫌棄的睨了一眼,覺得睡得像一頭豬。

尿意襲來,她站起身,跟空姐說了一聲,就往衛生間走去。

這私人包機自然沒有分什麼頭等艙商務艙,不過,他們一家到底是直系親屬,是坐在最前面的,後面都是一些賓客。

人數不算很多,坐了一會兒的飛機,早已經過了那個交流談生意的點了,三三兩兩的歪倒一片,甚至有輕微的鼾聲。

心煩意亂,也沒心思去看都坐的誰,走到衛生間的時候,發現門是關著的,顯然裡面有人,就更加煩躁了。

好在,裡面的人倒是沒有耽擱太久,她剛站定,很快就有人從裡面開了門,她焦躁的就想往裡進,人家往外出,一時面對面的堵住了,「哎呀,你別擋我!」

不耐煩的說道,而對方卻是很驚訝的樣子喚了一聲,「凌小姐?」

這裡面的人,認識她的也不少,也沒什麼稀奇的,所以凌晨雪並不打算抬頭,但是聽到他下一句問,「你最近有沒有覺得肚子哪裡不太對了?」

愣了下,這才頓住步子,抬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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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浸染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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